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一声后,简风跟着苏时清出电梯,看着他开门,进门的瞬间简风眼眶一热,终于又回到他想念了两年的地方。
客厅灯亮起,原本鞋柜上那个装钥匙的大嘴娃娃摆件没有了,拖鞋也不是两年前的情侣拖鞋,苏时清换了鞋没理他,径直去了洗手间。
茶几上的零食果盘也没有了,餐桌上没有花瓶,屋里没有鲜花,简风往卧室走,床上不再是他喜欢的蓝色绸缎床品,取而代之的是灰色棉质被套,桌上两人的合照没有了,简风随手玩过的魔方也不在了,房间还是原来的房子,只是没有了简风的痕迹,一丁点儿都没有。
苏时清洗了个冷水脸,在镜子面前站了几分钟,心脏又一阵痛。
走到卧室正看到简风站在床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苏时清问:“是现在开始还是等你洗个澡?”
简风擦了擦眼尾,回头,挤出个笑容,“我先洗个澡。”
“嗯。”
“阿时,我以前的睡衣还在吗?” 简风问,他知道答案会失望,还是想听苏时清亲口说。
“早扔了。”
“没关系,我能借你睡衣吗?”
苏时清没看他,“不用麻烦了,洗完直接出来吧。”
简风洗澡时摔了一跤,太过激动,他知道苏时清还没原谅他,但能进他的房子已经离他进了一步了。
想想又苦笑,苏时清一定不会喜欢他现在的举动,突然又想起从前自己评价郁晨,舔狗,下贱,反观现在,自己比郁晨更贱,可是,只要那是苏医生,简风觉得贱也贱得心甘情愿。
没有睡衣,浴室有浴巾,简风没用,裸着身体走进卧室。
苏时清靠在床头,见简风过来,扔给他一样东西,东西落在床边,匆匆一瞥没看清,简风以为会是润滑剂,走到床边捡起来,整个人如雷击了般,心控制不住的抖,冷汗瞬间从每一个毛孔渗出,那是一个假阳 / 具,是曾经简风自己买来故意刺激他的那一支。
他抹去了简风所有生活过的痕迹,唯独留了这一支器具。
“躺过来,自己用。” 苏时清说,他声音没半点温度,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指尖掐进自己掌心,刺向简风的刀子同时也在刺向自己,看着简风苍白的脸,他并不好受。
一次刺激透才能永久杜绝,他希望这次过后简风能放弃他去过属于他的生活。
“阿时……” 简风声音破碎,抖得不成样子,“你…… 你开玩笑的对不对?”
苏时清没再看他。
这种沉默比刀子捅进身体更难受,简风慢慢爬上床,眼泪落在灰色被子上,润出一片墨色,他颤抖着爬上床,想到的却是那年他故意用这支东西刺激苏时清的场景,他当时应该也跟此刻简风的心情一样吧。
简风机械化的趴到床上,麻木地将那根东西往身下送,苏时清一直紧攥着双手,倏地拉过简风,抢下他手里的器具扔到床下,“够了,你走吧。”
“你不想吗?”
“你走吧,简风,好好生活。”
简风还没从刚才的错愕中缓过神,“你是故意这么做的对不对,你就是想让我对你死心,让我知难而退对不对,阿时,我不会放弃,在你没有男朋友之前我都不会放弃,我真的会改,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苏时清站在床边,将被子甩在简风身上,惨然笑了声,“我有男朋友了你就会放弃了是吗?”
简风一时间没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讷讷地点头。
苏时清拿出电话,当着简风面开免提,对面接电话很快,是个男人的声音:“哥,这么晚了,怎么了?”
“现在有空吗?来我家。”
“哥怎么了?马上来。” 那边问。
听电话的这几秒简风觉得他死了一遍,很没底气地小声问:“他是谁?”
苏时清没说话,只是问他:“你要留下来见他,还是现在走?”
简风几乎是跌下床的,踉跄着奔向浴室,胡乱穿好衣服仓惶离开,电梯里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衣服穿反了,鞋子没顾上穿,好狼狈,太狼狈了。
那时苏时清冒着雨跑去赛场找到,听到他跟所谓 “朋友” 们的对话,是不是也是这种心情,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苏时清在他离开后脱力般沿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心脏痛得厉害,连呼息都带着伤。
付明淮来得很快,第三次按门铃后他急得踹了几脚门,“哥,没事吧?我破门了!”
苏时清捂着胸口强行站起身开了门,付明淮赶紧扶他坐下,“药没吃?你坐着,我去拿药。”
付明淮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半夜被苏时清叫过来了,第一次苏时清给他打电话,电话里只剩下苏时清微弱的呼息声,等他赶来苏时清差点没了气儿,好在家里有备的药物。
“唉,哥,你还是去做个检查吧,时不时痛一回,回回要你命,你能撑几回?”
苏时清吃下药缓了口气,“没事,就是心悸,没严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