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夫人的。”李轩当着一群孩子的面往初七脸上凑。
初七往后一躲。
“先生,听说你和新搬来的李老爷成婚了,男人和男人也可以成婚吗?”一个小胖丁问道。
初七被问的一愣,还未等回答,小胖丁后面的一个稍大点的丫头站起来拍了一把小胖丁的脑袋说,“二蛋,你可真是没见识,永琛皇上不也是娶了男妻,还为他遣散后宫吗?”
久居皇宫的初七从未想过自己会面临旁人的闲谈,更何况是这么小的孩子,脸腾地一下红了,永琛帝的男妻初七本七支支吾吾地说:“你...你...”
“你们一个个的,不好好读书,瞎打听大人的事,小心先生罚你们抄书。”闲散人员永琛帝李轩一拍桌子竖着眉毛说道。
一群小家伙瞬间俯在案上没了声息。
皇帝的威严还在,不过也只能用来吓唬吓唬小朋友了。
七八岁的孩子正是狗都嫌的年纪,让他们老老实实坐两个时辰是不可能的,好在有李轩这尊大佛坐镇,一下午相安无事。
傍晚下了学,两个人牵着手,随着一群孩子走出了私塾。
“累吗?”李轩异常狗腿地去捏初七的肩。
“还好,明日你不要来了,小孩子上私塾都自己来,我身为先生,还需要夫君陪着,不像话。”初七说道。
“那不行,”李轩声音直接高了八度,“你要是被这群小兔崽子欺负了怎么办,若是有旁的先生与你搭话怎么办,我得陪着你,这事没得商量。”
行,私塾是你家的,你说了算。
时辰尚早,还不到晚饭的时候,两人去集市上转了一圈,坐了小船,买了莲蓬,两个样貌极佳的人并肩坐在船上,美的像一幅画,来往姑娘看红了脸。
“我想就这么过一辈子。”夜里初七躺在李轩怀里说道。
初七的一辈子很长,而他的一辈子却有些短。
李轩倒真的过上了养花遛鸟的养老生活,就连因为他亲儿子决策失误导致运河停工半年,损失千万两黄金,李轩听了眼皮都没抬一下。
“父皇,儿臣没用,儿臣可能不适合做皇上。”夜里,从皇宫一路疾驰到江南负荆请罪的李戟,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跪在地上祈求李轩的原谅与指点。
李轩眼里只有他养的那两只杂毛鸟,别人家的鹦鹉都会说话,怎么偏偏他养的东西就这般不成器。
“没用的东西,晦气。”李轩逗了半天鸟,那鸟半死不活地都不看他一眼,气的李轩破口大骂。
吓得跪在地上地李戟浑身一个激灵。
初七在旁边看不下去了,将李轩的鸟笼扔到一旁,将李戟从地上拉起来,“好了别嚎了,先下去休息,一路上也累了,明天再说。”
“谢父...爹爹。”李戟看到周围侍奉的丫鬟,将父皇两个字咽了回去。
他们二人在江南住了几年了,从未提起过两人有子嗣,如今突然冒出这么大个儿子,全府上下很是诧异,看着年龄应当不是夫人的,应该是老爷的,老爷夫人如此恩爱,想必是娶妻生子后,为了夫人被原配从家里赶出来,这儿子,这么多年未见,有了难处才来见自己亲爹,想必十分不孝,怪不得老爷不待见他,夫人对那白眼狼倒是不错,夫人真是心善啊。
一众丫鬟小厮连夜自己脑补了一场豪门恩怨,第二日看李戟的眼神都带上了嫌弃。
李戟什么时候遭受过这么多的白眼,被这群胆大妄为的丫鬟盯的背后直发毛。
初七和李轩爱睡懒觉,早饭时常和午饭凑一顿,常年被严厉教导的李戟天一亮便醒了,早早去了前厅饭桌上等饭吃了。
大丫鬟阿月见这败家子大清早上就等饭吃,气不打一处来,但夫人交代过要好生招待,冷着脸端上白粥小菜,转身就走。
饭碗几乎是砸在桌上的,吓李戟一个哆嗦,堂堂皇上,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不过李戟现在全身心都在运河上,也没心思和一个丫鬟计较。
李戟吃饱喝足,屁颠地跑到俩爹门口跪着了,直到快到了晌午,初七扶着腰出来,看到李戟吓了一跳。
“做什么?”李轩从屋里冷着脸走出来说道。
“心里有愧。”李戟说道。
“对谁有愧?”
“家国天下,黎民百姓,还有两位父亲的教导与厚望。”李戟说。
李轩叹了口气,李戟还是太年轻了,从小没有碰上过挫折,遇上事便手足无措了,运河之事是他错信了佞臣,拨给运河的银两被贪污,朝廷官员相互勾结欺上瞒下,修好的运河崩塌,不得以停工,甚至停工数月后,坐在高堂之上的李戟才得到消息。
此事牵连甚广,的却棘手,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可是这一次事发后,李轩出面替他处理,若以后他再遇上这等事呢?有多少昌盛的国家不是死于战乱,而是被朝廷的蛀虫掏空。
守江山的确不易啊。
初七静静地听完李戟的话,看了一眼李轩,缓缓开口,“贪污腐败是朝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