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遥那孩子与你命里相克,把他送走,待他度过他命中之劫再接他回来团聚不迟。”
身边的人都打着为他好的名义为他做决定,无论是选择亲人,还是道侣,他们总是小心翼翼,那颗多年悬着的心也疲乏至极。
也为自己后来悲惨的命运埋下伏笔。
低下头,蔺霜澜认真的盯着少年放松的面容,也不禁勾起一抹浅笑。
“他的出生本就是集嫉妒、怨恨、不甘、痛苦、背叛为一体。如今不显,但以后难说。”
柏钦微清楚记得当初看完命格的瑛王夫夫二人眼中闪过的震撼之色。
“怎会...”
蔺霜澜从他师父白虎少君那知晓了卫遥的命格,年少意气又有一词称作莽撞,少年为斩断两人之间联系从此对卫遥视而不见。卫遥不懂,只固执的一日一日的去
柏钦微的双亲乃是凌渊神君与黑龙的王东霄,詹缨是被镇压在深渊中的上古凶兽九婴,如此算来,卫遥身上也有十分浓厚的龙族血脉,若要找到足够与他匹敌的金贵命格。
蔺霜澜见少年就这么趴在草地上睡会受凉,主动让少年趴在自己厚实的毛上,两条前腿在下巴前交叠搁好。
“如此之命格,不修无情道可惜了。”
少年喝了几杯,雪白细腻的面颊微微泛着粉。喝醉后的少年也十分安静,一点也不闹腾。
白衣仙君俊美庄严,赫然正是卫遥的父亲柏钦微。
只怕...也非得是龙族之王不可。
柏钦微痛苦的闭上眼,不敢去想那个可能。
柏钦微看了眼沉稳俊美的道侣,轻轻叹了口气。
“他始终是你的孩子。方才他与大殿上献舞,你避而不见恐要伤了他的心。”
为了让卫遥度过这凶险的命格他身边的人可谓是瞒的极好,卫遥如他们所愿那般一年年长大。
“那孩子纯善至孝怎会成为祸害?”
直到,那一日。邂逅了那只会在他难过时逗他发笑的大猫儿,只是个单纯少年的卫遥便整颗心扑了上去。
“我求了瑛王叔叔的道侣帮我想办法化解了那孩子的凶煞命格。方法是有,便是那孩子必须被送走,18岁之前不能受父母护爱,但就算18岁过了也不能与父母过于亲近,将来要找的道侣也必须是命格金贵之人。”
蔺霜澜见少年睡实了,白光一闪,只见一名银发白衣的俊美少年代替雪豹静静的跪坐在原地。少年枕在他膝头上,似是怕冷一般往他怀里钻了钻,一条厚实的毛绒尾巴覆上来,替少年挡下风。
为了得到那一丝丝可能的眼神眷顾,卫遥压抑了自己的本性。
—命运—
卫遥看在眼里,但他性子本就敏感纤细,于是选择了一言不发统统全部抗下。
剑心前辈平静的解释。
瑛王捏着写有卫遥披命的纸条叹道。
“绝对不能教他威力强大的法术,此子心性坚毅偏执,若是向善还好,但若是因故堕入恶道,只怕危害无穷。”
正所谓爱的越深,分别时也就越痛苦。
他所体会到的唯一的亲情,便是来自义父魏灵鸣。卫遥只当是自己做的不够好,不断逼着自己活成他人眼中完美的仙君模样。
掉的酒壶滚来滚去。
“父亲告诉我詹缨杀孽过重,恐会遗害子嗣。那孩子本身也是断情断爱的凶煞命格,克父母克子女克道侣,父亲的建议是叫他修无情道。可他年岁尚小,性格也与他那个自私残暴的爹全然不同。”
柏钦微一脸愁容,如果这孩子跟詹缨一样阴毒偏执他二话不说就送他去修无情道去了,可那孩子的性子却是十足的柔软单纯对感情也十分的诚挚,这么多年来,他为着独孤诚对他不理不睬,那孩子没有半分怨言,年年送上节礼。
他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看在眼里,如何不动容。
“星图所占卜的命运,真的可信吗?”
剑心没有说他推算到的另一重命格,那便是那孩子极有可能活不过21岁便要惨死。
“你倒是大度。”
“这样,不教他法术只教他一些浅显的拳脚功夫,他是我神族血脉总不会有人不开眼去招惹他。如此,你将他送到摄提身边,他这人博学风趣,人又十分的聪明细心,你将孩子交给他照顾,嘱托摄提着重培养他诗词歌赋,将那孩子教的不知忧愁天真浪漫些。等他18岁过就赶紧为他寻觅命格金贵的道侣,皆时等他有了孩子,这命格也就破了。”
“那孩子不该存于世,詹缨将他送来时我担心会有遗患就找我父亲卜算。”
“都说你会醉了。”
少年睡的很香,微风拂过,河边的空地上除了飘荡开来的酒香,还混杂着一股浓郁的花香。
独孤诚已不是当年说一不二不懂情爱的醋王。虽对詹缨所作所为膈应,对那个一心取悦父亲,且容貌与钦微相似的男孩没有恶感。
白虎神君手握星图,可堪过去未来,然而轻易不会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