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佛主便笑了“魔尊多虑了,只是薛施主当初匆匆离了虚睨山,我等担忧寻了他许久,近日才得了他的踪迹便过来看看。”
夜澜嗤笑一声半点都不信佛主的说辞,若真是来看看派上几个小弟便可,何苦劳动他这佛主及虚睨山十位高僧出马,虽不知那虚睨山众人有何顾忌迟迟不愿动手捉人,既如此那便怪不得他不讲规矩了。
夜澜眼一弯抬手冲佛主行了个礼“说来,抚渊还有一事想要请佛主帮忙。”还不等佛主答话,夜澜一侧身指着萧家众人的魂魄笑道“这群人是小子无意间救下的,正想着将他们送到虚睨山请佛主帮忙渡化,却不想佛主竟未卜先知的来了此处,虚睨山向来讲究普度众生,福泽天下这点小忙想必佛主自不会推辞,正巧诸位高僧都在倒也省的我们再跑一趟,如此便劳烦诸位长辈将人都带回去吧。”
他话音刚落,翁知许便抬着扇子狠狠一挥,萧家众人的魂魄登时便向虚睨山众人飞了过去。那群高僧到底慈悲心肠立时闪身过去接人,夜澜拉着薛悯同翁知许遥遥冲佛主一笑嗖的连着挪了三次转眼便没了踪影。
佛主瞧着三人消失的方向不由的失笑一声,这玉衡君的小弟子不论过了多少年还是一如既往皮的厉害。等诸位高僧将萧家众人的魂魄安顿好,佛主才从袖子里取了粒追踪用的小铃铛,他将铃铛抛到空中,那铃铛在半空中转了好一会儿才停在东南方向,叮铃叮铃的响了三声。
佛主抬手将那铃铛收了回来冲身后的十位高僧笑道“还要劳烦诸位师伯师叔同小侄再跑一趟。”
众人和气的点点头,身影一闪便冲那铃铛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夜澜带着薛悯二人连着跑了五日才在望月城停了下来,他这几日都没好好休息神魂气力被耗了个干净,将进屋人便昏睡了过去。
薛悯坐在床边握着夜澜的右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他也没有料到虚睨山的人竟这般快的就追了过来,这些年他四处奔走寻找夜澜的神魂碎片,行踪不定,那群人压根寻不到他的身影,如今他才将人聚回来不到两月他们就追了过来。
薛悯额上的印记明明灭灭眼角爆出几丝红光,当年便是他们寻到了村子里不顾他的意愿强行将他带走,那时他太小反抗不了,这一次他绝对不会任由那群人将他带走。
夜澜的身体疲惫到了极限整整昏睡了三日才清醒过来,他的右手被薛悯握了三日此刻已经有些不听使唤了,夜澜试着动了动接着眼角一抽,他右腕上竟又多了两道缚神结,夜澜抬着胳膊晃了晃,那三道缚神结闪着光登时粗了一分。薛悯坐在他的床边一分愧疚都没有的将那三道两指宽的缚神结变回了原样。
夜澜举着绳结瞬间心情不好了“你这是又将我当成街上乱跑的哈巴狗了?”
薛悯抿抿唇望着夜澜不说话,自那日遇到虚睨山众人之后他便再没合过眼,眼底青黑一片,脸色比往日又白了几分。
夜澜瞧着他那模样登时便心疼了,算啦,小萝卜头如此不安自己不过就是被绑一绑,不疼不痒的也没甚关系。
夜澜扯着绳结晃了晃,然后眉飞色舞的冲薛悯笑道“如何?那群虚睨山的和尚没追过来吧,我同你说论跑路他们拍马都追不上我,我还在路上给他们扔了陷阱此刻他们应当往东南追了吧。”夜澜伸手从怀里摸出个瓷瓶子倒了粒药丸子扔进嘴里呵呵笑了两声“可惜,我们往西北跑了。”
闻言薛悯勉强弯着眼对着夜澜露了个笑脸,那笑意带着三分苦涩四分不安还有三分戾气,比往日里难看了不少。
夜澜啧了一声,双手捧着薛悯的脸揉了揉“安心,有我在他们带不走你的。”他虽不知道虚睨山的那群人为何追着薛悯不放,但约莫同那慈悲剑有些关系,即这剑认了薛悯做主人那便是他的,虚睨山那群人若不识趣的硬抢,那便打到他们不敢抢就好了,左右不能叫自家弟弟吃了亏。
薛悯嗯了声“哥哥既醒了,那我们便快走吧。”虽说他家哥哥设了陷阱甩了那些人,可他就是不安当年被迫分离的情景历历在目他不能冒一丝险。
“不急。”夜澜往嘴里扔了粒要丸子漫不经心的说道“一味地跑算什么,既然他们敢追着你不放,那我便打到他们不敢追。”说着夜澜又扯了扯腕上的缚神结“况且我们还要去找那魔尊传承者算账身后总跟着个尾巴算是什么事。”
薛悯抿着唇一副不太愿意的样子,夜澜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做甚这幅表情,不愿意也不行,小萝卜头,修行一道向来是迎难而上老躲着可不行,虽说你家哥哥我现在是个半死不活的,但收拾一两个不知趣的还没甚问题。你且安心的看着,我定让他们滚的远远地,再也不敢来烦你。”
薛悯勉勉强强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夜澜又揉了把他的脑袋才噌噌的下了床拉着他便去寻翁知许,约莫再过个两三日那群人便能反应过来被诓了,他要趁着虚睨山众人还没寻来的这段时日好好布个困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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