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他年纪大了,也算做了一辈子的帝国之王,从来没有污点……他往后不剩多少时间,我想让他安然过个晚年,别再穷折腾了,如果他就是罪魁祸首的事被国民知道,肯定没办法过好……”
诺舒看着他:“国民有权知道真相。”
诺米忙说:“我知道,我理解你的意思,不过如果要把这件事的始末说出去,那早些年那些破事不是也都还要再理一遍?到时候大家又要讨论,对你也不好。”
“反正都是没必要的事了,你看看能不能在中间抹一笔,别说具体是谁,算我求你?”
他的语气急迫中夹着恳切。
“哥你不用急着回答我,可以等明天,等我们走之前,我带爸来给你道歉,到时候再告诉我也行。”
诺米说完不等诺舒给出反应,急忙往后退开跑了去,似乎很怕诺舒当场说他不考虑。
乐圆回神,想问问诺舒怎么想,结果发现身边的人好像不在状态。
诺舒看着诺米离去的方向,一直没收回目光。
晚饭时乐圆本以为会在餐厅看到诺米和亚布,事实上并没有——诺米遵守了说过的话,没有让亚布在皇宫里晃。
他们在诺米在皇宫里的临时住处里待着,饭菜都是士兵A亲自送过去的。
乐圆盯着诺舒放下叉子,拿纸巾在嘴上擦完,站起身走到士兵B身旁,和他说了两句什么。
他找准这个机会,招呼一旁的士兵A:“你有没有觉得哥哥不对劲?”
“没有啊,”士兵A茫然,“陛下不是很正常?”
“可他今天多吃了两只虾。”乐圆认真地说。
“……那有什么关系?”
“平时他都是把虾剥好放进我碗里的,但剥那两只时他走神了,放去了自己碗里。”
士兵A难以置信:“两只虾你都计较?再让厨房给你做两百只都行。”
乐圆想打人:“不是虾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我不是说了,”乐圆脸都要绿了,“哥哥不对劲。”
士兵A满脸“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不就是两只虾吗我看错你了对你太失望了”:“我也觉得。”
“打住,”乐圆在他继续说话前堵住了他的嘴,“你还是闭上嘴吧。”
士兵A委屈的不行,咋说都错?
乐圆丢下士兵A,去追诺舒。
“吃饱了?”诺舒看见他过来,伸手给他把帽子戴上了,“刮风了,小心吹到头。”
“回去吧。”乐圆拉他的手。
一晚上,乐圆醒的次数比平常多了一倍。
心里装了心事,连觉也睡得不安生,他每次醒来都会去看一眼诺舒的脸,却没见到诺舒醒来过。
乐圆狐疑,转性了?
直到隔天清晨,两个人都穿好衣服洗漱完,乐圆揉了揉还夹着睡意的眼睛,一不小心撞上诺舒的胸口。
他睡意一下子消了,盯着诺舒的脸:“你这是……怎么了?”
诺舒眼底下挂着两片黑色Yin影,眼皮有些肿,看上去Jing神状态不是一般的差。
乐圆猛然顿悟:“……你昨天晚上根本没睡是不是?”
难怪他每次看人都不见醒,原来压根就没睡着,俗话说的好,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诺舒捂了眼睛,声音从嗓底冒出来:“我没事。”
“你不许说话。”乐圆把他手拽下来仔细看了看,推门出去找士兵A要了冰块,又踏回来。
“为什么不好好睡觉?”
“我睡了。”诺舒还在嘴硬。
乐圆表情严肃:“你要是真的想……就说好了,干嘛一晚上不睡,对身体太不好了。”
诺舒被噎着:“我不是。”
“不是那你为什么不睡觉?”乐圆振振有词,“这儿就我们两个人,我也不会说出去,不用害羞,我都懂。”
“……”诺舒看着他叹了口气,“你是故意的。”
乐圆一脸“我不是我没有”:“你说什么?”
诺舒把他拽到床边坐下:“想听我为什么失眠?”
乐圆撇了下嘴:“不是因为发情期?”诺舒无奈一笑:“当然不是,如果是因为发情期……你觉得我会放过就躺在旁边的你么。”
乐圆心里“靠”了一声:“嗯?”
“我只是看到诺米和亚布一起出现,回想起了小时候的事。”
诺舒是被捡来的,说起来本该没什么小时候的美好回忆,幸运的是捡他的人是帝国之王,让他瞬间拥有了许多人努力一辈子也不能得到的童年。
乐圆听着有些恍惚,却隐约从诺舒的语气里感觉出了什么。
隔了几个小时,诺米果然按照约定,带着亚布来正殿见诺舒。
进门见到乐圆也在,他已经不觉得稀奇了,只有亚布朝这边多看了一眼。
“哥,”诺米说,“我们来了。”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