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本座亲自去吧”夜寂放轻脚步走了出门,在殿前看见了玄冥和影亦水并肩而跪直挺挺身影,夜寂逼迫自己先看看情况,莫要乱想。
走上前,声音不大但却绝对不是平常的与影亦水随意商量的语气
“起来。”
“冥阁玄冥,影阁影亦水,请罪主上”玄冥却不起身,甚至低头叩首。
“怎么,本座留你二人为本座守家,有问题吗,哪来的罪?”
“并非如此,玄冥欺瞒主上,违背祖训,自当领罪”
“何事欺瞒,如何违背”夜寂不解的狠狠蹙眉。
“影亦水,是属下的人。”
夜寂眉毛一挑,终没说话。与此同时,影亦水却猛然抬头,惊得久久无言。
“他进碧落,入影阁,任影主,出任务,皆因属下在碧落。”
“所以,你与他,到什么程度了?”夜寂认真发问。
“此生挚爱。”声音不大,却让夜寂和影亦水都听的清清楚楚,而影亦水,更是惊的颓然栽在地上,被玄冥堪堪扶起,口中嘟囔
“爷,又何须如此。”
“所以,玄家祖训,玄家世代单传,生生世世效忠夜家继承人,而玄冥不孝,此生只要影亦水,必定是无子嗣了,违了祖训,玄冥愿依祖训,闯血祭殿。”玄冥微笑吐出。
夜寂听着却是心中咯噔一声
“本座不准,你不知道血祭殿是什么地方吗?玄冥,你明明知道,修哲在,本座也不会有子嗣,你违了祖训又如何?这一辈还不是你我说了算的?”
玄冥微笑“坏了规矩,又不肯承担,老主上在天之灵如何放心玄冥辅佐主上?”不咸不淡,噎住了夜寂。
“那你呢,玄冥待你至此,他闯血祭殿,你就是这种反应?”夜寂无奈,只能冲着已经恢复过来,目光坚定从未从玄冥身上离开的影亦水吼去。
“爷的决定,由不得亦水指手画脚,爷若去血祭殿,亦水陪爷同去便是了,爷做什么,亦水都陪着。”影亦水淡淡吐出。
夜寂却被这样的影亦水惊得久久不能说话,他眼中的影亦水,强大骄傲,铁血手腕,可谓碧落教的孤狼,可如今在玄冥面前,怎的倒像只家犬似的,看那两人的对视与言谈,又不禁有些许落寞,到底是玄冥有本事啊,影亦水竟能信他到如此程度,自家的阿哲,什么时候,能再稍微,多信信自己呢?
“你们可想好了,血祭殿,向来无人生还……”不等夜寂多言,玄冥已是随意站了起来,又恢复了平常吊儿郎当的样子,当着夜寂的面把影亦水打横抱起,嘴角上扬
“主上不用羡慕,影亦水可没比修哲强到哪去,现在能这样,都是属下不辞辛苦,一巴掌一板子教出来的,主上忙,我等告退。”
夜寂也是低眉浅笑,比不得呀,这玄冥,是生了个七窍玲珑心。
而怀中的影亦水,此时又是感动,又是害羞,在那人怀中,只用自己毛绒绒的小脑袋瓜紧紧蹭着玄冥脖子,小声嘟囔
“爷,亦水能自己走了”
只留夜寂看着那甜蜜的北约心中升起的落寞知情。
夜寂走回寝殿,床上修哲已然睡下,许是实在担心落寞,饶是夜寂,也不禁无力。好像,自己对身边珍视之人,都不甚了解啊。修哲,玄冥都对自己一心一意,可自己对他们,似是……,果然,是高高在上太久了,已是,生了嫌隙吗?
“影三”
“属下在”一墨色身影安静跪在身前。
“你是影亦水的人?”
“属下等皆是主上的人。”
烦躁的挥了挥手。
“你可知,影亦水,与玄冥的事”
“什么该知什么不该知,属下等皆明白”
果然,竟是影阁上下都知的差不多的。
“你知道血祭殿么”许是真的放不下心又无可奈何,竟向一影卫问起来。
“知的,魁首上位后,已取消了影卫叛教入血祭的规矩。”
“那之前,可有影卫入血祭殿后活着。”发问之时,竟有些许颤音。
影三蹙眉冥想,抬眼回答时,竟有些小心翼翼
“回主上,有一人的”
“谁”不知怎的,心中却莫名心慌不已。
“修哲公子。”
竟真是,夜寂猛然头中剧烈振动,早该猜到的,影亦水即对阿哲不错,怎会让他留下永久性伤害,况且,那人身上许多伤口疤痕并不像刑伤,实则更像烧伤刃伤,怕他给自己用药,影亦水纵着他使毒,都与闯那血祭殿有关。
“谁准他去闯的血祭!”无力的大吼,已是支撑不住,这人,到底背着自己,受了多少苦!
“修哲公子当时入影阁是叛教身份,又是……主上娈宠,武功尽除,本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做影卫的。魁首排除众意,也只为他争来血祭后的影卫之职。”
夜寂已是瘫在榻上无力挥了挥手令影三退下,当真无法想象,当时受完刑奄奄一息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