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惑点了点头,把眸子里欣喜的神色藏好。
这边程砚回家吃饭的时候,正好接到了霍景庭的电话。
“先生,你吃晚饭了吗?”程砚有些惊喜地开口,没想到先生这会儿居然给他打了电话。
“刚过去,吃了。”霍景庭听着他的声音就舒心多了,吸了一口烟,看在在桌上了看见了个熟人,心里有些闷就先出来了,跟程砚打个电话。
也是熟人才给了面子出来吃饭喝酒。
贺绥三十二了,跟他也算老朋友和合作伙伴,工作能力上他一直很欣赏贺绥。他也知道他家里有位夫人,跟他结婚七八年了,他们两口子是同学,以前也真是一心一意。
不知道现在怎么玩着,明明都十几年的感情了,现在说出轨就出轨,也没避着圈子谁,今天明明晃晃地带了别人出来。
跟他出来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长得很好看也很主动。
可是再如何,都不该。
霍景庭狠狠地吸了口烟,眉间都是烦躁。
相处的时间越长,真的越容易生出别的心思来吗?
“先生,你心情不好了?”程砚在这边小心翼翼地问道,他感觉到霍景庭聊天的时候一直心情不佳。
“还好,今天遇上个人看不惯了。”霍景庭淡淡地说道。
“先生……”程砚轻轻地喊他,却是不知道怎么安慰。
“没事,等我回来,去床上先睡着。”霍景庭调整了一下情绪,轻声跟程砚说着,不想让他多担忧。
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还没推开门,就听见里面一阵喧闹,听到声音,霍景庭勾起唇角讽刺的笑了笑,直接推门进去了,不过都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回到座位上点了支烟看着这场闹剧。
“贺绥!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洛南书太失望了,他要等的男人出现在了这里,和他刚刚一墙之隔,身边带了不该带的人。
这里他早有耳闻,只是愿意相信他而已。
可是……今天真是给他上了一课。
酒杯碎在了贺绥的脚边,就像洛南书那颗支离破碎的心一样。
“好好好!”洛南书向后退了退,怒极反笑,“贺绥,真好……”
这十几年的感情,叫他怎么放下。
这个男人口口声声说着爱他,背地里却一直瞒着他做了这么多,最后还想着……
座位上的贺绥没什么表情,脸上有些躁意,就像是在冷眼旁观这一场单向闹剧。
带的那个少年有些害怕的站在贺绥后面。
洛南书取下了手上的戒指,狠狠的向贺绥砸了过去,满眼疲惫的说:“贺绥,我们结束了,彻底的!”
嘴角微勾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眼里闪着泪光。
毫不留情面的话,让在场的人都一阵嘘吁,他们还以为一个Omega只会哭哭啼啼,不然贺绥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偷腥,或许也是真的腻了。
洛南书从没有会和贺绥这个痞子在一起,到没有想过会和这个满眼柔情的男人说放弃。
先撞进他心里的是他,先要冲破这道束缚的也是他。贺绥就是个无情又嗜血的杀手,临末也不肯放过别人。
门被狠狠摔上,贺绥红着眼睛在玻璃渣里捡起了戒指,用力握在了掌心,就像是这样仿佛他也可以感受到他的余温,这样他的心上人也不会离开。
包间的人都面面相觑,这会儿谁也不敢惹这位爷。不过胆子的大的还说着话,劝着贺绥喝酒。
“我倒是有个侄子,贺总要是感兴趣改天介绍一下?”
“就是,贺总继续喝?”
……
身后的少年委屈巴巴地喊了一声他。
“滚”贺绥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很明显他很悲伤,洛南书离开后他一句话也没听清,晃了神。
周遭又恢复了安静,大部分人是又气又不敢发声,仿佛只有他一个人。
也许从今往后也只有他一个人了,脾气这么坏的他除了洛南书再也没人能接受了,除了洛南书他也不要别人。
想要他以后可能要一个人孤独的在病床上躺着,他就突然害怕了。
他不能没有洛南书,不能失去他。
一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贺绥已经追了出去。
毕竟也是好多年的感情了,贺绥一走他们又开始喝酒,视线落在了霍景庭身上。
“让霍总见笑了,这……”
霍景庭不屑地笑了一下,“家里催得急,先回去了。”
霍景庭也走了,酒局也没停,倒是聊得更开了,丝毫不影响心情。
快到门口了,贺绥已经看到了洛南书的背影,站在街口肩头一颤一颤的。
他又让他伤心了……
贺绥扇了自己一巴掌,背靠着墙缓缓滑了下来,泪水一滴一滴砸在了地上。
他咬住了自己的手腕,不发出一丝声音来,是他祸害了他,不能再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