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仙君到了要生产的日子。
老乞丐没钱请稳婆,而且这一带的居民大多都因为异象搬走了,搭把手都找不着人。不过仙君也不介意,他自己就是仙体,怎么也不会因为生孩子出意外的。
但生育的疼痛还是免不了,仙君自己体会过后才明白为何人们都说生孩子是鬼门关走一遭了。
仅是宫缩就让他整整疼了几天几夜,饶是身受重伤也没有这么难受过。
此时已是仙君破水的第五天,他仰面躺在老乞丐怀里,双腿曲起分开,皱着眉哼哼,胸脯不停起伏。
他不知道这是相当不正常的,一般破水一到两天就已经可以进入产程,他腹中胎儿却迟迟没有进入产道的迹象。
老乞丐也是个傻的,除了觉得仙君生得有些慢,没察觉出不对来。他一想到自己这把年纪也能留后,就喜不自禁摸着仙君孕肚将人狠亲几口:“使点劲,给俺生个大胖小子!”
仙君曲着腿努力了许久,浑身都已经shi透,却一直没等到胎儿入盆。
痛感越来越强,他下唇咬得发白,胸口一起一伏,口中随着阵痛发出呻yin。他将老乞丐枯瘦的手攥进手心,用力扣紧,仿佛这样就能给他力量似的。
老乞丐这会儿倒像是个情深意重的好丈夫了,他寸步不离地守在仙君身边,抱着他给他做靠垫,时不时帮他擦拭额上面颊上的汗珠,轻揉高耸的孕肚。仙君的肚子硬邦邦的,里面像是装了块大石头而不是胎儿。
又过了两天,仙君还是没能把孩子生下来,他终于发觉反常:“孩子的气息变微弱了……”
老乞丐这才想到给仙君看看产道的状况。他扒开充血红肿的bi口,看见临盆的子宫已经下坠了许多,能清晰地看到翕动不已的软嫩宫口包着一只白生生的小屁股。
他想起来,胎儿屁股朝下头朝上,是为胎位不正,属于难产,而且属于极凶险的那一类,往往一尸两命。
老乞丐顿时六神无主:“难产,仙君咋也会难产嘞……俺孩子就要这么没了吗……”
仙君听见,苦笑一下,知道自己免不了要伤筋动骨了。他此时还想着安慰老乞丐:“没事的,有我给他输送灵力,还能撑上几日。”
说完顿了顿,又微弱地叹了口气:“只是等他自己正过来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两人苦苦思索着解决办法,老乞丐时不时往仙君流着血丝的xue腔往里瞧,又过了一天,还是不见起色。
仙君的呻yin声越来越大,逐渐变成哀嚎,他抱着肚子,双腿不安地摆动,老乞丐只得一直贴身抱着他。
仙君已经换了好几个生产姿势,此时正岔开腿扎着马步,双臂挂老乞丐脖子上,脸埋在胸毛旺盛的胸口,挺着腰腹,圆圆的肚子埋在老乞丐两腿间。
“呃嗯——呃嗯——”他咬着唇,眉头紧锁,隔一会便发一次力。
只过了一会仙君便坚持不住了,他白生生的大腿打着颤,慢慢蹲了下来,老乞丐扶着他,跟着他蹲到地上。
仙君膝盖分开撑地,上半身的重量都压在老乞丐身上,他抱着老乞丐,终于彻底露出脆弱憔悴的神态,发出长长的啜泣。
“我好疼啊……肚子要裂开了,我受不住了……”他脸上尽是水光,目眦尽裂,自化形以来从未如此狼狈过。
老乞丐给他拍着背,看着仙君近在咫尺痛苦扭曲的面孔,心中生出怜惜来:“不哭,咱再想想办法。”
“不要看……”仙君意识到自己这副扭曲丑陋的神情落在老乞丐眼里,难堪地垂下头,头顶抵着老乞丐的胸口。
到了这种时候竟然还在害羞。老乞丐忍不住捏住他下颚,把他脸重新仰起,一口亲了上去。
熟悉的口水味掺着泪水的咸味在仙君的口腔化开,唇齿交缠为他带来一丝欢愉,他本能地追寻着索取,试图摆脱下体几乎爆裂的痛感越来。
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他迷迷糊糊地想。
他们的嘴一分开,仙君就哆嗦着唇喘着气道:“我给你一把剑,你把他剖出来吧。”
说完,他颤抖着手吹出一柄闪着寒光的长剑,将剑柄塞到老乞丐手中。
老乞丐僵硬地摸了一下锋利的刀刃,马上就被寒气激得浑身一颤。他为难道:“真的要这样吗?俺下不去手哇!”
“你慢慢从这里划开,不要太重但也不要太轻,太重了会伤到孩子,太轻了破不开子宫,”仙君白着脸,在自己肚子上比划。
老乞丐吞吐道:“那仙君不会……”
“也就折一些道行,日后可以养回来,”仙君虚弱地笑了笑,“孩子要紧。”
老乞丐犹豫着握着剑柄,剑尖顶在仙君孕肚最高处,剑身抖成了筛糠。
被撑得薄嫩的肌肤刚碰到剑尖,就被划出一道细细的伤口,沁出两滴血珠。
乞丐见了血,吓得把剑扔了出去:“不行,俺做不到!”
“孩子在肚子里呆太久会死的,我的灵力已经要耗光了……”仙君眼眶溢出泪水,“到时候他死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