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简宁身形一怔,敛去身体的酥麻感,看向侧面,刚才一道强烈的视线始终盯着她,烧灼逼人,她很难忽视这种不适的压迫感。
侧面是一长形高脚桌,因着大部分人都在中心活动,高脚桌旁显得寂寥无人,也难怪简宁才看到这个小布局。
顺着视线看去,张扬的红色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吸引着人的眼球。
拉图伴着手指的轻微摇晃散发出淡淡的雪松香气,褪去刚发酵时的青涩,娇艳的红色显得深沉不露浮夸,单脚撑地,红色的西装裤与黑色的皮鞋形成强烈的反差,这抹红色似与墨色的环境割裂开来。
见简宁望向他,男人眉毛上挑,淡淡一笑,举起红酒杯朝简宁致意,简宁不好意思地点头回应,随即转过身,将脑袋埋到徐景之怀中。
怎么了?徐景之手指缠绕着简宁的发尾,随口问道。
简宁犹豫了半刻手向旁边指道,那个人,徐先生认识吗?
徐景之看了一眼,低着头看指尖的发梢,认识,叶宣哲,算是竞争对手吧,怎么,徐景之凝视着简宁的双眼,手指带着简宁的发尾在简宁下颌摩挲,你很感兴趣。
哈,简宁摇着头连忙否认,怎么会内心却已是波涛汹涌,叶宣哲,简宁手心溢出浅汗,当时的事他莫不是知道了?简宁呆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夜虽非她本意,但她确实拿着刀刺向了红衣女人,而宋晏修貌似也没有找到卧底的另一个人
皮鞋的踢踏声由远及近,男人拿着两杯拉图带着笑意朝简宁的方向走来。
恭喜徐先生,叶宣哲笑意不变,却不曾达眼底,旧疾得愈,还抱得美人归。
徐景之抬起下巴,明明是坐着的姿势,气势却丝毫不输,同喜。
靠,同喜个大头鬼,简宁垂着脑袋,默默咒骂起了徐景之,你会不会说话,人家喜在哪,徐景之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是生怕人家记恨不上我是吗?!
叶宣哲Jing致的脸上始终是一抹淡淡的微笑,让人看不出情绪,可以敬这位小姐一杯吗?叶宣哲目光柔和地看着简宁的眼睛,以表示你对景之帮助的感谢。
简宁内心鼓槌乱敲了起来,黄鼠狼给鸡拜年,你给的东西我哪敢碰,再说,你和人家徐景之关系很好吗?!人家陆鸩和宋晏修还没给我敬过酒呢!!
简宁虚假地笑了笑,手正要接过酒杯,突然猛地缩回了手,捂住嘴,咳嗽道,咳咳咳,简宁一脸歉意地看向叶宣哲,这位先生真是抱歉,我这两天感冒,今天吃了头孢,这酒是真喝不了,说罢简宁又真诚地讲到,而且,医者仁心,为病人排忧解难本就是我应做的,您实在无须如此客气,想了想,简宁认真看向一副看戏模样的徐景之,当然,诊费还是要付的。
叶宣哲举起酒杯的手僵在半空,却丝毫没有要收回的意思,脸上始终带着清浅的笑意,徐景之眸色复杂地看了眼酒杯,嗤笑道,罢了,即是叶先生来恭喜我的酒,那也万万没有收回去的理由,徐景之一脸宠溺地看着简宁,这杯我就代她饮了。
咳咳咳简宁捂着嘴抱歉地看着叶宣哲又咳了两声,手狠狠掐住徐景之的侧腰,这酒混杂在一起喝貌似比较容易醉。简宁指着桌上的轩尼诗提醒道。无碍,徐景之看向简宁笑道,这点还是可以接受的。见徐景之一副不当回事的样子,她连忙用眼神示意,徐景之,你傻啊,这酒是能喝的吗?我都不喝啊哥!!你俩不是竞争对手吗?还有宋彦修没给你说我干了啥事吗?
徐景之瞥了一眼简宁,看着她一副焦急暗示的模样,只觉好笑,挑了挑眉,酒杯的黑樱桃色转为鲜艳的红色直至透明。
完了,简宁长叹一口气,看着叶宣哲拿着两个空酒杯离去的背影,简宁拿手覆在徐景之额头,快让我看看,简宁担心地说道,人没事吧。
你这小脑袋一天天想得都是什么,徐景之眯着眼食指点在简宁额头,叶宣哲饶是有天大的胆量,也断不敢在这酒里做什么。
切,简宁收回手,摇着脑袋一副不认同的模样,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徐景之声音调笑,怎么,简医生莫不是认识叶宣哲?
咳,简宁尴尬地咳道,不能说不认识,只能说完全不认识,怕是那天的事宋晏修没给徐景之说,简宁暗想,那她才不要做多事之人。
呵,徐景之揉了揉太阳xue无奈地笑道,罢了罢了,徐景之手轻覆在简宁腰间,不过,简医生刚刚手劲真大,徐景之轻声说道,手上的力度也缓缓增大,我都起反应了。
简宁瞪了徐景之一眼,啪,拍打徐景之乱作的手,别贫。
出乎意料,徐景之的手狠狠落到简宁大腿上,简宁惊讶地看向徐景之,却见他两颧chao红,薄汗正缓缓从额头溢出,嘴唇许是因着红酒的缘故娇红欲滴,似嗜了鲜血,简宁红了脸,不敢直视此刻的徐景之,看着衣摆问道,徐先生,你还好吗?
气息温热急促,扑撒在简宁白皙的脖颈,徐景之手抬起简宁低垂的脑袋,逼迫她与自己对视,嘴唇轻轻擦着简宁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