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玄清将烤了半天的馒头递给玉衡君笑道“可不是,今晨师尊去结账的时候,他偷偷吃了两块。”
夜澜从玉衡君手里挣出来,跑到穆玄清身边摇他的胳膊“师兄,不是说好了要瞒着师尊的。”
穆玄清拉着人坐下笑道“可你不也答应师兄说中午要多吃半碗饭的么,结果自己又装牙疼,就吃了三口。”
夜澜摸摸鼻子迅速窝到玉衡君腿边,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啊,今日起的太早了,我困了,先睡会。”
玉衡君捏着他的一只耳朵将人揪起来,夜澜扭着脑袋去躲“师尊,师尊耳朵要掉了。”
玉衡君松开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抚渊,不好好吃饭长不高的。”
夜澜不甘不愿的从他腿边坐起来,磨磨蹭蹭的拿过玉衡君手里的半块馒头艰难的咬了一小口,还没吃几口便靠着玉衡君睡着了。
山雨不停,夜澜窝在玉衡君腿边睡的熟,穆玄清也靠着墙睡了过去。玉衡君起身拿着披风给两人盖上,又坐回原处闭目打坐。三人身前的柴火堆发出几声噼啪轻响,玉衡君悠的的睁眼,下一秒,庙门“砰”的被人撞了开。
夜澜一惊,登时坐了起来,三个月了他这易惊醒的毛病还是没好。玉衡君眉心微蹙,看向来人的目光冷的要命,正欲将人扇出去,夜澜已哒哒的跑了过去。
那人一身血,头发都粘着脸上,身上的衣服也被破破烂烂的,刚撞门进来便晕在了地上。
夜澜拽着他的胳膊拉了拉也没叫人移动半分,于是转头望向玉衡君“师尊。”
玉衡君心里啧了一声,挥手就将人扇到了一旁的茅草堆上。夜澜又跑过去,小心翼翼的掀开那人的衣服,用手碰了碰那深可见骨的伤,转过头瞪着大眼看向玉衡君。
玉衡君心里又啧了一声,行吧,谁叫小徒弟心善,他救。玉衡君起身走过去,皱着眉头,异常嫌弃的揪着那人的外衫看了一眼,随后抬起右手,掌心散出一阵柔光将人裹住,不过几息的功夫,那人身上的伤口便愈合了,只是人还昏着。
夜澜见人没事当即松了口气,又抱着自己的披风跑了回来,玉衡君握住他要给人盖披风的手,手指微微动了动几簇茅草簌簌的飞了起来将人盖的严严实实。
夜澜瞧着就有些不忍心了,又看向玉衡君“师尊,他……”
话还没说完,玉衡君便将他拉回火堆边坐下,拿过披风裹在他身上“抚渊人心向善固然不错,可防人之心不可无,记住了吗。”
夜澜眨着眼,乖乖的点点头。
玉衡君摸了摸他的脑袋,此处是隶属上清门管辖,城里的百姓虽说不上夜不闭户,但好歹民风淳朴,近五十年都不曾出现什么兵刃相向的事,这人却满身是伤的闯了进来,不是有深仇便是有大恨,虽说有他在不会出什么意外,可人心难测不是。
玉衡君又瞧了眼夜澜,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一声,他这小徒弟太过心软,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日后还是要让他改改。
这般闹了一通,夜澜虽还有些困倦却也睡不着了,见穆玄清也坐了起来,便蹭到他身边“师兄,等到了上清,我们能一起修炼吗。”
穆玄清摸了摸夜澜有些冰凉的脸,又抖着披风将他裹进怀里轻声道“我的灵根驳杂不纯,约莫是不能修炼。”
闻言,玉衡君看向他“无妨,灵根虽驳杂了些,但你于扶乩一术天资过人,自然是可以修行的,门中有不少关于此道的功法,待回去了为师替你寻来。”
穆玄清心中一喜,起身对着玉衡君行了一礼“多谢师尊。”
玉衡君点点头。
夜澜又凑到玉衡君身边一脸担忧的问“师尊那我是什么灵根。”若他的灵根也驳杂不纯,岂不是也不能修炼。
玉衡君一愣,自他收了夜澜到真未给他测过,他那时只觉得这小徒弟合眼缘的很,能不能修炼他到从未想过。眼下小徒弟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玉衡君倒是被他看的有几分心焦和期待,他将人拉进怀里“那为师便给我们抚渊测一测。”说着从指间抽了一丝灵力慢慢探进夜澜的掌心,那丝莹白的灵力缓缓在夜澜身体里游走片刻后,似是碰到了一片锐利的之气,嗖的退了出来。
玉衡君心下诧异,随即笑了出来,他这小徒弟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锻金之体。
夜澜见玉衡君的灵力退了出来,连忙问道“师尊?”
玉衡君拍了拍他的脑袋“锻金之体,这次真是让为师捡了个宝贝。”
听到玉衡君如此说,穆玄清也安了心,出声问道“师尊,锻金之体是什么。”
玉衡君道“浮屠三界以金、木、水、火、土五种双品灵根为修士最佳资质,五种灵根之上的单一灵根为天灵根,拥有这种灵根的人极为稀少,是最有希望飞升成仙的。此外还有三种稀有体质:锻金之体、灵剑之体、纯Yin之体,其中尤以锻金之体最难见,为师也只是在典籍中看过那么一句,上面说:这类体质的修士在结成元婴后,仅凭rou身便可抗住天雷。”
说着玉衡君捏了捏夜澜的细胳膊“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