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伸手环着面前半透明的灵体,低声应道:“晏之,你什么都不用怕。”
小公子按着脑袋,努力想要想起那个名字。冥冥中这个名字,就好像唤起所有一切的钥匙。
可下一刻,他看到仙君脸色骤变。
小公子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小公子趴在一头雪白的巨兽上。
那是他爹爹的妖兽。
魔君坐在他身后,将他半抱着:“醒了?”
小公子:“爹爹?”
魔君:“这次回去,禁足半年。”
他本以为这个命令一出,小公子会大闹一通。
可是小公子却没说话。
魔君:“你怎么了?”
小公子按着胸口:“爹爹,我难受。”
魔君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感觉:“别装病了,你难不难受,我不清楚?”
小公子捶了捶胸腔的位置:“爹爹。”
“应玠……是谁?”
43
小公子被魔君带回去以后,就被禁足在院子里。
他本以为小公子会闹,但小公子没有。
小公子只是整夜整夜地做梦,以至于根本没有Jing力闹。
梦里零零碎碎,都是关于应玠的事。
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他在旁观另一个人的人生。
应玠和仙君长得有几分相似,难道应玠便是仙君在凡间的rou身?
他为什么会梦到应玠,和他在被魔君带回来之前,梦到仙君以血喂灯,是不是也有关系。
想得深了,小公子便觉得头疼。
他便不愿深想了,因为每次想到仙君,他都会觉得不舒服。
小公子因为身体不好,很少出远门。
魔君仇家多,一般也不让他出门。
平日里都叫好几个人看着他。
现在他偷跑出去一趟,小公子被看得更严了。
无事可做的小公子便只好每日在池边纳凉。
这日他还把蛇尾放了出来,浸在池子里,上身仍维持着人的形状,手里提着壶酒往嘴里倒。
看到仙君的时候,小公子还以为自己喝醉了。
小公子醉得迷迷糊糊,看着仙君的模样,忽然开口道:“应玠是你吗?”
仙君深深地看着他:“是我。”
说完,仙君便搂着他的腰,把他从池子里捞了出来。
他浑身软绵绵,一双腿也暂时没法变回人的形状。
shi淋淋的蛇尾带着水,浸透了仙君的灰衣。
小公子呼吸中都带着酒味,他颤抖的蛇尾忍不住缠在了仙君的小腿上:“我老是梦见你。”
“这是为什么?”
仙君抱着他,走得很稳:“梦到什么了?”
小公子闷哼道:“梦到你还是小孩的样子,从小就早熟,不可爱。”
仙君没有说话。
小公子忽然想起什么,将自己shi透的衣服往下扯,想盖住腹部。
“我的裤子落在池边了。”小公子说。
仙君:“没关系。”
小公子捂住了自己下腹上的一块鳞片:“有关系吧。”
仙君注意到他的手所在的位置,望了过去:“那里不舒服?”
小公子被仙君的目光吓了一跳,赶紧去捂仙君的眼睛:“不许看!”
仙君仿佛意识到什么:“没关系的,晏之。”
小公子觉得就算是梦里,那也不是能让仙君看到的位置。
魔君从小就教他,不要轻易让臭男人占便宜,得逞,搞大肚子。
免得到时候怀孕了,还要连累他。
小公子那会觉得魔君真是胡言乱语。
男人怎么生子。
而且他怀孕为什么会连累魔君。
再说了,魔君怎么就确定他会被男人占便宜?
正常来说,他不应该喜欢女人吗?
小公子:“有关系!不许看!你不是都有妻子了吗,在梦里也不许占我便宜!”
仙君意识到了什么,停下脚步:“你觉得这是梦?”
小公子:“……不、不是吗?”
小公子的手遮住了他的眼睛,只留下鼻子和嘴唇在外面,却仍然好看。
小公子看着仙君的嘴唇,心仍不争气地乱跳。
其实那些梦,不止梦到了应玠小时候的样子。
还有…… 其他模样。
要不是梦见了那些奇怪的事,他又怎么一天到晚这样热。
热得……就像进入了发情期。
想要交配。
44
小公子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脸都烧了起来。
院子里很安静,比平时都要安静。
没有其他人的声音,可能是因为在梦里的原因。
平日里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