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封天印化作太清掌门金印来看,上古十大神器十有八九是在九州各大宗门执掌手中。
这可就难办了。
凤元九皱眉思量了良久,别无他法,只好再次传讯天机阁胡阁主——再启天机阁法会,共议斩落天锁之法。
天机阁法会上,凤元九将他的揣测说出口,殿中众修无不面面相觑。
合欢宗Yin宗主倚在眉清目秀的面首怀里,幽幽感叹:“这事儿闹的,紫霄剑派可是一气之下封山万年了。”
凌霄尊主不咸不淡地扫了合欢宗Yin宗主一眼,曼声道:“待确定紫霄剑便是指天剑再忧心也不迟。”
合欢宗Yin宗主立马正襟危坐,轻轻柔柔地应:“是奴家杞人忧天了。”
凌霄尊主轻哂一声,未置可否。
狐主涂冠玉动念唤出祖神门,慢条斯理地饮尽杯中的灵酿,以大拇指指甲划破无名指指腹,滴了一滴Jing血在那玉盏上。
玉盏霎时金光大作,化作一口金钟倒悬至祖神门上。
狐主涂冠玉合拢折扇,掌心抚过扇骨。
那玉作骨风为扇面的折扇,转眼便成了一柄钟锤。
狐主涂冠玉手持钟锤,慢悠悠地敲在玉钟上,伴着仓皇亘古的钟声,悠然道:“混沌钟。”
本还担心混沌钟落在了与东皇血脉最近的鹰部手里,没想到竟是被狐主一分为三,化成了酒盏、折扇和祖神门。
凤元九轻笑。
扬手抛出掌中紫金封天印,化作一方山川河流:“封天印。”
凌霄尊主轻晃掌中魔幡,卷着天地污浊之气,曼声道:“盘古幡。”
儒门正气门门主晏子骞,其胞弟晏子谅,浩天门国门主同时抛出手中书卷:“天、地、人三书。”
蛟主扬手露出腕上蔚蓝色的珠串:“定海珠。”
天机阁胡阁主扬手虚抓,将天阁前立着的那天机岩抓进天阁,笑呵呵地道:“天机镜。”
玉虚派林掌门一扬掌中绢帕。
绢帕适时褪去嫩粉娇黄,还归Yin阳二色,如双鱼相拥:“太极图。”
血煞宗姬元化妖冶的眉眼轻扬,含着笑道:“如若所料不差地话,那乾坤鼎当是在我血煞宗禁地之中,待本尊归去,便可将其取出来。”
凌霄尊主会意:“血河之源。”
姬元化颔首:“正是。”
凤元九轻舒了口气,不紧不慢地道:“如此甚好。十大神器已得其八,斩落天锁指日可待。”
熊部熊主瓮声瓮气:“那指天剑和七绝琴尚不知下落,凤掌门未免太乐观了些。”
狐主涂冠玉轻飘飘地瞄了熊主一眼,曼声道:“不过是封山罢了,胡老道,你给青冥传讯,他若是不应,赶明儿本王就杀上剑神山去借剑。”
凌霄尊主抚掌而笑:“老狐狸此言甚合我意,青冥老儿若是不识好歹,杀将上去夺剑就是!”
儒门正气门门主晏子骞轻笑:“借也好,夺也罢,皆不如劳烦太清百里上尊走上一遭稳妥。”
凌霄尊主神色一冷,冷笑:“晏子骞,你不说话倒也没人把你当哑巴。”
晏子骞悠然道:“事关我九州修士之长生大道,还请凌霄尊主放下私情,顾全大局。”
瓜的味道!
凤元九抬眼看向晏子骞,默默期待一口鲜嫩可口的嫩瓜。
晏子骞却是并未多言,而是道:“还请凤掌门传讯百里上尊,请他到剑神山走上一遭。”
凤元九扬眉,看向凌霄尊主。
凌霄尊主满腹心塞无处宣泄。
凤元九主动送上门来,凌霄尊主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给他,然而,余光扫到于凤元九身畔坐着的康玄一,终是缓下了脸色,硬邦邦地问:“你太清之事,看本尊做甚么!”
凤元九遗憾地收起顺便吃瓜的心思,不紧不慢地道:“贫道已请祖师前来,代为执掌封天印,既如此,贫道便再传讯祖师,劳烦他到剑神山走一遭罢!”
“百里长空执掌封天印?”熊主讶然。
凤元九指尖抹过锁骨上七弦琴图案,七绝琴霎时现于怀中。
凤元九怀抱七绝琴,指尖拂过琴弦,慢条斯理地道:“七绝琴。”
合欢宗Yin宗主抚掌娇笑:“这可好了,统共也就九座阵基,有凤上尊这柄七绝琴,他紫霄剑派那柄剑便也不甚重要了!”
儒门正气门晏子骞掌中刀笔轻敲“天书”,慢条斯理地道:“话可不能这样讲,吾等探得的乃是九座阵基,谁也不能确定是否还有阵眼未被探得。”
儒门浩天门国门主呵呵一笑:“晏兄言之有理。既是远古十大神器,没得偏偏漏下一柄的道理。”
儒门正气门晏子谅慢悠悠地补充:“上界既然锁天关,也没得直接将钥匙尽皆交予吾等手中的道理。”
合欢宗Yin宗主俏脸一寒,哼笑:“是了!你们这起子整日里掉书袋子的腐儒最知道如何算计人了。”
晏子骞和晏子谅兄弟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