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季诚就恢复了每天上朝的苦逼日子,除了位次能靠前一点意外,他现在上朝和之前梁烨没登基的时候没两样。
他还是一副整日的没睡醒,昏昏沉沉的模样。
“陛下,豫州知府递上来的折子,今年豫州照往年丰收了三成的粮,”户部以为侍郎道:“豫州知府请求嘉奖,改善农耕当初的季举人现在的季大人。”
此时的季诚盯着他斜前方的一块地砖发愣,完全没听见有人提到了他的名字,季诚默默的想着:要不今个城防司也不去了吧,回家做点红烧rou吃吃,啧,这早朝怎么还不结束,他腰都站的酸了。
西北贫瘠产粮不高,每年不靠朝廷救济就不错了,朝廷也从来没指望过能从这地方收上来多少赋税。西北能增收三成的粮,这实在是功德一件,梁烨心下愉悦:“季大人?”
见季诚还站在那里出身,苏铭给站在他旁边的一位武将递了延伸,那武将下手也黑,照着季诚的胳膊就狠拧了下。
这一下差不点把季诚的魂给捏碎了,要不是心底里明确的知道现在是在早朝,他能立马一个飞脚踢出去,他稍缓了一下心神,出列道:“陛下,臣在。”
“豫州丰收,你乃头功一件,可有什么要求的吗?”梁烨问道。
这应当是说的他离家的时候,交给许二叔他们的农家肥和育苗术起了效果。豫州知府还是个有真本事的,这才短短两个秋天就能推广到豫州全境。
“启禀陛下,臣一家都保受皇恩,臣出身寒微至今仍记得曾经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季诚拿处掏心掏肺的架势,“这增收的法子,就是给土地施了肥,最简单也是最容易土方法,臣实在是不敢贪攻。”
“与其如此,不如让臣把这方法交于户部,就此推广下去,那岂不是贫瘠的地方能增收,原本丰收的地方则能收的更多。”
“爱卿言之有理,”梁烨原想打断他的话,可他却越说越没完,马屁越拍越起劲,季诚道:“臣,已经位列朝堂享皇家恩泽,此生再无他愿,只愿大昭国祚永昌,陛下身体康健。”
他这叽里咕噜没完了,梁烨额头上的青筋已经开始跳了,他直接问道:“季大人,除了这些就没别的求的了?”
“陛下,臣离乡许久不曾归家,”季诚道:“爹娘的坟头臣已经三年没有去过,臣求陛下恩准臣回乡探亲。”
他就知道季诚饶了这么一大圈子,废话说了一车肯定是因为点什么,梁烨问:“你想返乡多久?”
“谢陛下隆恩,臣,想回去一年。”季诚面色极为淡定。
官员返乡省亲能给个两个月的假,那都是多的了。这季大人可真敢说出口,返乡一年,孩子都能再生出一窝了。
苏铭也被他的厚颜无耻惊到了,这家伙不想早起上朝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他憋笑憋的肩膀直抖,同时还不忘了给季诚悄么的送上了一个大拇指。
只可惜季诚小算盘打的飞起,他这皇帝大舅哥根本不买他的账,梁烨道:“南渝使团马上就要进京了,季卿家你返乡的事过后再议吧。”
季诚还欲再说,梁烨站起身道:“今个儿就这样吧。”
这一场仗打了半年多,也终于要有个说法了。此次进京的使团不光有南渝,还有北狄的,两国又像是约好一样,连义和都要一起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大昭朝廷不得不得打起Jing神,来应对这两方不怀好意的人马。
两个孩子满月时郭霖回的京,直隶之前被樊仁松败的差不多,他在那里待了半年,正经敌人一个没见到,倒是贪墨军饷的老兵痞臭流氓砍了一大堆。
两国使团来访的这个节骨眼上,直隶不能没有人坐镇。
自打认回了林悠之后,文渊侯府、郭啸风的将军府、连带着季诚买的宅院也都跟着空置,这一大家子人都挤在王府里。
从前林悠总觉得和郭霖在一起不知道该怎样相处,可经过了这将近一年的分别,他自己也当了爹爹,看待事情也比从前多了份宽和,提郭霖打点好行装后,他道:“父亲,这一去再回来又要年了,直隶虽然气候还好,但父亲还是少饮些酒,多注意些身子。”
外孙在怀,儿子也这么恭孝郭霖心里一阵熨帖,他眯眼笑道:“直隶也不远,小悠要是想父亲了,去封信父亲三天就能回来了。”
郭霖少说也快四十了,却依然拿自己当大小伙子使,全然忘了自己已经是两个小孩的外公。林悠道:“一路疾驰最是耗人心血,父亲还是年底一起过来吧。”
“父亲见着你们就高兴,累点无妨,”郭霖往常就不爱蓄须,现在为了亲外孙更是把下巴刮的溜干净,他在一门心思只顾着玩自个手指头的老二头顶上重重的亲了一口,说:“我就是舍不下他们两个,要是再大点就好了。”
郭霖一想到自个的两个外孙子,长到七八岁大,他再挨个的教他们骑马射箭,好像人生都重新找到了乐趣。
“男孩最是调皮了,他们要是大了还指不定淘气成什么样,”林悠把老大抱过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