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幾仟塊搞這麼久!
「不可以啦,是我要請你的,怎麼可以收錢?」她堅持。
「妳愛錢嗎?」他換了方式。
「啊,當然了。」有些困惑他的問題,但還是點頭老實回答。
「想存錢?」
堅定的再點第二次頭。
「我是不是很有錢?」
絕對是的,點了第三次頭。
「那聽我的準沒錯,絕對不要做白工,親兄弟明算帳,何況我們什麼都不是,白白得到的東西,是沒有人會珍惜的。只有標上價錢的,才會讓人搶破頭,像妳這種爛好人,只會讓人利用徹底,不會有人看重的。所以,應得的就要敢拿,少在那邊婆媽了!」難得他好興緻的願意教她一些人生道理,你看看,她嘴巴開開,一付如雷灌頂的頓悟,就知道她獲益頗深。
天啊他的想法好黑暗呀!沒想到,他這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天之驕子,竟對人性如此失望扭曲!沒關係,有她在,她會給他一些溫情,讓他不要這麼憤世嫉俗的。就像阿嬷說的:一個人如果腦袋太硬,每天照三餐敲,也是會有破的一天的,就讓她來當那根鎚子吧!
看她臉上的表情從驚訝,領悟,到堅定,他就知道她懂了。
「不用太謝我。」他撥了撥頭髮,挺自得的。
「喔,好,受教了。」這筆錢她還是幫他捐出去吧,看能不能幫他積點陰德,尤其是口德,他挺需要的。
他們走在靜逸的校園,有默契的避開會被人發現的地方。
「是說,你最近好像很忙齁?」他這幾個禮拜常常請假,在課堂上,他從來就一付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跩樣,對她一視同仁的漠視,好像跟她一點也不熟,所以,她也不敢自作主張的跟他講話。自從,他拒吃她的早餐後,她雖然輕鬆多了,不用再為變化內容而傷腦筋,但他也消失了,早上不再突然的出現,讓她有些失落,好像失去了個可聊天的同伴。
「怎麼?想我呀?」他在說什麼?怎會對她說出這種輕挑的話?
「是啊,最近早上都沒見到你,還真有點不習慣。」她挺自然的接口,卻在接觸到他晶亮的眼神時,才驚覺自己的話有多麼曖昧。
「我我是說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她慌亂的搔著頭,想找出好說詞,唉呦,她的反應從來就不快!
他不懂,為什麼看著她手足無措的蠢樣,心中卻輕輕的搔動著,好像有種慌慌的感覺。
「嗯哼」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嚨,他看向別處隨便說:「午休快結束了,快回教室吧。」
「喔,好,那個,你不要誤會,我說話沒經過大腦,所以你別當真。」她低著頭,臉很熱,很怕他覺得自己有什麼企圖,硬要纏著他。
「誤會什麼?妳以為我會在意妳說的話嗎?哼!」看她一直在澄清,讓他有些不爽,語氣也就冷硬了起來。
她呆呆的看著他,心有些悶悶的。
看到她的表情,他又氣又悶,怪她老讓他口出惡言,心起波動,就憑她?狠瞪了她一眼,他忿忿的走開。
怎麼這樣?他情緒挺善變的,以前只知道他不愛說話,現在卻覺得他挺易怒的,而她好像被討厭了?或許這樣也好,不然面對他,心總是七上八下的,老是忘記該待在原位,一點兒也不安份,她揉揉緊緊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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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呀!怎麼只有三十分!江喜晴苦著臉,從數學老師手中拿過考卷,要不是很多是選擇題,她搞不好連十分都不到。還好,這只是平常小考,佔的比例不高。她趕緊將考卷對折,不想讓別人看到,雖然,她知道自己可能不是班上成績最差的,有很多混畢業的同學,根本是來學校玩樂跟交際的,他們根本不在乎成績,反正學校是不會當掉這些各個有來頭的富家子弟的。她頭低低走回座位,看到沈傾玉桌上滿分的考卷,她是既羨慕又感慨,真是一種米養百種人呀
看她捏著考卷,頭快垂到胸口,也知道一定是滿江紅。沈傾玉雖已決定不再跟她有任何的交集,但卻無法將目光移開她微微紅的後頸。她還是綁著馬尾,所以他可以清楚的看見一些短短的汗毛,在陽光下,竟為暖棕色的,看起來很柔軟。他突然握緊拿筆的手,好像想制止什麼?因為有些蠢蠢欲動的搔癢感。他努力將注意力轉回講台上正振筆疾書的數學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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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掃地時不小心翻倒椅子,害她的背包掉下來,裡面的書本全散了出來。江喜晴趕緊放下掃帚,蹲下一一收拾,還好教室都沒人了。
「三十分?」冷冷的聲音,輕蔑的宣讀。
突然聽到這個敏感的數字,她驚慌的抬起頭,就看到沈傾玉拿著一張很熟悉的紙,那不會是
「這個分數,當衛生紙都嫌Low了。」他幸災樂禍的補充。
「還給我,那是我的!」羞忿加上丟臉,讓她趕緊跳起來,欲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