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成探着身子过来,抬手在文冬就额头上摸了一下,才像松了一口气似的说:“昨天你真是把我吓坏了,本来10点多的时候是想问问你睡觉了没的,可是打你电话也没人接。我问张谊,她说你们8点多的时候就到电视台了,我又给你电视台打电话,也没人接,我就急了,跑来看你。”
宫成说着,挪动着长腿爬到文冬就身边,从他身后抱住了他。
“我到的时候,你一个人躺在床上,大概是刚洗了澡,头发、浴袍全都是shi的,人也睡着了,还发着烧……”宫成收紧了手臂,像要把怀里的人嵌到自己身体里一样,“心疼死我了,幸亏我昨晚来了,不然你现在肯定退不了烧。”
文冬就哑然,原来昨夜的一切都不是梦啊!自己是真的发了烧,烧糊涂了,宫成是真的给自己量了体温、喂了药、换了衣服的啊!
宫成把下巴垫在文冬就的肩窝处,轻轻吻了一下文冬就的侧脸,三分埋怨七分心疼地说:“文哥哥,我说了你淋雨坐摩托会生病的,你不听,还穿着shi乎乎的浴袍睡觉,你真是……要把我吓死。”
文冬就这个游泳健将身体一向很好,一年到头连感冒都少有,这一次只是淋了点小雨、坐了个摩托就发烧,真是有点丢人。
于是,他嘴硬道:“昨天主要是没有及时换掉shi的衣服,我在电视台跟孟哥说了会儿工作,回来晚了,不然肯定不会发烧的……”
宫成伸出修长的食指按住了文冬就的唇,他微微摇头:“好了,文哥哥,你刚退烧,还是老实躺着吧,我去给你倒水。”
说完,也不管文冬就乐不乐意,就把人按到床上,毛毯盖好,跑到客厅接水去了。
其实文冬就已经感觉没什么事了,但是宫成却还把他当病人似的悉心照顾,甚至还逼着文冬就打电话给电视台请病假,连去上厕所这种事都要亲自扶着。
三餐也都是做好了端到床边,亲自喂到文冬就嘴里的。
晚餐宫成做的是白米青菜粥,他端着碗盘腿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悉心喂着。
文冬就几次想去抢那勺子都没能得逞,于是只能无奈地说:“宫成,我真的没事了,烧也退了,挺多就是个嗓子发炎,真的可以自己拿勺子吃饭的。”
宫成跟没听见似的,从小碗里舀上来一勺粥,递到文冬就嘴边,说:“文哥哥,张嘴,啊……”
像木偶一样吃完了饭,文冬就坚持要起来在家里走动走动,宫成又是摸手又是摸头的摸了半天,确定文冬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体温超过36度5之后,才答应让人下床走路。
文冬就下了床才发现,自己这一整天竟然都只穿了一件上衣和内裤,连条睡裤都没穿。
文冬就:“……宫成,你昨天晚上给我换衣服的时候,为什么没给我穿条睡裤?”
宫成眯着眼睛想了半天,就好像文冬就问了他一道高等数学里最难的题目一样。
“我忘了,大概是没找到你的睡裤放在哪里吧。”宫成眨眨眼睛,很无辜地说。
文冬就扶着额头,抬脚就在宫成屁股上踹了一下。
“麻溜出去,我要换衣服。”
“换衣服?去哪里?”
“下楼,透气!”
夜晚的小区花园里,处处都是散步、遛狗、遛娃的居民。
文冬就跟宫成肩并着肩,混在稀稀拉拉的人群之中慢慢地走,竟出奇的和谐。
文冬就小病初愈,眼角还带着微红,眼眸里盛满了水,在路灯之下,闪闪发光。
宫成几乎每走两步就要侧头看看文冬就,他心里装着事儿,他知道自己的事情瞒不了多久了,他虽然不想现在就跟文冬就坦白,可是他更不想让文冬就通过其他渠道知道他的身份。
他害怕,因为他猜不到文冬就会作何反应。
也许不会在意,觉得不重要,又也许会觉得被欺骗,会生气、会愤怒、会不想搭理自己……
宫成皱着眉头,深呼吸好几次之后,终于开了口:“文哥哥,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坦白一下。”
文冬就专心走着路,闻言顿了一下,大概是他很少听到宫成如此严肃的说话。
“什么事?”文冬就停下来,望着他问。
宫成很没出息的有点怂了,他说:“那个,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说我家里的事。”
文冬就一向对宫成家里的事很感兴趣,但是宫成平时很少说起,自己也从未主动问过。现在,宫成突然要主动说起来,文冬就不知怎的心里也开始紧张。
不是说好给我时间的吗?文冬就心想,怎么又突然提起家里的事情?
“怎么突然想跟我说这个?”文冬就问。
“啊……也不算突然,就是想跟你说说。”
就是不想让你从别人那里听到罢了。
文冬就攥着手,掌心都出了汗。
“行啊,你说吧。”
宫成其实应该直接说“我外公是宫晟,JY集团的创始人,我妈是宫幼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