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忱是帅,这人是漂亮。
此前他从未见过哪一个男人能和“漂亮”这个形容词有这么高的适配度。
零度老板叫岑岩,不常来酒吧,但是将近两年的时间,净炀也算是摸清了老板会过来的时间。
一周来两次,周一周四晚。
至于其他时间在干嘛,净炀虽然关心却也没有故意花费Jing力去查过,倒是一个十分偶然的机会得知他其他时间在另一个地方营业。
圣浮,一家地下牛郎店。
“净总,好久不见啊。”
净炀摇摇头,“岑老板才是,日理万机。”
“听说净总上回在我这找到个很合拍的伴?”
“还好,最近有些不听话。”
岑岩嘴角噙着笑,恰如他一贯的营业模样,顺手从旁边拿了调酒器,看着像是要给净炀调一杯酒。
“不喝,待会还要开车。”
岑岩挑挑眉,伸出去的手转而给净炀拿了一听可乐,“体恤员工的好老板,堂堂净总出门居然不带司机。”
“带着让他再拍几张素材,回去卖给那些人嚼口舌吗?”
“净总又不怕。”
正说着,东边包厢响起一阵喧闹,在这种半地下半地上的声色场所,几乎是见怪不怪的事情。
岑岩眉间却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无奈和十分不易察觉的宠溺,“先失陪了净总,估计是‘小阎王’又惹事了。”
y炮这事说起来简单,实际Cao作起来也挺有难度,尤其是净炀这种比较挑的。
长得好看自然是一大重要标准,话少听话懂察言观色是另一方面,对方愿意当然是决定这场x事最终能不能成的决定因素。
岑岩没说不愿意,但是有些话不必说也明了。
他看起来游刃有余,好似跟整片花园的每一朵花都有亲密关系,但是仔细看看,其实身上连一片叶子都没沾上,一个很奇怪的人。
不能睡,看看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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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杯可乐一杯柠檬水下肚,净炀的膀胱撑不住了,熟门熟路地去找了洗手间。
零度的洗手间显然比其他地方的洗手间更有价值一些,因为它同时能给我解决两方面的生理需求。
净炀经过动静大地门板几乎都要挡不住的隔间的时间,面无表情。
从走廊走到正厅的拐角处随手抽了根烟出来点上。
出门不利,手肘被迎面而来的人狠狠撞了下,滚烫的火焰差点灼了他唇边的肌肤,要是他今早没把胡须收拾干净的话,这会估计能闻到蛋白质角质被烧焦的味道。
净炀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皱眉抬头。
出乎意料的是,对方也正看着他,好像刚才那一撞是故意的一般。
和黎忱差不多大的年纪,样貌衣品却和黎忱差地很远,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凡遇到个人都喜欢拿去跟黎忱比,且比赢了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虚荣满足感。
背头一脸凶相略微有些三角眼的男人不屑瞥了他一眼,从上到下十分鄙夷地打量了他,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又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略带着嘲讽的笑意,好像大仇得报了一般。
净炀觉得莫名其妙,想了半天也没从脑海里搜寻出相关的记忆,他应该从始至终都没对这种类型的产生过兴趣,也就提不上自己是不是渣过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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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炀出来的时候岑岩已经处理完了事情,重新站回了刚才的位置,身边多了个男生,好巧不巧,又是跟黎忱差不多大的男孩。
岑岩口中的‘小阎王’似乎对岑岩有点敌意,不想跟岑岩多待一会却又不得不好好听老板的叮嘱,离开时的模样又傲娇又纯情,不像是该出现这的人。
“这就是岑老板酒吧经营的秘密?”
“嗯哼?”
净炀指了指那些年轻人。
“净总这话说的属实冤枉我了,他们也是客户,我可没使过什么威逼利诱的手段。”
净炀只笑笑,没说话。
“A大的居多。”岑岩看着那些男男女女说。
“A大一向以最高学府著称,倒是没想过也会来这种地方。”
“怎么?净总觉得学霸就应该整天埋头苦学?”岑岩笑笑。
净炀倒也没有那个意思,A大就像个标签,好似跟A大扯上关系的应该都是‘严肃’‘科研’‘高智商’这些代名词,而不是‘零度’‘蹦迪’,甚至‘搞j’。
“人有很多面的,喜欢蹦迪不妨碍他们发sci,就像净总喜欢玩,也不影响你在商场上挥斥方遒。在不损害自己和他人情况下的所谓荒唐芜杂,都是可以存在的。”
“世人称之为自由。”
是这个道理。
岑岩说着话的时候注意到净炀身后逐渐靠近的人,他想这应该就是净炀最近的新伴。
两人心照不宣,都没有透露黎忱的存在。
岑岩视线挪回地很快,净炀并没有注意到,他看着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