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拿着典籍回了屋子,乌老头将妙义苏摩安魂鼎放在桌子上,按照典籍上记载的修炼法门打了几道手诀,那鼎散着淡淡的金光抖了半天才缓缓的移开了盖顶,盖顶一开几丝带着檀香之气白烟散在了鼎口上方。
老李头扶着夜澜说道“小魔君你试着招一招你师尊师兄的魂魄,一丝丝而已不难。”
夜澜点点头,捻指掐诀,默默念了段咒文。
这招魂魄除了要有那人身前从不离身的东西,招魂的人也必须是他们身前最亲近之人,玉衡君的佩剑和穆玄清的盲杖一直跟着夜澜,夜澜又是他们从小养大的自然亲近无比,按理该不成问题才对,可等夜澜念完了咒文,那白烟闪了两下一丝虚影都没出现。
夜澜眼里的光瞬间暗了下去,瞧的乌老头两人心惊,这妙义苏摩安魂鼎他们也是第一次用现今这情况典籍里也没写呀。
老李头僵笑着说道“没事没事,估摸小魔君咒文念的快了,他们没来的急过来,再来,再来。”
“对对对,再来。”乌老头将那小鼎往夜澜身前推了推“估摸是这鼎离得太远了才没瞧见人影的,小魔君收敛心神再来一次。”
夜澜强打着Jing神,又掐着手诀,缓缓的念了一遍。这一次那白烟闪了两下,还晃了晃可依旧没有人影,夜澜抖着唇又试了一遍,三人紧盯着炉鼎上方的白烟可半盏茶过去了那白烟里依旧没有一丝人影,夜澜无力的垂下双手呆望着那炉鼎上方的白烟,他头顶飘着的却邪和盲杖微微闪了几下。
乌老头和老李头面面相觑,心道这鼎莫不是骗人的吧,两人在心里酝酿了好久正要开口安慰夜澜,却见夜澜一把捞起那鼎挪了出去,却邪和盲杖稍晚一步,嗖的也跟了出去。
乌老头盯着却邪和那盲杖的莹光一拍脑门叫了一声哎呀,扯着老李头的袖子催到“快去追人,那魂就跟着小魔君呢。”乌老头心里大叹,小魔君是关心则乱,他们怎的也糊涂了,据说那玉衡君和穆玄清都极护着小魔君,就算死了贴身的佩剑和盲杖都要护着他,那他们的魂能不跟在小魔君身边吗,既然魂就在身边还招什么,那烟可不就没反应么。
夜澜身负重伤飞的不快,起先老李头两人还能远远跟在他后头,可夜澜像只无头苍蝇般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他们两人一个没注意人便跟丢了。
夜澜脑子里都是不知界的云波镜,一时竟连雁回山的方向也搞不清楚,他东跑西飞了一个时辰才停在了雁回山脚,望着空无一物的山头,夜澜混沌的神志总算清醒片刻,还未入夜,那三不问不开门迎客,他低下头呆呆的望着脚下的影子等着它消失。
他在山脚下枯等了三个时辰,那座漆黑的三层小楼才现了出来,等楼里的烛火都亮了起来,三不问的楼门砰的向两边打开,夜澜立时走了进去穿过茫茫白雾停在了那张朱红的书案前。
片刻后一个书生模样的虚影渐渐凝成实体,对着夜澜抬手行礼“公子承惠。”
夜澜被问的一愣茫然了许久。
那书生比着手说道“三两金,三钱银,三文铜。”
夜澜这才记起了三不问的规矩,可他身上除了块玉衡君给的羊脂玉,哪里有什么钱,他抖着手从腰间将那块羊脂玉拽下来递过去。
书生面无表情的抬手行礼“三两金,三钱银,三文铜。”
夜澜张着嘴,良久才沙哑的吐了两个字“求…..你”他太长时间没有说话,嗓子已有些不听使唤,他将踏雪、无痕连同羊脂玉一起放到书案上朝那书生推了推“求…你…放…我...进…去。”
那书生觉得夜澜听不懂人话,他抬手将踏雪无痕连同羊脂玉扔回夜澜的怀里,废话不多说从书案下拎了把折扇唰的展开双手用力一挥,楼里的白雾聚了起来裹着夜澜将人扔了出去,夜澜没有防备直接被那书生轰出了楼门,三不问的小楼在夜他面前明灭了几下隐去了。
夜澜跪在原地,断断续续的念着“求…你…放…我...进…去。”他求了两个多时辰,子夜都快到了那三不问的小楼都没重新现出来。
夜澜望着自己被月亮照出来的影子,只觉天地不仁,万物皆恶,心里的悲切和苍凉让他陡然生出一股毁天灭地的暴戾之气,夜澜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双眼怒红,一双手握的咯噔直响,他飞身而起召出无痕双手紧握,凌空一劈,莹白的剑气骤然而出带着尖锐的风声撕裂虚空,三不问的小楼立时现了出来,那剑气不停直直劈向了三不问掀了它左半侧三层楼,砰的又削平了它身后那座高耸的山头。那书生缩在书案后一脸惊恐的望着半空中的夜澜,似是见到了暗夜修罗。
夜澜执剑而立,声音冷的似是万年寒冰削成的锥子嗖的射了出来“不放我进去?无妨,拆了它便好。”话音一落,手中无痕一震,便要再劈下来。
“小魔君,招来了,招来了。”乌老头仰声高喊,他们二人寻了大半日,总算是将人找到了。
夜澜一怔,手里的无痕立时消散,人也从半空中掉了下来。他伤重未愈,刚刚那一剑抽干了他所有的气力,能立在半空乃是全凭一股怨气强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