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缝直射而入的朝光,透过天青色的床幔,宛如雨过天晴的清朗,把小小的空间渡成云破后的色泽,是云彩裂开,夹缝中的青。
“恩…”寸心迷迷瞪瞪的伸手,在床上胡乱摸来摸去,身边空位的温度已经凉透,看来人走了已经有一会儿。
冷淡、雅致的美人蹙眉,身上酸的很,微红的眼眶和颈脖密密匝匝的痕迹,不难看出他受过怎样过分的疼爱。
拍拍脸醒神。寸心缓慢地下床洗漱,随后懒洋洋的披衣散发,去院儿里找正在晨练的檀。
长剑破空,凌厉的剑气几乎化为实质,比剑气更锋利的,是那双沉溺如深潭,虽波澜不惊,但因粹过暴雨焰火,而越发明亮的眸子,劈、砍、顿、削,招式娴熟,身法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大汗淋漓的檀,散发着蓬勃、招摇的荷尔蒙,常年藏在暗处的人,被太阳一晒,像一块乍然惊世的美玉,熠熠生辉,即使那张硬挺的俊脸上有一道斜划而过的刀疤。
寸心抱着胳膊靠在凉亭,顾盼生辉而美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不远处的男人。
真好看呐…他以前怎么就眼瞎成那样儿…
衣袂翻飞,手腕一转,长剑已入鞘。
檀擦擦额角的汗,朝凉亭走去,他早就发现寸心在他身后了,但他就是想表现一下,想展示一下自己,揭下暗卫这层面罩,檀优秀的真是灼灼逼人眼。
寸心笑着张开手臂扑进shi汗的怀里,下巴抵住檀的肩膀,轻轻啄吻带着咸味儿的颈脖。
“我身上都是汗。”檀胸膛起伏,闷闷的喘息,虽然这样说,但没有一点想要推开寸心的行动,黝黑的瞳仁满是宠溺。
乌发红唇的美人仰头,眉梢风情惑人,鼻尖抽动,慵懒开口道,“檀郎刚刚好帅,檀郎身上好热,檀郎的汗味儿也好好闻。”葱根一样的指尖勾住腰带,小猫儿似的轻挠。
“别…”檀吞了一大口口水,耳廓发红,刚刚晨练完的男人,身上的火气还没散去,躁动的多巴胺让血气直冲脑门,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撩拨,当即立起。
那指腹好似挠在檀的心尖上,弄得心肝脾肺肾都酥酥麻麻的痒。檀下意识的攥住那不安分的玉手,硬朗的俊脸泛开红晕羞怯极了,昨晚才做过,寸心的xue都被cao肿了,若是现在还要,大美人怕是会被玩坏,檀实在舍不得。
“怎么这么呆呀。”寸心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蹂躏檀红彤彤的耳朵,明明那么大只,却那么容易害羞,纯情的厉害,脸上那道疤痕,更是让他心疼。
鲛人眼睛明亮,偏偏他瞎,差距这么大的两个人,他都能认混。
他们从萧檀御那里逃了出来,准确来说不是逃,而是光明正大的离开。
檀知道寸心重新回到了襄王府邸,经过一番分别,心底相思再难压抑,完成任务后立马往回赶,想告诉寸心真相。
谁知二人刚见面就被萧檀御抓了个正着,这可谓是不打自招,寸心眼珠滴溜一转,便想清楚了事情原委,一时间肝肠寸断,恨不得立刻死了去。
萧檀御到底是舍不得寸心难过,放走了被围攻至重伤的檀,只是把寸心带走关在了楼阁里,还专门找人看着怕他逃走。
萧檀御日日守着寸心,衣食住行无一不用心,可当他母后的旨意下来时,他傻眼了。他的生母柔妃,也就是现在的太妃,竟然下旨命令他让檀带着寸心离开。
紧接着便是褫夺王位,降为郡王的圣旨,封地也从富饶的沿海迁到偏远苦寒的黔地。
离开王府后,檀拖着重伤的身体昏死在外面,随后便狗血的被巡查经略使捡到,一看那脸蛋,简直跟襄王一模一样。
双生子的身份暴露,经略使马不停蹄的上报当今圣上,皇帝惊诧,没想到自己还有一个便宜弟弟,来龙去脉辩清,皇帝冷哼一声,柔太妃真是好大的胆子。
萧檀御虽然是个废物点心,但他的母后柔妃却是个不得不提防的狠角色,能宠冠六宫的人,除了美貌之外,心智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厉害,不然当初也不能跟他挣太子。捏住了这个把柄,皇帝对于除掉他这个废物弟弟,势在必得。
檀身份暴露,自是留不得。当檀一张脸鲜血淋漓出现在寸心面前时,心疼,懊悔,愧疚就像打翻了调料罐,五味杂陈。
心底烦闷恼怒,寸心一把把檀推坐到凉亭的靠椅上,然后立刻骑在男人的腰腹上,尖尖的指甲直接划破檀的裤裆,放出粗壮巨物,随后撩起衣摆,用不着寸缕的丰润翘tun去夹那火热的烙铁棍子,上下磨蹭,还肿着的tun缝润的亮晶晶,活像只剥了皮后,水灵灵的蜜桃。
“别…恩…”檀还想说话,但刚一开口,就被按着后脑勺,用一个深吻给怼了回去,柔软的舌头在他嘴里胡乱翻搅,泛滥的津ye咽下喉咙,檀情难自禁的掐住面前那把诱人细腰,反守为攻,把寸心的呼吸搅的乱七八糟,软塌塌的趴在他怀里。
单手分开自己的tun瓣,嫣红微肿的xue口渗出丝丝缕缕的粘ye,围着gui头打转,浅浅的含进去又吐出来,上上下下缓慢研磨,偏偏不给个痛快,把檀吊的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