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都动弹不得了,还能起色心。
“老实些!”初七隔着帕子轻轻打了李轩一巴掌。
分明没有用力,李轩却哎呦哎呦地呼痛,若那巴掌不是初七亲自打的,初七倒要怀疑李轩被哪位大能打成重伤了。
“莫要装了,我分明没有用力。”
“可我身上原本就疼,不打也疼,你给我看看,徐子洛都说了,你需要分散我的注意力,我太痛苦了,初七,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李轩哼哼唧唧地满嘴歪理,初七竟找不到理由反驳。
于是,初七被李轩诱拐着解开了腰带,得寸进尺的李轩又哄着他将衣襟解开,衣襟解开又哄着他解开衣袍。
最终,初七侧卧在床榻外侧,背后看并无异样,可面朝李轩的正面却不着寸缕。
“初七,真的有奇效,不疼了。”李轩说这话时两只眼睛冒着绿光,初七有种被饿狼盯上的错觉。
中途京墨过来点熏香,还在桌子旁坐着十分没眼力界儿的同初七说了好一会儿话,背对着京墨的初七面红耳赤,李轩的目光却玩味地看着他。
直到初七那张笑脸红的快要滴血了,李轩才大发慈悲地开口让京墨滚蛋。
“呦,小初七,你喜欢这么玩啊?”李轩眼睛向下扫了扫,忍俊不禁道。
初七低头一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啥时候的事,怎么就起来了,初七咬着唇,往后缩了缩屁股。
“你要是敢挡,朕今晚饶不了你。”见初七一动,李轩梗着脖子威胁道。
初七抓着衣襟的手又放下,认命似的让李轩用眼神把玩。
他现在可算是知道了,不需肌肤之亲,被眼神搓火是什么感觉了,只不过,面对着一个身上扎着毒针,浑身泛着黑紫的人,他照样可以心猿意马,自己也真是够禽兽的了。
现在换成是他需要说些话来分散注意力了。
“这几日有些忙,一颗心又挂在你身上,一时间竟忘了今天是正月初七了。”初七说道。
“你可算想起来了,两年前,你便是初七夜宴上与朕初见,那时朕一看,便愣住了,世间怎么会有你这么漂亮的人。”
初七低头笑了起来,“幸亏奴家有几分姿色,否则怕是入不了皇上的眼。”
“朕对你,始于色心,钟于真心。”
“我初入宫时也是不情愿的,但一见皇上是个如此英俊的男人,便情愿了,所以,我对皇上,始于色心,钟于色心。”初七凑到李轩耳边说。
李轩哈哈大笑,“若是朕老了丑了,你便不喜欢朕了?小色胚。”
“喜欢的,只要是你,怎样我都喜欢。”初七捏着李轩的手指说道,“我永远......都会喜欢你。”
永远有多远?李轩仰面躺着,看着床顶的木质花纹没有说话,隔着帕子,初七体温传来,温暖着李轩冰冷的躯体,他孤独一人独坐明堂之上,本以为自己可以剥离人性,做一个冷血的帝王,可初七一双温暖的小手将他拉进了这万丈红尘,尝到了甜,便再也咽不下苦。
可如今,对初七公平吗?
种毒的过程太过痛苦,李轩曾经想用昏迷来麻痹自己,可这种痛苦都容不得李轩分身,今日有初七陪着,鼻尖萦绕着初七身上特有的清甜气息,身边还有初七淡淡的体温,李轩竟然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日落西山,身上的毒针已经取出,初七正枕在他的手臂上睡得香甜。
“醒了?你先前若是能睡过去,岂不少受许多罪?”徐子洛听见窸窣声,从外头走进来递上一杯热茶说道。
“说得轻巧,什么时辰了?”李轩将热茶一饮而尽,问道。
“刚到酉时,还早。”徐子洛说道。
时辰还早?那你早早换上一身崭新衣服作甚,打扮的花枝招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相亲呢,李轩白了他一眼心里暗暗吐槽。
“嗯,准备准备,该去了。”如今徐子洛正是有大用处的时候,李轩将呛白他的话全都憋回来心里。
徐子洛退了出去等候。
李轩极其温柔的将初七从睡梦中叫醒,初七揉着一双惺忪的睡眼,一见李轩竟坐在自己身侧,吓得打了个激灵,一瞬间便清醒了过来。
“你怎么起了?针呢?哦...拔了,吓我一跳,我什么时候睡着了。”初七语无lun次的一通连珠炮,丝毫没有陪病人睡死过去,还需病人反过来照顾他的尴尬,反正,他被李轩照顾的习惯了。
李轩笑着去刮初七的鼻子,“天黑了,带你去吃晚膳,吃饱了回去睡。”
“我都睡醒了,就是很饿。”初七坐起身,任由李轩给他整理衣服披上披风,初七一直仰着脸去观察李轩的神色,看了许久,方才会心一笑。
“怎么?”
“你的手很暖,气色很好,前几日脸上一直带着的疲惫,今日也没有了。”
“徐子洛还是有点手段的,不过,最重要的是你今天陪着我,事半功倍。”
两人牵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