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明被她拉近,话还没说,耳根先一步红了,一片粉色弥漫到他的脖上。那终于复明的眼,漆黑沉沉,正专注地看着他,窄薄的眼皮还有少年人的清冽。
他低下头,从喉咙轻声应了。
席玉没细问,她不置可否地松开手,将夷光收回剑鞘。
我想与你说会儿话。徽明看着夷光鞘身上的符纸,想了想,笑着问她,明珠没有佩剑么?
二人都看向夷光,席玉摇头:曾有过,扔了。
明珠不心疼?
心疼什么,席玉不懂,不值钱,随便买的。
徽明睁大双眼看着她,显然是为她的话感到意外。江湖剑客,剑如人,人如剑,都是费心血找的兵器,而周席玉从前是沧海琉风大师姐,不会不清楚名器的重要性。
明珠从前的用剑是随手买的?
席玉颔首:从前是门派中分发,后来是随手挑的。
她有天赋才如此倨傲,徽明着迷般望着她,缓声:明珠真厉害。
有没有酒?席玉忽然问。
徽明是不喝酒的,席玉以往也不怎么碰,她不知自己酒量深浅。只不过今日特殊了些,她心中隐有情愫和胡乱的念头涌动,便开口问了徽明。
最后,是融月送了酒来。
席玉跟徽明回了他的院子里,徽明低头喝药,席玉低头饮酒,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多是徽明好奇她从前的事,本以为席玉不愿说,没想到席玉当真有一句答一句。
明珠当初为何要抛下我他咽下最后一口药,似有不甘。
席玉眯起眼,直言:我杀了人,当然要跑。
徽明猜测:就是那个给你下药的人?
得到席玉的默认,徽明不知该多谢那人或是憎恨,他十分有眼色地岔开话题。
小房里,到了夜间,才推开一扇小窗,月色柔柔扑洒,席玉站在床边,看着屋檐下的风铃,不知在想什么。她的外裳彻底解开了,只披在两边肩头,雪色中衣下,是同样一尘不染的长裙。
徽明仔细观察她的神色,发觉席玉好似在发呆,他走到她身边。
明珠。
还是叫我席玉吧。她朝他招手,过来。
他试探性地叫了声:阿玉。
其实他看不清席玉的五官,只知道是锋利的、不屑的,在一片模糊的轮廓中,她的眉眼格外清澈,且永远带着挑衅的神情。
席玉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她打量他一眼,徽明唇红齿白,胆怯之余又用潋滟的眼波望着她,席玉看着他微红的唇,稍微抬起脸去吻。
徽明僵硬在原地,他今夜确有旖旎的心思,只不过席玉要了酒,二人闲聊片刻,他的那些绮丽念想也淡了许多,眼前忽然被她轻吻,徽明欣喜之余又手足无措。
席玉倒是很快就松开了他,把他推到了床榻上。
小声点,她的外衣已经滑到手腕,拖曳在地上,席玉提着酒壶朝他走来,神色晦暗不明,附近有人。
阿玉,徽明问她,你想做什么?
你说呢?
她坐在他的腿上,低头看着二人的位置,终于用自己的下体对着他的。
唔。徽明难为情地看着她,红唇轻启,阿玉,抱抱我。
席玉没顺他的意,还反手给了他一巴掌,很重。
你命令我?
徽明后知后觉地品出几分不对劲,他有些头晕,语气也更软和:求你,阿玉。
她没回话,单手拿起地上的夷光,一声轻鸣后薄剑出鞘,席玉用剑尖对着他的喉结,看他颤抖。
别乱动。她恶劣地警告他,看他失色的脸。
夷光贴着他的皮rou,划开他的衣襟,少年白皙Jing瘦的胸膛就露了出来,直到剑尖到了他的小腹,席玉才停手。
徽明小声道:阿玉,我害怕。
他想,席玉一定是醉了。
她身上酒气很重,即便如此徽明还是想靠近她。他伸出双臂欲与她亲近,却被席玉又拍了一记。
赤裸的身躯被她看得清楚,从前他目不能视,如今他能望见她的眼,自觉羞愧,想要避开她的脸。席玉并不强求,她偏着头不知在思索什么,终于像是顿悟一般,解开了手里的酒壶。
融月送来的酒乃是竹叶青,茶味浓重,混着清淡的酒香,四溢在房内。
她举起酒壶,将余下的酒尽数倒在徽明的胸膛,透明的香ye包裹住他的身躯,竟发出透亮的盈盈之光,又洒落在他胸口的两处粉嫩上。
阿玉!他克制不住地惊呼一声,呜咽着,冷、好冷唔
席玉拍了拍他的脸,望了眼窗外:今夜院子附近有人,你想被听见?
她捏住其中一颗挺立的ru尖,用力玩弄,少年叫得难耐:阿玉,另一边
你真是yIn荡啊。席玉啧声,低头含住一边。
细嫩粉红的ru尖上沾着酒ye,席玉醉着,半分技巧也没有,只当自己当真在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