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许让没想到沈延过生日, 自己还能收到礼物。
他顿了下，犹豫片刻：“你……为什么送我这个？”
沈延碰了下后颈，“你的淘宝号跟我支付宝关联着, 就给我推了。你……”他欲言又止, “算了。”
许让顿了下, 沉思片刻, 明白对方想问什么。
他露出认真的表情：“是以前的事情, 很复杂，我……其实也有点不知道怎么办, 所以不想要把你牵扯进来。”
沈延没说话。
许让又道：“等解决好了, 我全部都告诉你。”
话题太沉重, 气氛难免有些闷。
许让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抬头看着沈延：“好了, 你刚刚也说过了, 无论我做什么, 都会站在我这边，我相信你, 所以你也相信我好不好？”
半晌，他听见一句很轻的“好”。
万籁俱寂, 树梢的残影掠过面前人的脸。许让笑了。
他将手机的东西递给他。
“沈延，生日快乐。”
*
那天之后, 许让和沈延这边几乎每天都碰面, 有时候在无聊闲逛，有时候是约饭, 总之两个人有意识无意识的制造见面机会。
有点腻歪。
很快就到了开学的日子。
立阳整个高中部开学时间统一，许欣妍今年升高一，原本的成绩不够, 最后还是许家花钱才弄到了一个名额。
高一会重新分班，许欣妍觉得这对于自己是一个新的开始，先前班上的女生和她都相处不来，正好借这个机会重新交朋友。
于是开学这天她很早就起来了，对着镜子认真收拾了一番才换上校服。
楼下，许奕辰早已等得不耐烦，自从发现柳晴然不对劲后他就开始注意两人的行踪，发现她们在家几乎都在睡觉，剩下的时间都在外面。
似乎把许家当成了免费宾馆。
意识到什么之后，许奕辰已经没办法用正常的目光去对待两人，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耐心的对待妹妹。
他见许欣妍终于下来，打扮得花枝招展，皱眉道：“你才高一，戴这么多饰品干什么？”
许欣妍不满：“又没规定不能戴？”说完朝坐在沙发上的柳晴然看了眼，“再说这是妈妈送我的。”
许奕辰顺着看过去，柳晴然似乎没之前过得更年轻了，皮肤白皙，端庄贵气，脖子上戴着他从未见过的项链。
又是买买买。
他觉得柳晴然在报复性消费——许纵不回家，她也不怨不闹，而是拿着他的钱挥霍。
这么一想，儿时对方挂在嘴边的愿望实现了。
“你妹妹都多大了，打扮打扮自己又能怎么样？成绩不好也没关系。”柳晴然站起来，看着许奕辰，“再说她以前也是这样，你今天是怎么了？心情不好？”
许奕辰移开视线。
意识到柳晴然有出轨的迹象后，他有些不愿意跟对方对视，“没什么，快走吧，别开学第一天就迟到了。”
许欣妍以为他是高三课业繁忙心情不好，也不想计较。三人正欲出门，许纵突然回来了。
柳晴然惊讶的表情转瞬即逝，“怎么早上回来了？”
许纵沉着脸，先是对着客厅里的两个保姆：“你们先出去。”
语气很冷，许奕辰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保姆离开后，关上门的那瞬间，许纵就爆发了：“你都干了什么！”
接着，柳晴然感觉自己的头发被拽拖着，她力气就算再大也不如许纵，脑子一阵晕眩后，她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摸索着，碰到许纵的胳膊后就掐着不放。
“大清早的，你神经病啊！”
上回许纵那一巴掌她还记得，这回又是拽头发，就算花着许家的钱，她也没办法再忍气吞声。
许欣妍先是被吓到，反应过来后赶紧冲过去，“爸，你干什么！”
许纵回头，一双眼睛都气红了，他一想到许欣妍是自己帮别的男人白养了十几年的孩子，怒气直接涌到了天灵盖，松开柳晴然的头发后又迅速掐住许欣妍的脖子：“你有什么资格喊我爸！你又不是我亲生的！”
许欣妍被这巨大的力气逼出了眼泪，听到这句话后，她连挣扎都忘记了，惊恐道：“爸！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女儿！”
一旁的许奕辰心里咯噔一声，他朝柳晴然看了眼。对方的脸上心虚又震惊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
这样的结果说是意外却也在意料之中，这几日的不安终于到了极限。
——看来他的猜测是真的。
但也没想到许纵会这么快知道。
许奕辰见许欣妍脸色都憋紫了，嘴角也留出口水，开始翻白眼，虽然心里五味杂陈还是立刻拦住了许父：“爸！你先松开欣妍吧，再不放手她就要没命了！”
“没命正好！”许父并没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