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舒的背滚烫,贴在乐圆身前,烤得他浑身都热起来。
乐圆试了几次解不开,当场就想撂挑子。
转念一想不脱裤子上床脏的是自己睡觉的床,顿时又打了鸡血。
他把诺舒扶着靠上床头,自己换到正面,伸头研究起下面的裤子扣。
原来扣子上面还有条皮带,挡住了扣眼,难怪他左掰右掰都掰不开。
乐圆动动手指把诺舒的皮带拆了,又把扣子松开,正往下拉裤子的时候,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一仰头,对上诺舒睁着看他的双眼。
乐圆:“……”
乐圆发誓,这一定是他这辈子最羞耻的时刻。
诺舒的目光从他的手看向自己的裤子,嘴角勾起,嗓音暗哑:“圆圆,你在干什么?”
我只是在给你脱裤子你敢信吗?
室内昏暗,乐圆的红脸被遮掩,但居然能清楚的看到诺舒的表情。
那是个饱含期待,甚至有些隐忍的表情。
乐圆的脖子一麻,再不等了,直接上手拽掉诺舒的裤子,把他按在床上,盖上被子。
“圆圆?”诺舒混沌地叫他。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响:“睡觉!”
“你刚刚……在做什么?”
跟这茬过不去了是不是?乐圆想伸手掐人,但又不敢再碰诺舒,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体温也很不正常。
好像一根鞭炮,再点一下就要炸了。
发情期不是已经过了吗?乐圆艰涩地想,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可怜的小猫咪不知道,人形是可以随时发情的。
一夜过去,相安无事。
乐圆醒来时,觉得空气都变清新了——
才怪。
门口传来砰砰的敲门声,强行打断了他的美梦。
大概是因为喝了酒,门外这么大的声音,诺舒睡得毫无知觉。
乐圆在床上转了几圈,最后还是受不了,随便披了件衣服,一边往门口走一边想,士兵A干嘛去了?
门一拉开,他和门外的人同时一愣。
梅米手上拎着食盒,正举着手要往下敲,眼睛一瞄便看到了乐圆身上的衣服……以及他这个人。
乐圆的头发睡乱了,两撮毛翘起来对着天,侧脸刻着两道红印,眼神懵懵登登,一副不知道在房间里待了多久的模样。
梅米的脸色登时不好看了,磕巴了两声,才说出一声完整的话:“你在诺舒哥哥的房间里做什么?”
乐圆一早被吵醒,脾气正差,一听更不高兴了。
他没接梅米的话,转头找士兵A:“你干嘛呢?”
士兵A昨天红着的脸已经肿了,鼓起来影响了他讲话,口音模糊不清:“吾,狼不住!”
梅米紧跟着问:“诺舒哥哥呢?他在里面吗?”
乐圆牢牢占据着门边,闷声说:“你想干什么?”
“我来给他送早饭,”梅米理直气壮,“你呢?你是来伺候他起床的吗?”
乐圆很有把她那一盒子汤汤水水扣她脑门上的冲动,不过鉴于所需步骤太多,还是稳住了。
他把门一关,连同梅米的叫声一齐关在了门外,隐约还能听见气急败坏的声音从门缝漏进来:“喂!你到底是谁啊?你好讨厌!为什么不开门?”
乐圆走回床前,一把把诺舒的被子扯开。
一晚上没怎么动弹,诺舒脱掉外衣后的衬衫还算整洁,不过经过一夜洗礼,衣摆往上提起,露出下面结实的腰线。
乐圆看了几眼,又把被子给他盖了回去。
再开口时气焰明显小了:“哥哥,醒醒。”
诺舒眼里残留着倦意,睁眼便伸手按住了额头,轻揉两下,话音干涩:“嗯?”
他撑起身子,领口的扣子刚好一松,滑落到锁骨下面,底下是一片皮肤。
乐圆突然感觉有点点热。
“圆圆?”诺舒开口,“我睡多久了?”
乐圆低头,掩饰掉自己的恍惚:“一晚上。”
诺舒蹙眉,看了眼时间:“都这么晚了……外面是什么声音?”
梅米和士兵A吵架的声音还在门外没走,此时有愈演愈烈的架势,从动静上听,士兵A处于明显的下风。
看来他对邻国的小公主的确没什么办法。
诺舒拉过乐圆:“吵到你了?”
乐圆默默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嗯。”
无理由扰人清梦的,通通记大黑名单。
诺舒起身下地,军装和披风熟练地往身上一披,踱步过去打开了那道被乐圆打开又关上的门。
梅米是个女孩子,身份又是邻国的公主,纵然士兵A可以轻易把她从诺舒的房门前弄走,也不得不考虑一下影响。
他焦灼地想着要不就动手吧反正把陛下吵醒的结局会更惨而且再不动手自己也要被弄死了,就听吱呀一声,门内世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