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晏,还记得我前几个月对你说过的吗,那把刀不仅仅可以落在我的手腕上……”
他拉住许晏的手,缓缓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只要我以后让你害怕,你随时可以动手,用那把刀。你不用承担任何责任,易辛戎会为你收拾残局、转移财产到你名下,顺带处理我的……”尸体……
“闭嘴!”许晏甩开他,蓦然抬高了音量。
“真这么想死为什么还要借我的手?”他揪住付司行的衣领,怒喝道:“让我的手沾满你的血很有趣是吗,让我为你发疯很畅快是吗?你……”
付司行抓住许晏的双手,猛地倾身向前,高低的位置瞬间调转,膝盖抵在许晏的双膝之间,将他双臂压在了沙发上。
“付司行,放开我!”
“许晏,这样,你就一辈子也无法忘记我。”
他将所有恶都宣之于口,所有难都毫不避讳,让许晏选择。这也许只是方寸之间让人生出恻隐之心的拙劣伎俩,妄图利用别人怜悯换取爱。困兽不仅仅会随时随地亮出尖利的獠牙与爪子,更会在隐蔽角落独自舔舐伤痕累累的身躯——但它只会在最信任的人面前露出自己脆弱的脖颈。
于是野兽俯下身,亲吻了那个人。
被吻过的唇角像灼伤般,火燎火燎地烧着,麻痹又难捱。理智的引线咻地点燃,在许晏脑海中炸开,那一刻,欲望瞬间拔得头筹。
“戴套……”他一口咬在付司行的肩上。
冰凉的ru尖被探寻地含住,许晏敏感得不行,呜咽一声缩起了身子,付司行掰过他藏在臂弯中的脸,强迫和他唇舌交缠,许晏轻喘,似乎连鼻尖都萦绕着男人的气息。
在进入的时候,双腿被强硬地推开。沙发空间那么小,许晏只能坐在付司行身上,下身律动着,头高高扬起。他无力地扶着付司行的肩,不知是欢愉多还是痛楚多。
还是没戴套,他恨恨地想。
不知是为了弥补上次的匆忙,还是一直以来的忍耐,男人动作又重又慢,像在品尝迟来的美味。许晏忍受不了如同蚂蚁噬咬骨头般的酥麻,尾椎被撞击的快感一波又一波地涌上脑海,他上下沉浮,像海中飘荡的孤木。
意识迅速流逝,在积攒的快意中,他迷糊地听到男人说:“我今晚留下来。”
一点都不带商讨的语气。
许晏还是有些恼,什么狗屁折磨,被折磨的明明是他,被欺负被一直关禁闭的也是他。付司行很好的袭承了他的母亲,要将极致的不安捆绑在身边,即使毁掉也在所不惜。这样不论是事物亦是人物,就都无法脱离自己的掌控。
可世上哪有那么多理所当然的掌中之物。
在听见男人陈述的刹那,说自己不心疼是假的,想要重新仇恨男人也是假的。
为什么你被你母亲影响,连累的却是我?
为什么你会偏执到这种地步?
为什么死了也不愿意放手?
脑海中一堆疑问,在看见付司行的那一刻,都化成了泡沫。
想要抱抱眼前的男人。
他看上去好孤独,除了自己以外,一无所有。
想要抓住天边的星光有多难呢?如果非要抓住的话,只能将一轮圆月射落,将它世界的光源全部切断,星星就会从天边跌落在手上。
曾经付司行亲手将他的星光泯灭。
于是现在,跌落的人儿伸出手,在他体力力竭的那一刻,软软地将付司行抱在了怀里。
“许晏……?”
“过去了。”他轻声附在男人耳边:“都过去了,付司行,你不是你母亲,我不会逃,哪里也不会去。”
“相信我,好不好?”
被切断光源的星星,逐渐学会了发光发亮。
第42章 无声离别
第二天清晨,在许晏还未醒来之时,付司行飞快洗了个澡,叫人送来洗漱用品,系好领结之后,一偏头,听见许晏在梦中呢喃着什么。
许晏的睡眠一直是充满质量保障的,只要睡了没满六小时,即便是天雷也惊醒不了他。付司行站在床边,伸手拨开遮住他眼睑的几缕发丝,俯下身吻了吻爱人的眉心。
许晏不满地在梦中嘟囔了一声,蹙眉翻身,把背影留给付司行。
付司行忍不住失笑,单纯、干净,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向往。
司机在手机中向付司行汇报行程,提醒他该送夏小姐去机场了,付司行看了许晏一会儿,拉开床边的抽屉,取出里面摆放的两枚铂金素圈戒指,一只套在自己左手无名指上,又执起许晏的左手,几近虔诚的,将另一只戒指缓缓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许晏的手骨节分明,宽窄相近,指甲泛着淡淡的rou粉色,是一只相当漂亮的手。戒指上镶着一圈碎钻,即使在卧室也熠熠生辉,衬着手指更加修长。
手抬起有点久了,许晏不自在地蜷缩起手指,迷迷糊糊攥住了付司行的食指。
付司行轻轻摩挲着他的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