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皮尔揉了揉捶桌子的手,扯着唇,坏坏地看着霍苏与一个不认识的小子交握的手。
你果然是个变态的同性恋,物理阉割了还是改不了吃屎。
撒皮尔抱着手臂,鄙视地看着利亚亚,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丑陋的兽人,是哪个卡普洛斯的倒霉蛋被桑塔瑞人强jian后的产物吗?
撒皮尔看向凶神恶煞的大哥,道:大哥,别看了,饭都要吃不下了。
青酒下意识看向他们身后几个兽端着的饭盘。
激动的泪水从嘴角流了下来。
他们竟然有rou吃,还有蔬菜,还有甜点,还有大块的营养饼干!甚至还有碳酸饮料和啤酒!
青酒犹犹豫豫,将利亚亚的手松开,那个,大哥,你误会了。
青酒抱着空碗,挪了挪凳子,离利亚亚远了一点:其实我已经改邪归正了,我已经不喜欢男兽了,我现在喜欢的是雌性,真的。这是个意外。
她稍微做出,自己和利亚亚并不熟的模样。
利亚亚没有将面前人高马大的黑社会大哥们放在眼里,他奇怪地看着青酒。
利亚亚挪挪屁股,往青酒靠近一点。
两个抱着兑水营养ye的碗,穿着破旧囚服,可怜巴巴坐在一起的一高一矮小瘦子。
矮子推了推高个,高个摸了摸挨个的脑袋。
利亚亚不明白青酒为什么推他,他从没想过青酒不喜欢他,他从基因里清楚明白,青酒就算不喜欢全世界,也不会不喜欢他。
哈维登眯着眼睛,觉得有些晦气。
他最是讨厌这种变态兽,没想到坐个牢,竟然遇上两个。
在他看来,搞同性恋的男兽,都是恶心的变态兽,是人造子宫技术差错诞生的失败品。
直兽哈维登从来看不惯变态兽。
他一脚踹翻了桌子,又一脚将利亚亚踢倒在地。
眨眼间一脚踩上了他的脑袋。
这一脚的力道,足够瞬间将兽类的头骨踩碎。
青酒惊惧的大叫中,利亚亚忽然将自己抱成了一团。
哈维登脸色骤变。
利亚亚将自己抱成一团后,竟然浑身长满了尖锐的刺。
哈维登的鞋底直接被扎穿了。
他两旁的男兽赶紧上前扶住大哥,大哥没事吧,痛不痛?
还有兽人想要上前给大哥报仇,又被扎了个对穿,龇牙咧嘴地抱着脚嚎叫。
青酒蹲在地上,看到利亚亚从一个毛刺板栗的状态,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双眼睛,黑亮的大眼睛。
青酒放下心,忍不住捂住嘴笑,用手指戳戳他的眼睑。
这就是他的果壳吗?
为什么这时候才出现,之前被狱警揍的时候,也没见他保护自己。
哈维登咬紧牙关,挥开扶着他的小弟,眯着眼睛打量地上品种奇怪的兽人。
下午两点,来三区广场。
他朝青酒定了个时间,然后带着一群小弟浩浩荡荡离开了。
背影坚毅,浑身煞气,不动如山,可靠极了,也可怕极了。
利亚亚和青酒一起去还碗,他小声对她说:我的刺有毒,他的脸会肿起来,还会变成绿色。
利亚亚指着在食堂坐了一下,又带着小弟弟呼啦啦离开的哈维登。
已经变绿了,你看。
青酒的视力没有这群兽人好,她眯细了眼睛也看不清,倒是看清了那群小弟看过来的,虎视眈眈的猫科动物的眼神。
她连忙缩了脖子。
利亚亚说:下午我要去看房子,你和我一起,不要去广场。
青酒诧异:不是和你说了,你才三十积分,买不起房子呢。
利亚亚眨着眼睛:很快的。你说的,眼睛一睁一闭,就攒够了。
利亚亚狂眨眼睛。
青酒:那倒也没有这么快。是她不该和这个没有数字概念的笨蛋讲什么哲学。
青酒牵着利亚亚往外面走。
她发现了,新人进监狱都会被严格管制,但是一段时间后,就不会像是鸡崽一样被严格管控了。
形象地来说,维拉尼卡就像是个重刑犯们的原始打工场所,一群包身工每日赚积分,在这个大监狱里苟活。
她半个月下来,也算混成个小油条,觉得在这地方只要安分守己,不得罪大佬,还算可以活下去。
她适应了维拉尼卡,只是不知道那个丢了手环的霍苏,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青酒牵着利亚亚来了监狱商店的门前,我想要买一床被子,利亚亚,你有被子吗?
利亚亚跟青酒凑在一起,看着橱窗里浮屏上的白色柔软被子,他伸手戳了戳,手指穿过了虚拟屏幕。
利亚亚摇摇头,没有。这是什么?
青酒指着商品名,这叫棉被,是用来保暖的。维拉尼卡的昼夜温差很大,夜晚很冷,我们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