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 家里人才给他定了亲。
而这样年轻的人,在他的手里,瞬间没了声息。
而脸上的血,仍然温热。
33
魔君在洞里,手指轻挥,随心所欲地Cao控着蛇妖。
他本想让蛇妖将这里的人尽数杀光。
然而下一秒,他却不敢置信地睁大眼。
魔君被一股巨大的反噬,逼得口吐鲜血。
他Cao控大美人的同时,与对方也是同命相连。
手里可掌控蛇妖的妖力,消失了。
他的妖力足以控制任何的妖。
除非……这蛇妖已经不是妖了。
这蛇妖……竟是亲手捏碎了自己的妖丹。
只为了摆脱他的控制,还要重伤他。
魔君铁青着脸:“连自己命都不要的废物,真是无药可救。”
他长袖一挥,身影便原地消失。
而此时洞外,一剑派的人已经躺了一地,失去了战斗力。
大美人变回人型,一步步朝腹部有伤的应玠走去。
有人看出了他的目的,嘶声道:“师弟为你不惜判出一剑派。”
大美人提着长剑:“他是你们门派最有天赋的弟子。”
大美人:“若是让他成长起来,必成我妖族心腹大患。”
应玠用剑撑起了自己的身体,他一张脸毫无血色,可周身战意却前所未有地强烈。
他盯着大美人:“唐家十五口,也是你所杀?”
大美人提剑轻笑:“你说呢?”
应玠闭上眼,再出剑时,便已直指蛇妖。
他们且战且退,应玠有意要引蛇妖离开这些一剑派弟子。
给予对方一个向门派里求生的机会。
既然妖族针对的只是他一个人,就没必要连累其他人。
应玠的伤口血流得越来越多,蛇妖却似戏弄他一般。
他动作迟钝了,破绽百出了,也不杀他。
直到将他逼到崖上。
应玠看着身后的深渊,冷冽的崖风灌起他的长袍。
他并不是毫无记忆,他只是被迫失去了那段感情。
从小到大的画面,仍然能清晰地在他脑海里想起。
他记得大美人温柔的模样,也想得起对方牵着他手长大时,那温暖的掌心。
可是同门的惨死是真,他与魔君商议,将他养大是场Yin谋也是真。
如今想要亲手杀了他的蛇妖,也是真。
这些真实就像一把巨锤,一下又一下地砸着他的五脏六腑。
好似有许多被压抑下去的情绪,死灰复燃。
他本该修炼无情道。
应玠提起长剑,凝聚所有的法力,朝眼前这蛇妖冲去。
他抱了必死决心,从未想过如此轻易。
应玠停下了动作。
长剑刺穿人rou体的声音,很闷,血ye不是飞溅出来的,而是潺潺地顺着指尖淌下。
应玠颤抖地松开了持剑的手,他大脑空白一片,以至于他看向了这个蛇妖。
蛇妖被他一剑穿心,却仍然在笑。
蛇妖用沾了血的手,轻轻碰了他的脸。
他嘴巴张了张,做了个口型,几乎没发出多少声音。
应玠看着他往后倒去,他伸手想要抓,却只能在感觉到那布料从他指尖擦过。
他没能抓住这蛇妖。
他眼睁睁看着对方的身体坠落山崖,被浓云吞噬。
青衣人赶到悬崖时,崖边只剩下应玠一人。
青衣人大惊:“这怎么回事…… ”
却见眼前的应玠沉默地望着山崖的方向,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青衣人面色骤变。
乌云翻滚,雷音涌动。
天钟隐响,金光微现。
一剑派百年难出的天才应玠,杀妻证道。
于同日,应玠身消道陨,凌北提前归位。
34
十年后。
“小公子!你在哪啊?”花妖找了许久,最后在附近的池子附近找到了小公子。
天气热,小公子最爱纳凉。
他只着轻纱,赤裸双足,躺在池边放置的摇椅上。
底下是被他喝空了的梅子酒,唯有空荡荡的酒壶在地上滚动。
花妖赶紧给他披上了衣服:“小公子,快醒醒,主君马上就要回来了。”
小公子摆了摆手,醉得通红的脸往衣服里缩了缩。
花妖着急了,她还想叫醒小公子,却感觉下一秒嘴巴动不了了。
眼睁睁看着小公子被无形的束缚高高举起,然后抛进了池子里。
小公子的酒一下醒了,他哗啦地从池子站起来,露出被浸的shi淋淋的脸,错愕地看向池边站着的人。
魔君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酒醒了。”
小公子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