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的苦痛化作一把刀,刹那将十多年朝夕相对的双胞胎彻底剖成两个独立的个体,抽筋断骨、鲜血淋漓。烙印不是靠分割就能抹去的,rou芽是新长出来了,却是长成了对方的形状。
他会在某个时刻会变成林朝,这是蒋梦告诉他的。全校唯一能准确辨认出双胞胎的她,有时候一晃神,会觉得林朝就坐在他面前做题。
要是以前的林暮,可能还会惶恐不已——他越来越像林朝了,那么林朝还会爱他吗?
可现在的他已经不会了,把对方长在身上,这是爱的证明。
林暮累极时就照一照镜子,虽然他们在神韵上一点也不像,但至少是聊胜于无的慰藉。
林朝、林朝……
兜兜转转又想起远在千里的爱人,林暮干脆把卷子丢到一边,爬上床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
直到林朝离开,他才发现原来他们一直住的房子有这么空、床有这么大。林暮将自己牢牢裹在被子里,抓住衣襟嗅闻。迫切地、仓促地,像下层的植物拼命伸张枝丫,汲取赖以为生的养分与阳光。
味道有点淡了,得叫林朝再寄一箱过来。
林暮沉醉又犹不餍足地将头埋得更深,并拢起双腿慢慢摩挲。
下星期就是月考了。自从升上高三,学业压力就越来越大。所有人都对自己寄予厚望,把重夺状元的希望都压在他身上。
大家都在看着他,于是他赤赤裸裸,连把头埋进沙子也做不到。
除了林朝,只有在弟弟臂弯,林暮才能偷得一丝喘息之机。
「林朝……」
林暮幻想着自己就身在林朝的怀抱里,耳边是听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沉稳心跳、鼻间是熟悉的清爽气息,然后一伸舌,就能舔到对方脖颈处的薄汗,会有点咸苦,却是他十足喜欢的味道。
哥,张开腿给我摸摸。
艰难喘息着,林暮顺从地褪下内裤,张开双腿,揉弄起那张想到弟弟就翕动起来的贪吃rou嘴。
有点shi了,但距离被林朝触碰时还差远了。
明明都是长得一样的双手,每次林朝揉没两下,他就能怵怵地几近高chao,换成他自己,却总是感觉差那么一点。
「哼……呜,林朝、林朝……啊,再给我揉揉……」
他叫着爱人的名字,紧紧地闭着眼,睫毛怯怯地颤抖着。光裸大张的腿间,涨成rou红色的性器勃然挺立,从顶端流下点点水光。
紧紧闭合的两片Yin唇被强硬掰开,小巧的花蒂被揉得鼓鼓挺立,又被无情地压着捻动。绵软细嫩的Yin阜因为情动翕动着,小腹深处传来阵阵酸痒,rou缝汩汩渗出蜜ye。
林暮叼着弟弟的衣服,可怜又难耐地将自己所有敏感点都揉弄过一遍。他的耳尖很敏感的,被林朝含住吸一吸,立即就能紧绷起身体,过电般的快活。还有他的nai尖、蒂珠、rou棒……他不知道林朝以前是怎么弄的,只能摸索着自己抚慰自己。
一呼一吸之间,鼻间都是浅淡的味道。从舌尖分泌出的津ye打shi了嘴里衣物,身体也渐渐因为情热而泛起红chao。
可这就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林暮从来没有自慰过,就算会碰自己,那也是出于林朝要求,把看着对方自慰当成情趣。
不,如果林朝在的话,他甚至都不需要碰身体,只要和他拥抱着接吻,就能得到无止境的高chao。
没有林朝安抚的话、在身体上流连摩挲的手、没有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粗硬得能将宫腔填满的性器……什么都没有。他孤零零地窝在被子里,用着气味浅淡的衣物欺骗自己,可怜又无助地自我安慰。
缺失了林朝的他仿佛对一切的感知都迟钝了起来了,就像锁死了调节快感的阀门。燥热过盛,抚慰的快感却只有小小溪流,虽然不停地从身体流经,却远远不到在林朝手下的汹涌澎湃、海啸一般的快活。
发了情的嫩逼渴求地吐出腥甜的粘ye,哀哀地祈求那根灼热坚硬地rou柱狠狠捅进,就算要被抽烂也在所不惜。林暮脸庞汗shi,不再掐着那根可怜的性器凌虐,转而将两根手指插进汁水淋漓的rou道,发狠地捣弄起来。
rou道死死含住相比起rou棒细小得可怜的手指,幻想着这是弟弟的手指,正在将他指jian得高chao。
只要是林朝碰的他,他哪里都能流出汁水。
「啊啊……林朝呜……你在哪,唔嗯……」
情欲能仅靠思念就被轻易勾起,却无法靠着思念浇灭。林暮被不上不下的快感吊在半空,难受得浑身打颤。原本就毫无章法的揉弄手法逐渐走了样,手上动作越来越重。手指在xue道搅出啧啧水声,半软不硬的gui头无处释放地憋得通红,不堪地吐着清ye。蒂珠也肿胀不堪,却迟迟得不到纾解。
越是渴望,越是得不到抚慰,只有无尽的酸涨和自我惩罚的疼痛。
林暮在被窝里啜泣着,满腔呜咽带上浓浓的鼻音。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倏然从被窝地爬出,顾不上下身的狼藉,颤抖着点开手机。
相册里不是试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