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怎么了?”张太医一进门就看见躺在床上的人,就过去把脉。
孤晴,凌白,无双也跟了进来。
张太医检查完之后脸色很难看:“殿下,殿下这是染上瘟疫了”。
听到这话大家伙脸色苍白了起来,孤晴一下子红了眼:“怎么会?殿下每天都吃药丸的,平日里喝的药都没断过,一直都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
阮无城就愣在了原地,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还是没能逃过这瘟疫。
因为宋祁渊身子本来就不好,别人能熬过去的病症对他来说没那么容易好起来,更何况这是瘟疫,身体健康的人得了这病也很危险。虽然他们现在已经有了药,但是众人还是很害怕,很担心。这也是他们来了这里之后一直担心的事情,本来以为药都配出来了,这事情也算是过去了。只是没想到他们的殿下还是感染上了。
张太医算是这群人里比较冷静的:“你们别慌,庆幸的是我们现在有了药,熏法一起用,殿下肯定会好起来的。我保证,一定把殿下治好。”
阮无城始终没有开口说话,一直看着床上昏迷着的宋祁渊。
这会儿明月从外面跑进来:“怎么了?我听说殿下病了,严重吗?”。
众人都没有说话,明月有些着急的问道:“到底怎么了?你们说呀”。
无双道:“是瘟疫”。
听见这两个字明月眼睛立马就红了:“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
张太医道:“行了,别都杵在这儿了,一个人留下照顾殿下,一个人和我一起去抓药熬药,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
“我留下来照顾殿下吧”。
“我来照顾殿下”。
明月和孤晴同时开口道。
阮无城去拿毛巾,坐在床边替宋祁渊擦汗,用实际行动证明应该谁留下来,还淡淡道:“我留下来就可以,你们去忙别的吧”。
明明是很平淡的语气,但是就是让人无法拒绝。明月撇了撇嘴,还想开口争取一下,孤晴朝她摇了摇头:“相比殿下也希望留下的人是他,我们出去吧”。
其他人都出去之后,阮无城就坐在床边,替宋祁渊擦汗,看他嘴唇都起皮了,把他慢慢扶起来给他喂水喝。水喂完了也没有立马把宋祁渊放下,让他靠着自己,自己抱着他,就那么坐着。
以前宋祁渊昏迷阮无城也这样照顾他,只是那会儿他会和宋祁渊说很多很多话,但这一次他没有开口,异常沉默。就那么坐了不知道多久,一滴眼泪从阮无城的眼睛里流了下来,滴在了宋祁渊的锁骨上,阮无城低声道:“殿下,我到底该怎么办?为什么偏偏就是你呢?”,这声音里满满都是绝望与痛苦,就像临死的鱼在做最后的挣扎一样。
随后阮无城满满把人放下,又像刚刚一样沉默的照顾着宋祁渊。
宋祁渊昏迷了四天,这四天中阮无城寸步不离的守着他,照顾他,都要亲自来。没事儿的时候就坐在床边盯着床上的人,就像把这个人的模样刻在心里那样。
第三天晚上张太医给宋祁渊把完脉说:“殿下差不多好了,估计明天就会醒来,你们可以放心了,阮侍卫,这些天也辛苦你了”。
阮无城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其他几个人也十分开心,等大家都离开之后,阮无城重新坐在床边,看了会儿宋祁渊,随后低下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亲,起身出去了。
阮无城没有惊动其他人,拿上宋祁渊送给自己的玉笛,打算静悄悄的离开。
“你要离开?”。
宋祁渊停下脚步,转过身,看见无双站在身后。
“是,我答应过殿下,这次事情结束就离开”。
“阮无城,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让殿下喜欢上你之后,又拒绝他,但我知道你肯定是有目的的,我从未相信过你。只是我想告诉你,殿下他是好人,他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还有,希望你现在离开之后,以后不要后悔,虽然我肯定你以后一定会后悔”。
阮无城没有说话,无双也没再开口转身离开。
阮无城最后看了一眼宋祁渊房间,转身离开了。
宋祁渊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又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他只记得有个人低声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声音很是悲伤,那声音又很熟悉,宋祁渊很想睁开眼睛看看那人到底是谁,也很想安慰安慰那个人,但是他就是醒不过来。
宋祁渊又感觉有人在说话,这次他听清楚了,是个女人和男人。女人说殿下怎么还不醒,那男人说再等等,应该快了。
宋祁渊觉得这两人的声音也很熟悉,他再听了听,这次听出来了,是孤晴和无双的声音,再听清声音的同时宋祁渊也睁开了眼睛。
孤晴看见昏睡四天的宋祁渊睁开了眼睛很激动:“殿下,殿下你终于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宋祁渊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很干,几乎发不出声音,孤晴立马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