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再后来,秦昀帮我强制戒了毒,为了治好我的病,他把我送去了疗养院,整整两年的治疗时间,我身体状况这才稍微好了一点。
病好后人也Jing神很多,整个人又鲜活起来。表面看着与常人无异,喜笑颜开的,但只有我自己知道,一颗正常心跳下的身体,内里早就腐烂成泥,翻开一看全是恶心蠕动的蛆,啃噬着我所有的内脏,空荡荡的没有一丝活人之气。
虽说大部分的病都已经治好,身体也经过医治离开男人可以活下去了,但我在监狱里被形形色色的男人不着日夜的Cao干了两年。医生帮我摘掉了性瘾的叶,但它的根却还扎住在我心底,和血rou连在一起,完全没有办法根治祛除。
我的身体被男人cao的异常敏感,几乎被陌生人一碰就会起反应。起先秦昀还把我囚禁在房子里,每次我性瘾发作,他想当做解药帮我,可无奈我对他的心理抗拒太大,他一碰我,我的身体反应就越大,恶心的剧吐,到最后到了用药都无计可施的办法,他这才把我放了出去。
看着我和不同的男人耳鬓厮磨,rou体交缠,秦昀甘愿自我折磨,每天活在痛苦之中束手无策,我也乐得其中。
出狱后我就一直打听我姐姐容厘的墓,我想最后再去看她一眼,给她道个歉,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事情,她也许就不会死,明明她是那么好的女人,天底下最好的姐姐。
我后来也才得知她当晚发疯的原因,原来容青并非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他是我父亲曾经醉酒一夜情后与别的女人生下来的,同父异母的弟弟。
姐姐亲自捉了父亲的jian,母亲知道此事抑郁而终,姐姐因此十分自责,母亲去世后就得了严重的心理疾病,在国外治愈了好几年才逐渐好转。但也从那之后,她对于小三之类的人嫉恶如仇,那天晚上看到容青和秦昀滚在一张床,旧疾复发,失了心,导致那场悲剧的发生。
其实她出国治病那几年,我一直以为她是出国留学,毕竟从来没有人告诉我真相,我对所有事情毫不知情,天真的活在其实早就支离破碎的家里。
容青,我真是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和秦昀有过一腿。他在我七岁那年被接回容家,父亲告诉我他是早产儿,身体虚弱一直在国外调养,直到身体好转被接回容家,我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弟弟。
这些话大部分都是谎言,容青早产儿不假,身体虚弱也不假,但他从小并没有在国外治疗,而是生活在贫民窟,和秦昀是邻居,青梅竹马的那种。
秦昀后来之所以会答应我的追求,完全就是因为容青,两个人也不知道躲在暗处偷情了多少次,三人行,在我看不到的角落里眉目传情,暗度陈仓。
现在想想都觉得恶心,隔夜饭好像都恶心的要吐出来。
再想想,父亲猜的果然没有错,秦昀根本就不喜欢我,他和我在一起是别有目的,而这个目的就是为了容青。
我并非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如果他一开始就和我说明他喜欢的人是容青,我那个时候对容青无比怜爱,肯定会成全他们自己放手的。是秦昀太不了解我,或许他也根本就没有想着要了解过我。
能为了容青把我一个从头到尾都无辜的人送进监狱,生生折磨了两年,他何止冷血,简直铁石心肠。说他不了解过我,从前我自诩对他了解万分,其实也不过冰山一角,他伪装的太好,我也太过天真单纯,被爱蒙蔽了双眼,以至于祸害了全家。
或许今天容青的到来刺激到了我,一场梦下来,积压已久的黑暗情绪决堤一般倾巢而泄。像只封印的巨兽看准时机冲破牢笼,快一年没有发病的我这一次来势汹汹。
我能感受到自己不断痉挛的身体,抽搐着,喉咙仿佛被塞了一个拳头进去,呼吸不上来。
巨大的悲恸像chao水一般把我湮灭,我像个羊癫疯患者,嘴里无意识的吐出白沫,窒息到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
卧室的房门被人撞开,有人抱起了我,大声喊我的名字:
“容安——!”
一遍又一遍,一声比一声绝望,哽咽着,哭泣着,声嘶力竭,语无lun次。
发紫的唇在打颤,有人掰开我的嘴巴,冰凉的两指插了进去,我发狠似的咬住,口里尽是腥甜的铁锈味道。
……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输着氧气,吊着药水,我又一次活了下来。
秦昀不在,我也没有去找他,拔掉针头和氧气管,径直下床,拿起手机出了医院。
容青给我发了一个地址,那是容厘的埋葬墓地。
秦昀这个狗男人,居然把容厘安葬在容家的后花园,那里有一大片玫瑰花海,火红似血,就如她当天晚上被摔下去流出的血一般鲜红,她的墓就安在里面。
我曾经也到容家老宅找过,但却从来没有去过那个地方,因为那片花海是容青最喜欢的地方。秦昀选择把容厘葬在这,真是恶心到了我,恶心到家了。
两个狗男男,明知道容厘被容青害死,把她葬在这里,也不怕半夜容厘的冤魂回来找他算账,真是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