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雌君狂暴期,他作为雄主其实是有抚慰的义务的,但是他只要想到要和金肌肤相亲,身上就会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前世的Yin影其实一直笼罩着他,从没有消失过。
韩乐手指摩挲着叉子,狂暴期对雌虫的伤害是不可逆的,他只担心,如果有一天他放下了,但是金却不在了该怎么办?
他从来没有过要换一个伴侣的想法,他固执的要求伴侣之间的忠贞,也因此不能接受任何其他的可能。
在他还小的时候,他的母亲身上就经常带着淤青,那个时候他不解的问母亲,问她疼不疼,她说不疼。
后来,他长大了一点,终于知道了,那伤真的很疼。
被皮带、被木棍、被酒瓶打在身上的感觉那么强烈,火辣辣的、痛苦的伤口绽放在皮肤上,那么显眼,为了躲避别人异样的目光,他不得已在夏天也穿长裤长袖把自己包裹起来,成为同龄人眼中的怪人。
他在父亲的怒骂和母亲的沉默中活了十几年。父亲不在的时候,母亲会温柔的安慰他,要求他学会爱他的父亲,他是他们的亲人,只是脾气不太好。他总是在母亲满含期待的目光中点点头,然后自顾自的愤恨。
他在这样畸形的家庭中长大,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父亲的不忠,他喜欢上了一个更年轻的姑娘。
那天母亲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站在门口温柔的告诉他,如果以后找了伴侣要对伴侣好,爱人之间要忠诚。
韩乐点点头,答应了母亲的要求。
当天下午,韩乐在窗台收拾酒瓶准备去卖钱的时候,一抹白色的影子从窗口一晃而过。
母亲离开了,父亲也和别人离开了。
韩乐永远记得母亲的话,要对伴侣好,要相互忠诚。
韩乐食不知味的吃完了一大盘烤rou,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完全不管金,于是决定明天去问问吉。毕竟他是他认识的虫族里最了解Jing神力的存在了。
等金吃完,韩乐站了起来。
金吃饭的时候一直埋着头,等他终于抬起头来,韩乐才发现金的瞳孔在闪着红光。
这是雌虫狂暴期降临的预兆。
“我先回宿舍,你不用跟来了。”
韩乐装作没有注意,转身先离开了。
雌虫的狂暴期每个月都会有,一般来说会持续一段时间,或长或短,如果没有得到雄主的抚慰,会对雌虫的神经造成损伤。
金在申请匹配之前就已经忍受了将近一年的狂暴期的折磨了,在做出那个决定之前,他还有希望可以得到雄主的抚慰,但是现在,他完全不敢去奢求。
金默默跟在韩乐后面,在他韩乐上车后,站在原地目送接他的车开远,才转身向自己的训练室走去。
狂暴期的雌虫会异常的暴躁,他们骨子里的战斗欲会被完全的激发出来,浑身上下的每一片肌rou、每一块骨骼都渴望触碰与撞击。
这种欲望会燃烧雌虫的理智,让他们在不停的难受到发狂的情绪中不断伤害自己。
在得到雄主的抚慰后,这种欲望会不由自主的夹杂一些对雄主的渴求进去。
金给自己的训练室设定了时间,锁上门以后,才开始放任自己。
白天的时候狂暴期的影响要更小一些,至少是以他的意志力不至于会在别的虫面前出丑,但是晚上不行,之前他也是这样把自己关在这里的,但是却没有一次会比现在更难熬。
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的想抱抱雄主,想到发狂。
第二天早上,韩乐看着并排躺在医务室的受伤雌虫们咂舌。
每个雌虫的伤口都非常严重,几乎都是缺胳膊少腿的。
韩乐的第一反应是,这些不会都是金打的吧?
他知道雌虫的狂暴期会让他们有更强的攻击性,并且会让他们失去理智,他曾经在法院就见过一个突然狂暴期的雌虫可以一拳将楼板打穿,后来好几个雌虫警卫赶来才堪堪制住。
转念又觉得不可能,像金那样的性格,在狂暴期真的到来之前肯定会先把自己锁在一个封闭的地方。
“也不能来了雄虫就这么Cao练新兵吧,”吉穿着白大褂,带着金丝眼镜走了进来,一脸见怪不怪,“这药水还是挺贵的。”
“平时训练的强度都是这样吗?”韩乐看着躺在床板上被打了麻醉剂的雌虫们,报以十二万分的同情。
“大多数是,但是习惯了也就很少会受这么重的伤了。之前没有雄虫助理,这批新兵进行了几个月的常规训练,我们医疗室的工作量都下降了不少。”吉上前检查了一下各个雌虫的状态,确认无误后,对韩乐点头示意。
韩乐挨个把他们全部弄晕过去。
吉把他们全部放进药水里,起身摘下眼睛,拿掉手套,示意韩乐可以休息了。
韩乐没有离开,他有些犹豫的看着吉。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吉把白大褂脱下来。
他一天的工作量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