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相比起来,自己会比严泽清更适合在严家也不一定。
严瀚海半靠在一旁, 漂亮的眼睛低垂着, 掩盖着数不清的思念和隐忍。
闫清圆曾经半年的心里建设, 到目前为止已经两年的挣扎和适应,这都是他做的选择,严瀚海不会让那个闫清圆的努力和思维白费, 严泽清或许不愿意,可他希望能做到闫清圆所希望的那般,如同书中的人一样耀眼无比。
严瀚海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而他的野心全部都是闫清圆赋予的。
此时严瀚海突然睁开眼睛,他的目光看向了那个此时正站在他的面前并且低头看他的男人脸上, 严瀚海抬头,看到了闫谭。
“真是难得,我居然有和严家继承人单独说话的机会。 ”闫谭看着面前已经逐渐褪去稚嫩之气的少年,明明是在火车上,可依旧无损少年的气质容貌,他就仿佛天生就是为了让他人仰望的人一般。
“这里需要安静。”严瀚海站起身,在狭窄的过道中走出去,去了火车拐角的可以供给吸烟的地方。
闫谭在见到严泽清的时候,心中还是明白的,毕竟这位疼爱自己弟弟的哥哥在这么长时间都没见,能够忍受看着心爱的弟弟在努力之中的苦难,却不能忍受他人带给少年不悦。
虽然闫清圆并没有说,可见到严泽清的一瞬间,闫谭眼睁睁的看着少年的瞳孔晶亮,无法抑制的喜悦倾泻而出,那样的瞬间比起平时要更加的可爱。
只是见到严泽清就这么开心了,那如果见到严瀚海呢?
少年还和他说,他很喜欢严瀚海,如果能见到他喜欢的人也依旧在努力的寻找他一定会很开心吧。
可是直到闫清圆被严泽清拉走严瀚海都没有出现,闫谭从等待到焦急,最终忍不住主动去寻找严瀚海。
“严泽清都已经去见他了,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一直躲藏着?”闫谭问道。
严瀚海依旧是听着耳机中严泽清和闫清圆的对话,双目微垂:“我需要给他一点时间。”
“什么时间?”闫谭似乎不理解。
“接受自己是依旧向往着严家的心。”严泽清就是很好的敲门砖,让他知道自己在严家并不是无足轻重。
“为什么?”闫谭似乎不理解,或者说他几乎是从来都不曾理解过眼前这个明明是少年却格外深沉的人。
“闫谭。”严瀚海正视了闫谭,“你愿意再次成为闫清圆的保镖吗?”
“什么?”闫谭皱眉。
“工资依旧按照当年的工资定,或者你可以提出更多可以加薪的要求,还是说比起保镖你更愿意胜任其他的职位?”严瀚海这是第一次单独和闫谭交流,他对于这个曾经是情敌的人,却并没有多少防备。
“你若是直接告诉我你在想什么,那么我或许可以考虑看看。”
当年闫谭也并不想离开闫清圆,就像是自欺欺人一样,在喜欢的人身边即便是看着他不属于自己也是痛的乐在其中,他的告白被拒绝了,他虽然不会死缠烂打,可也有点不甘心,自虐式的留在少年的身边充当他亲人的地位。
“你如果愿意我可以让你和闫清圆在同一个户口上成为法律上的亲兄弟,以后闫清圆的监护权可以给你。”严瀚海说道。
“他已经成年了,还要什么监护权?” 闫谭觉得这样的说法很好笑。
“我是说,他除了我们之外最亲近的人,也是……他真正的家人。”
闫谭沉默了。
他是孤儿,闫清圆现在其实也差不多,他们两个人都不过是被现实所抛弃的人,如今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也可以相互依靠,这没什么不好。
“然后呢?”闫谭这么说,几乎是已经同意了严瀚海的要求。
“我会再给他一点时间去接受现状,然后……”严瀚海的瞳孔微微深邃,似乎是在计划着什么,“我会开始强迫他。”
闫谭皱眉,他不能理解的严瀚海在想什么,但是对于强迫这两个字,或许放在别人身上是不对的,可放在闫清圆的身上未必就是坏事。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有能力自己选择自己想要走的道路,在某些事情上,闫清圆的确非常的需要一个推手。
“我可以对你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可是如果我在有感觉你对圆圆做了不好的事情之后,我就会出手阻止。”闫谭到现在还记得当时听到闫清圆说还喜欢着严瀚海的时候,自己内心的低落。
“闫谭,你左右不了我。”短短的一年严瀚海已经完成了从籍籍无名到上位者的转变,此时的他已经多了比起曾经要更加不同的严厉的气质,“但是我会接受你的提议。”
闫谭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他也不便过多的参与了。
如果严瀚海现在作死他也是乐见其成,不过……
他让自己和闫清圆成为法律意义上的亲兄弟又何尝不是在用这种手段打压他?
果然在恋爱之中再冷静的人都是小心眼的,闫谭居然觉得有些无奈和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