在药瘾的作用下,初七的身上的肌rou微微痉挛,剧烈的痛苦侵蚀着他的神志。
“我在,不疼了,忍忍就好了。你只要把药戒了,我们就可以长长久久地在一起。”李轩轻轻地按摩着初七的僵硬肌rou,替他缓解痉挛带来的痛苦,可显然,于事无补。
犯了药瘾的初七就像一只发了疯的小兽,虽然爪牙并不锋利,但李轩不敢对他用力,在初七的拳打脚踢,撕扯抓咬下还是挂了一身细小的伤口。
李轩苦笑不得地摸了一下被初七咬出血的侧脸,真疼啊......
“没有以后了,他有妃嫔,有子嗣,他是皇上,我不该拖累他,他是明君,史书上留下的应当是他的功绩,我不该出现,给我药......让我腐烂在泥潭里,离他远远的......”
初七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在剜李轩的心,李轩不想听他胡说八道,直接低头吻了上去,初七牙关紧闭,李轩舌尖扫过,初七一抽搐直接张嘴咬住了李轩的舌。
鲜血直接冒了出来,李轩吃痛,手钳着初七的下巴当时就像给他卸掉,但感觉到初七紧绷的身体,又忍住了,轻轻地安抚着初七的后背,将他搂在怀里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腥甜的鲜血流入初七的喉咙,干涸的喉咙被鲜血滋润,初七忍不住吞咽,渐渐地松开了嘴,但神识依旧不够清楚,浑身挣扎着含着要药。
李轩摸了一把嘴角的鲜血,赵元禄推门端着一个药瓶走了进来,一见李轩嘴角挂着鲜血,脸色瞬间煞白。
“皇上,快将解药服下。”李轩的毒要一月服用一次解药,如今正好一月。
“无妨,你取些安神的药来给初七服下。”李轩站起身拿起药瓶,将解药倒在手心,刚要吃下,躺在床上□□的初七听见药这个字,立即从床上弹了起来,朝李轩扑去。
李轩被他扑了个猝不及防,手里的药咕噜咕噜滚了出去,赵元禄一哆嗦,整个人手脚并用地跟着药丸爬了出去,那架势,好似滚走的是他的眼珠子。
黄豆粒大小的药丸咕溜溜滚到初七先前闹腾时打翻的茶水上,遇水即化的药丸沾到茶水立即融化成一滩药水,捧也捧不起来。
“亲娘啊要命啊......”赵元禄两腿一蹬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号丧。
李轩的心里也咯噔一下,钳着不安分的初七,舌头打着磕绊说:“别嚎了,快快快去徐府找徐老太医再再再取一粒。”
当时徐子洛将解药药方留给他父亲,一方面是防止宫里人多眼杂,秘密泄露,另一方面是因为解药制作有些难度,而且药方并不完善,有一定毒性,他的父亲也一直在改良配方。
只求徐老太医手里有现成的吧。
赵元禄肥胖的身躯鲤鱼打挺地站了起来,看上去既灵活又矫健,迈着细碎的小碎步,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
“药呢...”
身边还有个犯了病的,李轩心里恼火,却又不好发作,可又实在被初七闹得翻,他的药要按时辰服用,李轩怕一会儿误了时辰,控制不住初七,便抽出枕下藏着的细软的棉绳想将人绑起来。
不知是初七挣扎的厉害,还是李轩心里烦闷的,绑了半天没绑着,倒是被初七挠出一个胳膊伤。
“别闹了!”李轩吼了一嗓子,初七一怔,挣扎地更厉害。
犯了瘾的人六亲不认。
李轩吼完只觉眼前模糊,胸口发闷,还以为自己是被气的,在脸上抹了一把,骑在初七身上想用蛮力制服他。
可眼前却越来越花,喉咙一股腥甜涌出,李轩一张口,一口泛着黑色的鲜血便喷在初七胸口,粘腻的血ye渐在初七雪白的下巴上。
“对不起,弄脏你了。”李轩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去清理初七身上的污血。
癫狂的人一下子愣住,痴傻地看着身上嘴角挂着血丝的人。
“李...李轩...”初七浑浊的眼神瞬间清醒,“李轩......怎么会这样,毒不是已经解了吗?”初七伸手去接李轩嘴角的鲜血。
“没事,没事的初七......”看到初七恢复神智,李轩悬着的一颗心便放了下来,身体一放松,一口血又吐了出来。
李轩中十息草奄奄一息的模样是初七一辈子的梦魇,什么药瘾什么痛苦他统统抛诸脑后,满心满眼全是对李轩的担心与对自己的痛恨。
“到底怎么了?毒不是解了吗?为什么会吐血。”初七神志虽然恢复,但是药瘾对他身体带来的痛苦一点都没有消散,初七蜷缩着身体向李轩伸出手。
“没事的,我没事......”话虽这么说,李轩身上却没有一丝力气,倒在床上,朝初七伸出手。
两人一个床头一个床尾,咫尺的距离,硬是上演出远隔天涯生离死别之意。
赵元禄带着解药回来时便看到了这一场虐恋情深。
“皇上,药来了,幸好徐老太医多制了一副。”赵元禄连忙上前将解药喂到了李轩嘴里。
刚才自己打翻的是李轩的药,又是因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