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晨玩味地看着他:“简风的小跟班,我不跟小朋友喝。”
“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他知道郁晨这类情场高手不轻易吃激将法这套,大概是实属无聊,那天的郁晨跟他喝了起来,最后还是何若元先醉倒。
那晚他稀里糊涂的坐上郁晨的车,车上郁晨问了三次他家在哪,他那里眼里脑子里全是郁晨跟别人接吻的画面,故作挑衅地说:“带我回家你敢不敢?”
“小朋友,跟我玩的代价你承受的起吗?”
何若元根本没想那么多,送出了自己的初吻,而后听见郁晨叮嘱司机开快点。
等他醒时,只剩他一个人在酒店,身上到处是明显的痕迹,地上扔了好几个安全套,浑身痛得动一下就像要撕裂般,带他回酒店的郁晨却不在。
他打电话给郁晨,说他好像受伤了,问郁晨能不能来看看。
郁晨隔了一个小时才来,拉开被子看了看,说:“我真不知道你是第一次,昨晚粗暴了些。”
“郁晨,我们睡了。” 何若元说。
“睡了,你该不会是想让我负责任吧小朋友,你情我愿的事儿。”
“我不是想要你负责,我是想问,你有没有固定的长期床伴,如果没有,我能不能……”
何若元心跳地很快,甚至不敢看郁晨,等了很久,久到他以为郁晨会说出什么伤人的话,郁晨却笑了笑,说:“小朋友,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不是,没有,我不喜欢你。”
“不喜欢?那行啊,不过先说好,只能我约你,我约你你要随叫随到,还有,不准……”
何若元抢着答:“我知道,我懂的,不准把我们的关系告诉所有人,尤其是简风。”
郁晨叼着根烟很痞的笑了笑,上前摸了摸何若元后背,“还挺上道。”
何若元以为他会带自己去看医生,他却在接了通电话后离开了,让他自己去,还说了句特伤何若元心的话:“别以为我们睡了一觉就对我抱有想法,任何想法都不要有,乖,自己去医院。”
何若元红着眼,苦笑:“简风,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贱,我自己也觉得自己贱,可我就是忍不住喜欢他,喜欢他很久了,原以为能离他近一点,也能慢慢离他的心近一点,是我想错了。”
就在中秋节当晚,何若元向郁晨表白了,他想,他应该跟他其他的炮友不一样吧,毕竟他能进出他的家,他睡过他睡的床,从前郁晨从不跟任何人过夜,睡完就走,何若元是他带回家的第一个男人,那晚借着月色,他说:“郁晨,我们的关系能不能升升级?我想,我喜欢上你了。”
郁晨盯着他看了很久,两人刚做完,何若元衣服还没穿,郁晨说:“你走吧,我们关系结束了,以后不要再找我了。”
何若元没哭,只是觉得那道悬在头上的铡刀终于落了下来。
穿好衣服,临走前问他郁晨一个问题,没问那句幼稚的 “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何若元还不至于自取其辱。
他问:“你一直说喜欢简风,是真喜欢吗?还是只是得不到不甘心?”
郁晨这个人,说他渣,他渣得坦坦荡荡,轻笑一声,说:“简风嘛,没心眼的小屁孩儿,用来打掩护最好不过了,你要知道,我那个便宜弟弟还有我那个长了眼却看不见的老子,时刻盯着我,每次家族聚会都把我追求简风这事儿拿到饭桌上调侃一番,一边追简风,一边搞公司,多省事儿。”
简风抓方向盘的手青筋毕冒,咬牙切齿:“我们现在就去找他算帐,敢欺负我兄弟,叫上刘晖,敢伤害我们元元,我今天不打得他满地找牙我不是简风!”
“别,简风给我留点脸吧,当初上赶着要当炮友的是我,如今自取其辱的还是我,算了,他说的对,都是成年人了,他没义务为我的喜欢买单,就当……”
“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何若元笑了笑:“嗯,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走,陪你去喝酒,叫上刘晖。”
简风嘴上哄着何若元,心里却盘算着该怎么教训郁晨。
晚上,三人在酒吧正嗨着,手机放在吧台,酒吧这地儿吧,很神奇,你随手把钱包、手机往吧台一放,没人拿,你要是放杯酒,可能转头就没了,不是被收走就是被人误端走了。
酒保站在吧台边擦着玻璃杯,看简风手机一直震动,高喊了声:“简少,你的手机一直响!”
简风在舞池中疯着哪听得着,酒保看着这个备注 “哥哥” 的来电一通接一通的打,帮他把手机扔进了手机篮中。
苏时清今天工作结束的早,十点已在宿舍了,给简风发微信一直没回,发视频也没人接,到十二点,打电话还是没人接,苏时清担心的在宿舍一直打转,隔十几分钟打一通电话。
一直打到现在两点半,简风还是没接。
好不容易看到何若元恢复一点元气,简风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叫了代驾回简风原来的房子休息。
把何若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