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白靠着祁玦的肩头,他太累了,眼睛半睁半闭:“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找我,所以我努力的回来。”
“还好,你找到我了。”余知白扯了扯嘴角,想伸出双手回抱住祁玦,但终究还是没那个力气,“我好累,好像快睡着了……哥。”
祁玦立马蹲下来:“我带你走。我马上带你走!”
余知白不太愿意:“我好脏,我身上都是泥。”
祁玦一把抓住他的双手绕过肩膀前,稍一用力就起身开始跑。
你怎么会脏呢。
他的背上是他最重要的人,他说:“傻瓜,我怎么会嫌你脏。”
余知白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他微微笑了笑,靠着他的背:“你知道我是谁吗,哥哥。”
“知道。”祁玦也一样狼狈不堪,但敛下的眼眸藏不住一片深情,他听着余知白的声音,虚弱如此,心中一阵阵的抽痛,“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我的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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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玦找到人了!
他一回来直奔直升飞机,吩咐:“立刻离开。”
驾驶员迅速开启,直升机卷起一地风叶,私人医生早在飞机上等待,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飞机升上高空眨眼消失。
林含从帐篷里冲出来:“你们说什么?他找到了?是尸体吗?!”
“不知道啊,老远就看了一眼,祁先生抱着人就上了直升机,也没看见是死是活。”
林含哆嗦着扶着墙。
“你没事吧林先生?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啊,需要我帮你……”
“你滚啊!”林含蓦地一声吼,吼地对方一愣。
“神经病么这不是。”别人骂骂咧咧地离开。
余知白做了很长很长地一个梦。
梦里是隆冬大雪,他百无聊赖,坐在雪地里画着圈。
过年了,别人都去走亲戚,他和母亲没有亲戚可以走,他就在村口站着,天天望着来人地方向,盼望熟悉的人出现。
他没有手机,没法联系到别人,有了钱就去村口地小店,花上五毛钱用一下公用电话。
可是电话拨出去,总是嘟嘟嘟地想,并没人接。
他悻悻然打了一次两次三次,到第五次时,挂了电话,扭头就走。
他生气了。
不接就不接,不接拉倒!
那一个寒假,他明明想祁玦想地不行,但就是犟着脖子不联系他。
每日都要去村口,嘴里说着我才不想他,然后又眼巴巴地望着来时的路。
就这么一来二去,连自己冻着了都不知道。
养母好几天没回来了,不知道去了哪儿,余知白一个人在家躺着,头痛难忍,鼻子不通气,还忍不住的哆嗦发着高烧。
“要死了啊……”他蜷缩在小床上睡着,昏昏沉沉,翻来覆去。
睡又睡不好,不睡又难受。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冬日里的小床就暖和了些。
在那个晚上。
背后暖融融的,外头呼呼刮着北风,下着大雪都不觉得冷了。
他本能的往热源处靠去,拱来拱去,恨不得让自己全进去似的。
后来,他听见一道闷哼的声音,伴随着低哑的语调在耳边浮现:“再乱动,我要了你。”
然后他就不敢动了。
烧的迷糊间,转了个身,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人在生病的时候,气性格外大,余知白的委屈顿时涌上心头,怪他不来看自己,怪他一直不接电话,怪他把自己丢在这好些天。
总之,就是有脾气。
烧的太厉害,手脚无力,对祁玦的拳打脚踢也都仿佛打在了棉花上,自己也三两下就被擒住。
祁玦起身喂他喝药,余知白靠在他的怀里扭着头不吃。
祁玦说:“乖。”
“不乖。”余知白嘴巴翘的老高,软软的靠着背后坚硬的胸膛。
“我错了。跟你道歉。”祁玦放低姿态,揉着他的脑袋,“这几天都陪你好不好?”
“晚了。”余知白往下磨蹭磨蹭,睡了下去,就是不愿意吃药。
他浑身热的像火烧一样,还这么犟,祁玦心疼坏了,无法,只能道:“那你躺着,我喂你。”
稍没注意,上方的人影就压了下来,带着他身上独有的清香,含着药,送入了余知白的嘴里。
余知白的眼瞳微微睁大,他挣扎了一下,就很快放软了身体。
祁玦的舌尖将药送了进去,划开一汪苦涩。
余知白的五官都快皱一起去了,他大叫:“苦死啦!!”
祁玦飞快地拿了水过来给他喝,等他喝完,含着一块糖重新吻了上去,丝毫没有停顿。
“唔……”余知白被吻地往后一撞,祁玦伸手护着,嘴里地霸道丝毫不减,将他吻地节节后退。
余知白烧地迷糊,被吻地更加迷糊。
可是他眷恋那一丝清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