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散后宫啊,你以为三言两语就能将我撇干净吗?我不跪一夜,不让他们看到我的决心,那些大臣,早晚用唾沫星子淹死我,你对我那些冷言冷语,不也是为了替我开脱?”
“你什么时候学聪明了啊,这处苦rou计连朕都骗了。”李轩不可思议地看着怀里的人。
初七嘿嘿笑的得意,李轩只有他自己了,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熬了一夜的徐子洛,拿着银针在养心殿给李轩种毒,此事在初七面前已经败露,自然不必再偷偷摸摸地去太医院。
“你这么做,不怕向秦跟你翻脸?他这个人心冷,但对亲人极为看重,你看他那干儿子,拿着当个宝,更何况是亲姐姐。”徐子洛边施针边担忧的说。
李轩看着徐子洛冷哼一声,“那可不是干儿子那么简单。”
“何意?”
李轩只恨徐子洛是个眼瞎的,但干爹跟干儿子搅和一起,还是个那么小的干儿子,毕竟不光彩,李轩还是想给向秦就几分薄面,便不再回应,“若是从前,阿秦定会因此事与朕生嫌隙,可如今不同了,阿秦明白强扭的瓜不甜了。”
徐子洛回味了片刻,“阿秦有了心仪之人?哪家姑娘?难以想象他那样的人会喜欢谁?他同你说的。他年纪也不小了,若是中意,你便给他赐婚,趁着他在京,赶紧把婚事办了。”
“你怎么比老妈子还能Cao心,他中意的那人啊...年纪有些小,等那人长大些吧,别让阿秦给人糟蹋了。”李轩换了个惬意的姿势说道,“不过,那二人日日黏在一起,说不好,已经糟蹋了。”
徐子洛听得面红耳赤,睁圆了眼睛,皇上这话的意思是向秦诱拐了个小娃娃?没想到哇没想到!果然,行军打仗的人的心理与常人就是不同。
徐子洛还在盘问,李轩眯着眼睛不再作答。
有了初七的陪伴,种毒的过程不再痛苦难熬,三天一晃眼过去了,李轩成功摆脱了十年之期。
独霸后宫的初七并没有朝臣担忧的那般娇蛮任性,反而谦谦有礼,虽然并不十分聪慧,甚至反应有些迟钝,但谦虚好学,处理政务时也一丝不苟,对待太子也是疼爱有加除了不会生孩子,满朝上下竟对他挑不出任何一丝毛病。
任谁都会喜欢与一个温顺漂亮的人共事,而李轩也从未想着圈着他,许多事物都放手去让初七独自处理。
哪怕初七错了,李轩也会耐心教导,同一年,李轩想将初七封为皇后,但被初七拒绝,他总觉得自己现在能力不够,德不配位,于是两人便说好,待到天下统一之时,他们便举行大婚。
开春向将军父子便回了边疆,初七显然十分不舍他这狐朋狗友,在向亭晚走后,初七郁郁寡欢,终日茶饭不思,直到李轩答应他,明年夏天,带他出宫巡游初七整个人才Jing神起来。
京城附近初七早都玩遍了。自从李轩不再据着他,初七隔三差五自己跑出宫去,有时候玩疯了误了宫禁,还需李轩亲自去接他翻宫墙回家。
他们不再患得患失,不管走的多远,他们的家在深宫里,别人眼里的囚笼,是他们最甜蜜的故乡。
南下巡游不是李轩一时兴起,为博美人一笑,而是因为常州驷州的试验田已经成熟,足够两州人民自足之外还可以为北战场提供军需,常州驷州的人们解决温饱后,贸易也发展起来,但南北路途遥远,贸易受限,国境内没有贯穿南北的运河,水路极其不便,李轩此番便是去民间视察,想要开凿一条贯穿南北的大运河。
初七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第二年夏至,他们终于要启程了,仪仗队早早便在神武门候着,两人坐在马车上,缓缓驶出皇宫。
城里百姓夹到欢迎,哪怕李轩做出了许多惊世骇俗的决定,但他依旧是个好皇帝,除了边境偶尔受到战乱影响之外,百姓全部安居乐业。
除了震耳欲聋的万岁声,初七还听到了神农千岁,皇后千岁,初七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向外面,后知后觉的发现那神农与皇后是呼喊的自己。
“他们怎么这么称呼我啊?”初七疑惑地看向守在外头的宣颢。
宣颢那张冰块脸上也露出微笑,示意侍卫召了一个平头百姓前来问话。
那中年男子跪到马车前,先是高呼皇上万岁,而后又高呼神农千岁。
“别,千万别,你们为什么这么称呼我?”初七窘迫地连忙摆手。
“听你口音似是常州人,为何来京?”李轩探出头问道。
“回皇上,小民的确是常州人,此番来京是做生意,小民祖上传下千亩荒地,世代种植,颗粒无收,幸得神农大人照拂,将小民那荒地选为试验田,得了官府扶持,头一年收成,除了养家糊口,全部交于官府,这第二年收成更是翻倍,粮食果蔬丰收,当然,这一切归功于神农大人,不过作物我们自己消化不了,边疆打仗,我们又不愿将粮食卖向境外,便想着来京做点小生意,毕竟,边疆那里长出来的作物与京都的大不相同。”那粮商说道。
初七的脸红了,当时只是他的一句无心之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