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都信你,你是知道的。”李景州缓缓说道。
苏莹莹松了一口气,谁知道李景州下一句却让她的心提到嗓子眼里。
“调查显示,王敬和你交往过密。”
王敬,是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苏莹莹现在真的一点都不想听到这个名字。
可她还得打起Jing神应付李景州,“我拢共就没有见过他几面,他就是凭着工作人员的身份,找我合影几次,吃过几次饭,充其量算是个热情的粉丝吧,这种粉丝,我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我真的跟他一点别的关系都没有。”
“莹莹,你还是不懂我的意思。”李景州笑着看着眼前的女孩,“我相信你不会背叛我们的感情,我也相信我不会让这份感情出现任何问题。”
“但这不包括,因为隐瞒造成的不好后果,这会让我心情很不好。”
苏莹挂起笑容,将僵硬的脸颊贴在李景州的手背上,浓密的长发遮住她全部的表情。
“没有,景州,真的没有。”
孙荣听到那个毛头小子,翻来覆去的威胁话语,话说得再狠又如何,都是绣花枕头罢了,他一点都不怵,蒙着眼睛,也耽搁脏话输出。
“咔嚓。”
清晰的保险栓声音,突然在房间里想起,孙荣猛地僵住,多年刀口舔血的生活,早就让他拥有蟑螂一样敏锐的直觉。
颈部顶住的那个玩意,这可不是什么可笑的玩具,那种冰冷锋利的血腥气都要化作实体,在他脖子根上打转。
“大...大哥,大哥...”
第十九章
“我说大哥,大哥有话好好说,这玩意可不是好玩的。”孙荣不动不敢动,明明是初冬,却急出一脑门的汗。
朝歌嗤笑一声,他撑着下巴,“刚刚嘴巴不是还挺硬的嘛。”
孙荣肥腻的大脸上,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小少爷,瞧你这话说的,我哪晓得您的招子这么牛逼呢,是小的我有眼不识泰山,爷爷,做孙子的......”
“别。”朝歌往后仰,“我可不想要你这样的孙子。”
“是小的高攀,我孙荣只配给少爷你当牛做马。”
前倨后恭,孙荣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在小命面前,那点脸面算个屁,他哪晓得这绣花枕头的手底下,还真有狠角色。
“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问,您尽管问,甭管几个,就是几十个...”
孙荣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后颈就被硬物重击了一下,脑袋瞬间“嗡”了一下,他娘的,还真的下死手呀。
“别搞鬼,不然把你杀掉。”
身后的男人冷冷说道,声音挺年轻的,握木仓的手稳得吓人,跟在这种富家小少爷身边,身价肯定不便宜,手里不知道攥了几条人命。
朝歌递过去一个赞许的目光,他就说秦然的演技很逼真,这黑道大佬的范儿多足呀。
“陆琴大概三年前欠了三百万,是你讨的债是嘛。”
“我追债的,一个月都有十几个人,三年前的,谁记得谁是谁。”
“那她的女儿,你肯定是认识的吧,苏莹莹。”
孙荣沉默了半秒,才笑着说道,“这事我是有点印象,但这事,嗨,催债不都是这样嘛,本人欠钱不还,我们就得sao扰亲戚朋友。”
“再说,苏莹莹大小还是个明星,你们巴不得做成个长期生意是吧。”
朝歌并不意外,赌场这种黑色产业,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染指的,他们人脉消息都多得很,莫非随便个普通中年妇女就能欠下几百万的赌债。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孙荣背后的老板,当然看中的苏莹莹,青春貌美的女明星,他们捏住命门,岂不是能
“嘿嘿,小少爷,我们都是替人办事,这种事也不能全怪我吧。”
孙荣瘫着一身肥rou,笑嘻嘻的推卸责任,心里对于道德法律没有一点点的畏惧之心,谈起自己做过的事,好像还是什么值得夸耀的谈资。
“那唐思思呢,也是替人办事?”
朝歌此话一出,孙荣立马止了笑声。
“唐思思小康家庭,父母皆是踏实勤奋之人,绝不沾染赌博的事情,这辈子都不该跟你有什么交集的,我倒是想问问,这是替谁?办得什么事。”
孙荣蒙着眼睛,半晌无语,接着牛头不接马嘴的说了句,“我知道你是谁了。”
“喔。”朝歌左手托着下巴,指尖正好触到左脸狰狞的伤疤上,“那我正好有理由杀掉你这个渣滓了。”
孙荣诡异的沉默着,活在灰色地带的蝼蚁,他没有亲人朋友,身外之财都可以抛掉,唯一在意的就是这条小命,突然表明自己知道朝歌的身份,这一举动简直危险至极。
然后不辩解不求饶,这种沉默比任何话语都可怕。
朝歌缓缓站起身子,挥开秦然搀扶的手,跺两下酥麻的右脚,围着孙荣转了两圈。
地下室的温度大概在二十七度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