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进去,程砚才发现卧室还是很整齐,程砚皱了皱眉。
昨天没回来吗?
程砚看了看浴室,才确认没有人,本来想直接转身下楼,又心存疑虑地去别的房间看了看。
“先生?”程砚现在楼梯口有些迷茫,昨天不是说好要回来的吗?
这会儿才想起来下楼去看霍景庭的鞋子,拖鞋还在原处,什么都没动过。
程砚有些失落地回到沙发上,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厨房的粥,已经糊了。
回到客厅,程砚才打了一个电话,接通后对面依旧很安静,程砚愣了一下才小心地开口,“先生,你昨晚没回来吗?”
“嗯,没回来啊。”对面的声音起来很愉悦,“自己去上班哦。”
程砚一听就知道对面是林蕴,现在对他的声音太熟悉了。他有些僵硬地拿着手机,不知道怎么开口说下一句,对面却已经主动开口了,“他人还没醒,晚点儿找他。”
说罢就挂了电话,程砚的血ye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就这样愣住了。
林蕴拿着手机暗自窃喜,言多必失,就这样挂了电话,他可没说什么,该怎么想是他的事。林蕴拉开了窗帘,曦光漏进来,室内干净整洁,分明没有第二个人。
霍景庭昨晚没有回家,还可能跟别人在一起,怎么都叫程砚有点儿不能接受。
程砚机械地收拾完东西就出门了,心神恍惚地连手机也忘带了。
“砚砚,你看了消息没?”姜钺过来跟他八卦,见程砚脸色有些不太好,“你怎么了?”
“哦,没事。”程砚下意识去摸手机,摸了好一会儿都没找到,才想起来自己没带。
“你怎么回事?”姜钺弯腰,掰过他的脸,非要让程砚跟自己对视,才注意他眼尾通红,仍不住怜惜地摸了摸他的脸。
“没事,你回去吧。”程砚躲闪着他询问的眼神,就当是他自己敏感多思吧。
一直恍恍惚惚地度过了大半天,程砚终于还是忍不住给借姜钺的手机给霍景庭打了个电话。
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程砚愣愣地听着声音,微微仰了仰头,想要把眼泪憋回去。
“程砚,听到了吗?”
霍景庭刚刚跟他把昨天的事说了一下,大概就是酒喝多了在朋友家睡了,他也觉得不正常,他怎么会那么容易醉还醉得那么彻底,监控确实显示没有太大问题,他是在宴会厅楼上客房睡的,醒来是一个人,穿戴都比较整齐。
“嗯,听到了。”程砚嘴角勾出了一个弧度,刚刚在愣神中,什么也没有听清。
“那晚上我……”
程砚轻声打断了他,“嗯,我下班自己回来就行了。”
霍景庭也没有多问,他以为程砚还有约就同意了。
疏离冷淡大概就是这样开始的,程砚已经很久没有自己坐过公交了,下班的时候人流量依旧很大,程砚看着不属于他的喧闹,一点点走神。
其实对于霍景庭他很多时候都是患得患失,甚至是从未拥有,一点儿都不了解霍景庭的感觉。
眼尾染上几分薄红,整个人都在黯然神伤。
所有又开始变得迷茫,让他不知所措。
疲惫地下车,然后回家。
程砚刚走到那边,差不就捕捉到了那抹身影,太熟悉了,让他不自觉的自卑,他将头低下去,想要装作没有看见,在路边停下稍稍避让。
林蕴并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冲着程砚笑了笑,又往他身后看了看,“回家了,一个人?”
程砚点了点头,没有打算多作交谈,实在没有必要。
“不问问我来做什么?”林蕴轻轻笑了一下,生了逗弄他的心思。
程砚摇了摇头,不感兴趣,跟他有关系吗?
“还是问一问吧,毕竟好让你心里有数。”林蕴有些叹息地说道,“别输的一败涂地了。”
程砚眼皮跳了跳,预感不太好。
林蕴的视线就没有从他身上挪开,林蕴稍微向他靠了靠,近乎耳语,“我告诉你啊,我过来给景庭哥还他昨晚落在我家的东西的。”
这话确实有些暧昧,很引人遐思。
林蕴娇羞的笑了笑,对程砚来说,确实有些挑衅。
虽然已经做了打算,但是骤然听到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好不容易才敛下了眸子里的复杂情绪,勉强镇定地抬头说:“嗯,我知道了,谢谢。”
程砚大步离开,他一点儿都不想待在这里。
有些匆忙地进门,就看到了霍景庭,鞋子在玄关处都没换就匆匆跑过去了。
霍景庭看着他跑过来,还没反应过来,程砚就已经扑到了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霍景庭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摸了摸他的发顶。
“先生……”程砚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委屈,让人不得不怜惜,程砚手上又紧了紧,霍景庭身上的味道一如既往地熟悉,让人不自觉地心安。
先生还是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