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这他妈是个什么东西?
一上车,唐就脱了衣服。
余知白看着窗外,看恍若隔世的景色。
熟悉又陌生。
他头也不回的道:“你怎么知道的。”
唐一边脱着衣服一边道:“早就说过我聪明,你盯着这个男人时眼睛都在冒火,我又不傻,我看不出来?”
“桑,你放心,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讨厌他,但你讨厌,我就帮你和他斗争到底!”
唐的脑袋瓜子虽然好使,说的话还有些小感动,但是——
他摘下墨镜,挑眉:“我跟你熟吗?”
唐:)
.
桑遇与余知白有七八分像,又有两三分不像。
他的冷,他的高傲,他的漠视和不屑一顾,加之微微的混血,使他在某一时刻像极了他,又不像极了他。
谈越看着机场的这张图发呆。
这日,当他无意间看到这张机场图时,有一刹那以为自己看到了余知白。
他皱着眉头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闭着眼睛揉着鼻梁。
这么久,他为什么迟迟忘不掉这个男人。
明明恨极了他,明明恨不得他一分钟都不要出现在自己眼前,可是……
谈越烦躁的走到酒柜前,倒了满满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
他扯松领带,对着窗户中的倒影喃喃:“你恨他,自始至终,你不要忘了。”
可是越自我催眠,他脑子里的人影窜的愈加快。
他烦透了!
有人敲响办公室的大门。
“谈总,有人找。”
他揉着眉心:“不见。”
……
短暂的安静后,是门开的声音。
随之……
“嗒……嗒……”
鞋跟与木地板发出碰撞后,沉闷又清晰。
谈越回头怒道:“谁让你进!……”
话未尽,人已倒。
他咚的一声,一头撞在钢化玻璃之上,登时出了血。
谈越怒不可遏,抬头怒极的望着闯入他办公室的人。
然而刚对视一眼,他所有的气焰顿时消失。
有人站在他面前,身形修长,气场强大。
一身彻头彻尾的黑衣,黑色的手套,黑色的短靴,黑色的长伞,黑色的头发,以及……黑色的瞳仁。
他俯视着瘫坐在地上的谈越,手里的伞尖抵着谈越的喉结。
深邃又锋利的眉眼让人害怕,又让人沉醉。
像最浓稠的墨。
来自深渊一般。
他开口,周身的冷峻让人惧怕。
他问,
“你猜,我会不会杀你。”
第20章
谈越觉得自己见鬼了。
等到刺痛从脖子中央传来,祁玦用的力气越来越大,他才真正意识到,这个男人,真的想他死。
不是玩笑,阵阵传来的是真实的疼痛。
他们互相对视,隔空都快冒出火星了似的。
“少爷。”管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伞尖的力道收了点,祁玦缓慢收回。
“我很想你死,但我不会亲手处理。”话落,他原本收回的伞猛地往左一甩,“砰”的一声刷在谈越脸上,“有人不会放过你。”
谈越被他抽的偏过头去。
他依旧见了鬼似的表情。
然而脸上的神情逐渐Yin狠,缓缓的笑出来。
“少爷。”管家又唤了一声,拿过祁玦手里的伞,“您刚大病初愈,不要动气,也不要用太大的力气,伞我帮你拿着就好。”
管家不动声色的从他手里抢过那柄黑伞,祁玦冷冷望着谈越。
谈越吃亏在先手,虽是懵圈,但很快的接受了事实。
他也不是好惹的主,索性单腿支着,胳膊懒懒搭在膝盖上,仰头看着祁玦。
“你没死?!”他脸上一道鲜红的印子,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疼似的。
“你居然没死。”
“你居然没死!”
他自己心明明痛着,还像知道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说道:“祁玦啊祁玦,你居然没死?”
“你到底有多少手段?我谈越佩服啊。但是余知白死了你知道吗?!”
“他死了!”
祁玦微微低头,俯视着他:“他的名字,你也配说?”
“我不配?”谈越哈哈大笑,“你死了那么多年,大概不知道吧,不知道你的宝贝弟弟这几年都是跟谁在一起的,不知道他整天对谁鞍前马后,不知道他被谁呼来喝去,不知道他死前是怎样被所有人唾弃的吧?!”
明明谈越自己心也疼的厉害,他偏要说。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都是我。”
“你今天站在这里,他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