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一口果子卡在喉咙里咳的惊天动地,萧衍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背“师弟呀,怎的这幅模样,难不成是我登的太低了。”
夜澜咳的眼角出了泪花,愤愤不平的瞪着他“萧师兄,你莫不是故意的吧。”
“是呀,是呀。”见他不咳了,萧衍将人往玉衡君屋子的方向推了推“你先去找仙君我去熬汤,一会儿给你送过去。”
夜澜哼了声,端着碟子往玉衡君的房间走去。还没等他敲门,玉衡君便打开了房门将人带进了屋。他脸上的那几道伤口红肿的厉害,一看便知根本没上药,玉衡君伸手一戳,夜澜缩着脖子往后躲“师尊,别戳,疼。”
玉衡君捏着他的脸又戳了一下“还知道疼,那玉清膏呢,不是叫你洗了脸就擦吗,又把为师的话吃回肚子里了。”
夜澜端着果子从玉衡君胳膊下钻了出去“擦擦擦,记住了,现在就擦。”他将碟子放到桌上,从袖子里拿出玉清膏倒在手里胡乱的往脸上一抹,也不管擦没擦到,就从碟子里又拿了个果子往嘴里塞。
玉衡君揪着他的耳朵,将他手里的果子拿下来“涂哪儿了,手上都是药膏吃的进去吗,坐好。”
夜澜听话的坐直了,玉衡君从袖子里掏了瓶子玉清膏,拿棉棒沾了些仔仔细细的给他涂了一层。夜澜自小好动,不是爬树就是钻洞,身上时不时便蹭破点皮,开阳君便常给他配些活血化瘀去疤痕的药膏,可夜澜也懒,每次都草草的抹两下,到是玉衡君Cao心的很,每每见到了都要揪着他的耳朵仔细的给人抹一层。
玉衡君刚给夜澜涂了药,便听见屋外来了人,他起身将门打开,初阳君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摇光君和开阳君。
夜澜站起身对三人行礼。
摇光君看到桌上放着药瓶子用扇子点了点“小师侄又没涂药啊,是不是又被你师尊揪耳朵了,你说说都多大了,怎的就是记不住。”
夜澜万分不好意思的笑了下,端着碟子给摇光君递了过去,摇光君从里面选了个颜色鲜亮的送到开阳君手里。
“天璇呢?”玉衡君没见到天璇君便问了一句,往常开阳君来了,天璇君必定也要跟着的。
摇光君摇着扇子在椅子上坐下,顺手接过夜澜递来的茶“东曦仙主都来了,她还能闲着,被拐下山去了,说是要逛什么胭脂铺子。”
玉衡君点点头问道“出什么事了。”初阳君自进门脸色便挂着三分凝重。
夜澜见他们四人要说话,起身想要离开。
开阳君拉着他坐了下来“事关你师兄,坐下听一听。”
一听事关穆玄清,夜澜便安静的坐了下来。
初阳君沉声道“清虚仙长想让玄清给测测青冥魔尊的传承者在何处。”
话音一落,四人便都有些沉默。
关于青冥魔尊的传承者,夜澜曾在典籍中读过,当年青冥魔尊被慈悲剑重伤蛰伏扶霁山,修养两百余年却依旧难愈,他自知死期将近却不甘心就此陨落。于是花费了数十年心血终于寻到了个能承载他全部修为的孩子,然后将自己的修为都融进了那孩子的身体里。
青冥魔尊乃是几近飞升的修士,修为可称的上当世第一,为却人Yin险狡诈睚眦必报,他死前曾给仙门传信:二十年后那个继承了他全部修为的孩子,必将血洗仙门,重演虚睨之战。
仙门百家自那时起便全力寻找那个传承者,可在他没长成觉醒之际同常人无异。这六合八荒万千生灵要想将他寻出来何其艰难。如今二十年之期将近,却依旧没有那孩子一丝消息,仙门百家自是忧心忡忡。
夜澜心焦万分的望着四人,他记得师尊说过,窥伺天机是要遭天谴的。他师兄的扶乩之术虽有小成,可修为将跨进筑基,若他此时窥探天意,必会降下天罚,穆玄清的修为不高,天道随便降下道雷便能要了他的性命。,
玉衡君又问道“其他仙门怎么说。”
摇光君嗤笑一声“清虚老头的师尊师兄俱死在青冥魔尊的手里,他自是恨不得将那传承者剥皮抽筋挫骨扬灰,在来上清前他便已遣族中子弟前往各家游说,如今已有半数以上的仙门同意了他的提议。”
“他分明是想借仙门百家来逼我上清出人。”初阳君重重的将茶杯放在桌子上。
摇光君唰的打开扇子不屑道“那魔尊传承者事关仙门安危,那个不想将他寻出来以绝后患,自玄清能扶乩卜卦的消息在仙门传开,便时常有人登门求卦,先前他们好歹还自持仙门前辈的身份不愿相逼,如今即有人愿意顶着脸抗在前面,他们又岂会放弃这个机会。”
玉衡君侧头看向开阳君“你那星辰推演阵还要多久能成。”
开阳君回道:“尚需一月。”
为了寻那传承者,开阳君于十年前便开始研究星辰推演阵,如今那阵法已初成了,只是还需调整运转段时日,星辰推演阵虽不及扶乩之术,但也能推算个大体方位。
初阳君点点头“既如此,我明日便去回了清虚宗,一月而已我仙门等的起,犯不着用我上清小辈的命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