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咬住圭柏柏的耳朵,恶劣的笑起来:“咬你耳朵的儿子吗?”
圭柏柏没想到娄越会这么幼稚,他感觉得到自己的耳垂被shi漉漉的含住,吸吮,整个人都快不好了:“……儿子没见过,这一般是孙子干的事。”
娄越哧哧的笑了起来:“……你再骂我一句?我喜欢你骂我。”
圭柏柏骑在白路上,感叹道:“我只见过三岁孩童因为说不过,动嘴咬人,超过三岁的还没见过,娄越,你让我长见识了。”
“能让国师大人长见识,是娄越的荣幸。”娄越道:“娄越还有许多想要让国师见识的。”
“大可不必。”圭柏柏敬谢不敏:“我不想被你带到同样的年龄上。”他已经来到云层上,云层下方则是南夏的土地,无数的百姓在这片土地上生活。
“越儿,你敢看下面吗?”他问道。
“有什么不敢的。”娄越往下望去,他看到到点点灯火,那是垂在屋檐下的灯笼,从高空往下望去,则是一点荧光,在这片深夜里,像是一片星河,长在地上的星河。
“那是地上的星星。”圭柏柏道:“我庇佑着他们,他们也庇佑着我。”
娄越终于明白星星的含义,他笑了起来:“我打仗也是为他们,那些要欺凌他们的,都被我打跑了。”
“你打跑的只是一部分。”圭柏柏说:“是能看见的,但还有你看不见的,一直在欺负我们的星星。”
“是什么?”娄越好奇的问道。
“是世家,是王权,是贪官污吏,是地主乡绅……”圭柏柏垂头看着这世间,娄越侧过头看着他。
看到圭柏柏转头朝他看过来,他才缓缓的露出个笑:“这样看来,我们的敌人好多哦……”
“是啊。”圭柏柏道:“我们的敌人一直在变……一直存在……他们总是变换着各种的形态,唯一没变的是他们行为。”
“吃着人rou,喝着人血,就像山林里横行霸道的大老虎。这天下的压迫者不管变作什么模样,又是什么样的身份,可是他们无论如何掩饰伪装,但最终会露出他们嗜血残暴的一幕。”
娄越蹭着圭柏柏的脖颈,嘟囔道:“不管他们怎么变,我都会打跑他们。”
圭柏柏听到这句话,露出了笑容:“是啊……不管这世界如何变,你始终没变。”
“柏柏?”
圭柏柏带着娄越继续往前飞:“你想要在福安镇建立自己的地盘,不是不行,但是太慢……”
娄越的身子下意识的一紧,接着露出无辜的笑容来:“柏柏,我在你眼前是不是一点秘密都没有?”
“你说呢?”圭柏柏忍不住笑了起来,何止是秘密,他连娄越上辈子,上上辈子的事都知道。
“反正我也不打算瞒着你,知道就知道。”娄越发出小小的抗议:“就是……柏柏,你可不可以照顾一下我……那身为男人的自尊心。”
圭柏柏挑眉:“男人?”
娄越对这个疑问句感到极大的羞辱:“难道我不男人吗?”
圭柏柏:“动不动就咬人,你跟我说你男人,娄三岁?”
娄越:“……”
“我……”他张了张嘴,又闭上,然后又不甘心,想要再说什么,最后露出丧丧的模样:“柏柏,你是不是在装傻?”
圭柏柏:“我装什么傻?”
这句话比刚刚那句话给娄越的打击还要大,他感觉自己浑身都提不上劲,唉声叹气:“……是我的问题。”
圭柏柏:“???”
圭柏柏:“什么?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跟我在这里打什么哑谜?
娄越:“……”
他转头道:“柏柏,你看那月亮好圆!”
圭柏柏:“你转移话题的模样好生硬,有什么东西不能跟我直说?”
他有种自己儿子长大了,跟自己有代沟的郁卒感:“是边境那边教你的?”他努力的想再次建立起良好的沟通:“本地的风俗?”
娄越最终败在了圭柏柏的依依不饶下。
他忍不住有些哭笑不得:“柏柏,你是不是没有喜欢的人?”
“什么?我有啊。”圭柏柏想着这是什么问题:“我喜欢的不就是你吗?”
娄越被这一记直球再次给击中,好在他脑袋此时还算清醒,虽然已经开始有些犯晕了,他忍不住用力的晃了晃脑袋,苦笑道:“你说的喜欢跟我说的喜欢肯定不是一个喜欢。”
圭柏柏觉得他这句话拆开来每一个字他都懂,但是为什么合在一起,他就不懂了呢。
“喜欢还分你我的吗?不都是喜欢吗?”他有点生气了:“你跟我说说区别在哪里?”
娄越干脆也豁出去了。
“你说你喜欢我,我不在你身边,你会想我吗?”
“会啊!”圭柏柏觉得真的冤枉,他怎么可能不喜欢越儿,不想娄越楼,他们陪伴了几生几世,怎么会没感情,就算养条狗,都有感情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