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贺纨彻底沉不住气,从高台上跳下,锋利佩剑指着妖王眉心,金色血ye滑过他的眉骨向下流去。
妖王拈着茶杯浅浅一笑,下一刻火红蝴蝶蹁跹而出,晃了贺纨的眼,在等他看过去,妖王早已不在原地,正趴在栏杆上戏谑的看着他,手里轻轻摇晃着贺纨腰间的百宝袋。
袋口松开,妖王咧唇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来,木制灵兽玩偶撒了一地,贺纨瞬移过去接,但是那里早就有弟子等着。
他们捡起木偶,心里一惊。
“啊,师兄就是被这个样子的灵兽抓走的!”
“我师姐是这个!”
“天哪!原来真的是贺掌门做的!”
“这样的人怎么配做我们仙修之首,他贺纨怎么能当玄衍宗的掌门!”
……
诋毁声讨贺纨的声音不绝于耳,人证物证具在,由不得他反驳。
贺纨低着头不言不语,眼皮底下的眼珠疯狂滚动,紧握的手青筋暴起,手中长剑发出阵阵颤鸣,刹那间红光暴起,一柄长剑划破天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指向刚刚那几个拿着玩偶的弟子,他们还保留着原来愤怒的神态,细细的一条血线浮现在脖子上,全部被一剑封喉,死不瞑目。
太快了,现场几乎没有人反应过来,那几个弟子死后,长剑并没有停下,雪亮剑锋冲着妖王而去,妖王凭借本能侧了侧身,避过妖核,长剑贯穿了他的右胸,刹那间血流如注。
贺纨的剑,是上古灵剑,灵器拍行榜前三,一旦伤人除非剑主人主动给予治疗,否则不可痊愈。
妖王“哇”,吐出一大口血,金色血ye已经暗淡,不复之前鲜亮,金红眼瞳杀意近乎化为实质,他推开扶着他的侍从,声音宛如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嘶哑暗沉,“抓住他!”
贺纨踉跄着抵挡他们的攻击,大乘修士虽然厉害,但是寡不敌众,在敌多我寡、车轮战的情况下,气力入不敷出会被活生生耗死,一轮轮下来,贺纨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上气不接下气。
挥剑变得迟缓,贺纨被凤离簌一刀砍伤了后背,伤可见骨,血ye迸发,鲜红的颜色迷了凤离簌的眼,下一秒带着颤鸣和血ye的剑刃穿过贺纨的腋窝,捅进了他的心口,手腕使劲儿旋转剑柄,搅碎了他的妖核,凤离簌吐出一口心头xue,满眼不可置信,高大身躯骤然倒地,玉环配饰“叮铃哐啷”碎了一地,暗金色的眼瞳灰暗,失去了灵魂。
凤离簌的消散的身躯,对局面并没有什么影响。
一击得手后,贺纨明显后劲不足,在大量元婴、金丹,甚至大乘修士的围攻下,他很快就遍体鳞伤,浑身浴血,防御法衣抵抗不住这密集的攻击早已经溃散。贺纨倚着佩剑,支撑他摇摇欲坠的身躯,抬起混浊的眸望向天。
凤涔染血长剑指着妖王,左手捂着涓涓流血的小腹,刚刚他也受了不小的伤,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人在故意将他往贺纨身边推,甚至有几次都差点直接撞上剑刃,心有余悸。妖王被重伤肯定快不行了,只要妖王死了,下一任妖王肯定是我,凤涔心里默默想到,自己一定要坚持。
“贺纨我劝你投降,不要再负隅顽抗了,到时候后还能少受点皮rou之苦。”凤涔舔舔干涩的唇,没有一丝诚意的劝说道。
贺纨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噗嗤”凤涔只觉得心口一凉,只见一把凝固着层层鲜血的灵剑从他胸口贯穿而过,然后回到贺纨手上,一把又一把的丹药止不住寸寸溃散的妖力。
“不要,不要…”凤涔仓皇无措的捂着胸口往后退,脸色灰白,眼底满是浓郁的恐惧。
贺纨寒凉刺骨的眼望着他,仿佛有点无奈的懵懂,开口道,“为什么要让我投降,我有什么错吗?”
“若我研究成功,那么大家都可以使用炉鼎得成大道,只用牺牲这么一点点人,就可以互利互惠,造福大家不好吗?”贺纨满不理解,为什么大家都不同意他的做法,明明这是好事不是吗。
贺纨拨开脸上的发丝,有些迷茫的望向那些袖手旁观的长老们,“你们不也用过吗?是修为提升的不够快,还是柳清疏的滋味儿不够好?你们当时不是用的很欢快吗?每天都不肯放手?”
长老们唯唯诺诺的不敢直视他,嘴里说着似是而非,推卸责任的话。
“你当时给我们用的时候,他们都不知道他是谁啊。”
“我当时以为他只是个跟柳清疏长的很像的ji子罢了,玩玩而已。”
“他被你灌了药,那样掰着xue求我,我怎么可能不动心。”
柳清疏闭着眼,浑身打颤,何清晏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抚摸他柔顺的发,“没事了,我在这里。”
柳清疏回抱他,埋头轻轻哼一声“嗯”。
听到这话,贺纨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痛苦的捂着脸,跌呛着往后退,手臂颤抖的指着他们,“你们说我该死,难道他们不该死吗?什么恶心事都做了,到最后却躲在人后,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把我当枪使,你们也配!”
刹那间,贺纨托着遍体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