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的后领,跟被提着后颈的猫一样被提到了伊洛斯身边,约瑟尔迟钝地望着伊洛斯,视线转移到伊洛斯的下面,伊洛斯并没有硬,也不至于被约瑟尔盯硬。
伊洛斯把约瑟尔的衬衫扒了下来,而把这件衬衫丢垃圾桶,伊洛斯都有种从来没有过的膈应,伊洛斯打算把这件衬衫丢到门外再说。
约瑟尔特别迷茫地看着伊洛斯两只手指拎着衬衫走到门口,总感觉现在被提出去应该是自己,而不是这件他在伊洛斯生日那天穿过来的一身衣服中的无辜衬衫。
伊洛斯拉门,两个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动静的女仆一时不察,跌倒在伊洛斯身上。
约瑟尔:“……”哇不亏有钱人家女仆好敬业啊居然直接等在主人房间门口。
伊洛斯:“……”?
几小时前给伊洛斯收拾房间的女仆:“……”噢吼。
被收拾房间的女仆喊过来的代理女仆长:“……”噢吼。
为了更好的给维克托老爷服务,代理女仆长才不得不留意房间中的动向,好随时为里面的突发情况做准备,毕竟多莉斯到现在都被关在花园地下禁闭室,金理事因为维克托女士大发雷霆所以不同以往而是亲自去送维克托女士出帝星带。
所有女仆都拿不准如何对待这位有红色邀请函且拿了自家老爷处男身的特殊客人,但又知道做错事情的后果会很严重,多莉斯就是个例子。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客人自己找到衣柜去住,就由着客人来,客人点菜要吃虾,就剥好了送过去。总之一切都等金理事,或者伊洛斯老爷回来了再说。
结果看到现在,哇,自家老爷又失身了耶。
多亏伊洛斯是个不将情绪挂在脸上的人,有种泰山崩于前而立定等死的摆烂气质,即使再尴尬的场合,看着他的脸,也能摸回平常心,而有伊洛斯在,这气氛一如既往的是冷场气氛。
女仆们瞬间进入工作状态,代理女仆长以正常的的口吻:“老爷有什么吩咐吗?需要清理房间吗?要联系医生吗?……客人有什么需要吗?”
伊洛斯沉默了一下,把衬衫丢给女仆:“……这件衣服烧了。然后——”然后是这猫的处理问题,伊洛斯望向约瑟尔,拖长声音,其实别的问题好说,怎么处理性爱对象对伊洛斯而言却很纠结。
往日的习惯告诉伊洛斯要把猫丢走。
但本能又让这位闷骚的Alpha想跟身上满是自己味道的小东西亲近,就像他看见约瑟尔的后颈忍不住一样。
约瑟尔误会伊洛斯的眼神含义是想问自己的需求,本来有被伊洛斯扒衣服吓到一丢丢的约瑟尔坚定地大声道:“——我明早想吃螺蛳粉!”
伊洛斯的表情有一瞬间没有绷住,但到底还是正常地把门拉上了:“……那就先这样吧。”
经过这段小插曲,伊洛斯在约瑟尔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善解人意’的标签,本来约瑟尔是想把伊洛斯当做安苏亚NO.2看待的,就目前发生的事情来说,除了伊洛斯明显对自己菊花有看法,除此之外,伊洛斯已经远远超出约瑟尔的期望。
伊洛斯则是敏感地察觉到这猫好像更热情了。
比如说,现在约瑟尔已经钻到伊洛斯被子里面,好心给伊洛斯开了个被角,还拍了拍床铺,邀请伊洛斯上床,显然是开始喧宾夺主。
如果不是这床是伊洛斯自己的,伊洛斯可能会在内心分析一篇小报告在回自己睡觉的地方。
而伊洛斯重新回了床上,约瑟尔在摸了摸大鸟确定大鸟并没有欺负小猫咪的想法,判定‘没问题可以贴’之后,就大大方方地粘在了伊洛斯胳膊上。
在约瑟尔看来伊洛斯特地把他衣服扒了,肯定是想跟他皮肤贴贴的,既然伊洛斯不打算继续干他,那亲亲我我也没问题,约瑟尔喜欢舒服,当然也很喜欢皮肤相贴的触感,自然就粘了上去。
不久之前,伊洛斯还一个人在床上,闭眼失眠,情绪压抑到宛若躺在棺材底下的土壤里,和蛆虫以及泥沙为伴。
他那时肯定想象不到,在几小时后,他单手抽着事后烟,另一只手被一只一米八的人形大猫猫给抱着,情绪像是脱肛的野马,在窗外的夜空上的星河里无边际地狂奔,将满天的星空沉落浅蓝色的眼底。
烟灰积累了一长截,灰烬里的星火像是世界上所有年轻人情窦初开时那颗躁动不安的内心。
“伊洛斯…”约瑟尔抓着伊洛斯的手,把头蹭到伊洛斯的胸膛上,撑起来吸了一口烟后,亲了亲伊洛斯的嘴角,“我要睡了,晚安。”
陪主人玩了这么久,约瑟尔早就困了,通知了要睡觉后,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抱着睡了。
伊洛斯把烟立在床头柜上,关了灯。
黑暗里始终有一点来自于烟的火光。
这是一个平和而又躁动不安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