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盏茶功夫,魔尊和夜无极便出来了。
卿卿一惊,连忙迎上去,只见他们的确是交了手,衣服都有些刀剑划破的痕迹,但没有人重伤——说的也是,夜无极只是来试探一二,又怎会不顾性命。但他能在魔尊手下讨得好处,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
她眼珠子一转,面上柔柔弱弱地扑到了夜无极怀中,娇嗔道:“主人怎么去了这么久,卿卿被那秃驴欺负得好惨。”
夜无极三人进了大殿,便只留下澄观和这些妖族在外头,但没有夜无极在,谁都不是澄观的对手,狼妖们想动手也没有任何法子。
“哦,他怎么欺负你了?”夜无极打趣,“我看卿卿衣衫褴褛,莫不是个yIn僧?”
“啊!”卿卿捂住手臂,气鼓鼓说,“主人再说什么!卿卿可要生气了。”
季长云觉得这只狐狸Jing不大会演戏,惑人之术相当浅薄,本欲也跟着夜无极调戏几句,身体却忽然一僵。
不,不对……
这种感觉。
大脑比身体更先嗡鸣,随后是如刀搅般的剧痛,似乎有一把长剑插入了他的下体,从里至外剥开!
他措手不及,踉跄间扶住了门框,惹得众人投来惊诧的目光。
在花楼的时候,道庭君借着傀儡之口简单解释过这偷天换日之计,女修只是替代他被Yin傀拘束的魂魄,他依旧能感觉到那具化身对欲望的渴求与难挨,可从来没有今日如此大的波动。
细软的枝条包裹着他身体各处,被侵犯的感觉格外明显,先是口腔,然后是后xue,它们深入胃里,从头到尾地贯穿了这具身体,然后一大团藤蔓挤入了Yin道,撕裂一般残忍地打开了宫口。
他双腿一抖差点跪下,狠狠咬住了舌尖,指尖捏得泛白。
宫腔猛烈收缩,体内原本已经习惯的棋子突然之间犹如几十把锋利的刀片,要就此把肚子和肠道从身体上剥开分离。
“尊上……”那狐妖柔柔弱弱地想要依偎上去搀扶,被孔洲挡住了去路。
黑衣男子冷冰冰的神情极为吓人,狐妖连忙退回主人身侧,夜无极以为季长云在给卿卿演戏,相当配合:“我看魔尊陛下这是旧伤未愈啊……不去管你家主子,欺负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卿卿眨了眨妩媚的大眼睛:“什么旧伤,陛下在巫山上真的受伤了吗?卿卿怎么看不大出来。”
夜无极搂住她的肩膀:“可不是嘛,怕是强撑着招待我们呢,我方才就觉得不对,尊上,可不要讳疾忌医啊。”
卿卿惴惴不安地咬着手绢,低垂眼睑的时候却又忍不住翘起嘴角。
不等孔洲下了逐客令,夜无极便顺势带走了所有属下,孔洲回头去看魔尊,当即吓了一跳。
他本就生得白,刚才没太看得出来,如今那俊脸已经惨烈如金纸,孔洲没想到他是来真的,骇得他连忙上前扶住了手臂,屏退了还守候一旁的妖族护卫。只是迟了些,他们已经看到了魔尊的情况,估计不久之后就能传到各个大妖耳中。
“Yin……Yin傀……”男人腿都软了,几乎站不住,整个人挂在孔洲身上,烛光下隐约可以看到额角眉间满是汗珠。
“什么东西……”孔洲没听清。
“带我……去放化身的地方,”他勉力支撑,“那是Yin傀……”
孔洲睁大了眼睛:“什么?怎么会变成Yin傀?”
身为血狱之人,多多少少清楚Yin傀的制作方法,甚至于孔洲而言,他还亲手了结过几只上届魔尊留下的Yin傀的性命,更是深知这玩意多么歹毒,他着实不敢想象魔尊在外头遇见了什么。
怪不得他脖子上会有那种痕迹,一定是受了Yin傀影响!
“谁做的?是不是——”
“不是,”魔尊无奈,“想什么呢……道庭君又不是魔修,你不要什么都……”
他实在没力气说话,孔洲搀着他,觉得手下衣料都被冷汗浸shi了,心中焦急:“我、我去把那Yin傀杀了。”
季长云没有应答他,孔洲倒也不敢真的付诸行动,对方平日里看起来随性而为,但在实事上一向心思缜密,不然当年也不可能坐上这个位置。他若没处理Yin傀,定然还有别的用途。
孔洲脚下缩地成寸,虽然不比夜无极将他带入大殿之中来得快,但也是几息时间便到了房中。
床上的青年几乎没有生息,手腕脚踝都爬满了藤蔓,那些枝条肆意游走,把衣衫全都扯烂了,钻入每一丝缝隙,妄图把浑身上下所有孔洞都填得满满当当。失去魔尊主魂的掌控,它没有神志,也不会反抗,只会在藤蔓的侵犯下低低地哀yin,简直像一具上好的情爱玩具。
孔洲从前只觉得Yin傀之法污秽无趣,但从未觉得如此刺眼难挨。
“真的不用管你?”孔洲犹犹豫豫说,“要不……要不我喊几个妖族进来?”
回答他的是被术法催使着“啪”的一下关闭的大门。
紧闭的大门让房间陡然失去了光亮,地上不知何时落下一枚白棋,沾着晶莹透亮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