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成陪着笑脸,一脸“我错了,你随便骂”的表情:“没事儿,文哥哥,我一会儿让助理送几件衣服过来,你随便挑一件换上就行了。”
昏暗的、上了锁的办公室,被撕烂的衣服,孤男寡男的,再让助理送两套新衣服过来……
这事儿那还说得清嘛这事儿!
文冬就想到这里,猛地扶着地板站了起来,一脸严肃地说:“我真的要回去了,别让你助理过来送衣服,你就把你的衬衣脱下来给我穿,你穿我这件被你自己扯破的,你自己回办公室里想怎么换怎么换。”
宫成上下打量着紧张不安的文冬就,瞬间就明白了这个人在担心什么,于是一边抬手解衬衣的扣子,一边笑着说:“别紧张嘛,文哥哥,我们从进到这间办公室到现在,总共也才不过40多分钟,我什么时候这么快过?我有多长时间,你还能不记得吗?”
文冬就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曾经发生过的,不好用语言描述的具体经过,宫成的时长确实……
文冬就想着想着,脸就有点发红发烫,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他只能硬着头皮说:“少啰嗦,快点把衣服换给我,我要回台里了,好多事儿没干呢。”
“好好好。”
宫成此时已经把衬衣扣子全部解开了,他伸开长臂脱掉了衬衣,露出劲瘦挺拔的上半身。
宫成把自己的衬衣递给文冬就,歪着头坏笑,“文哥哥,你怎么光催着让我脱,你自己不脱?是要我帮你吗?”
“别……别胡说!”文冬就不敢去看宫成完美如雕像般的身体,他只能把眼睛挪开,看着自己脚尖前的地面,老老实实地去解扣子。
宫成抱着手臂站在前面,眯起眼睛看着文冬就换衣服,那眼神里有星辰的闪耀、有明月的温柔、有清风的眷恋、有烈阳的炙热。
文冬就就在这样灼灼的目光注视下,意志力坚定地穿好了衣服。他抬眼恶狠狠地瞪着宫成,凶道:“看够了没有!臭流氓!”
宫成笑着,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嘴角,看上去很是邪魅:“没看够,还想看,而且我不光想看,还想摸呢!”
说着,饿狼一样又朝着文冬就扑过去。
宫成从后面抱住文冬就,把下巴垫在文冬就的肩上,坏心眼地对着文冬就的颈窝吹气。
“文哥哥,”宫成的声音听上去既神秘又暧昧,“我看了半天,怎么觉得你不穿衣服好像更帅一点,当然,穿了也很帅,但你身材真是太好了,跟我一样好,这样的身材真的还是不穿更帅一点。”
宫成说着,两只手开始不老实地往文冬就的衬衣下摆里面钻。
此时文冬就刚把衬衣的扣子从上到下一颗颗扣好,正有点费力地把衬衣的下摆往西裤里面扎,可是碍于宫成的双手一直在捣乱,文冬就试了几回也没把衬衣扎好。
“别闹了。”文冬就好不容易捉住宫成游鱼一般滑溜的手,有些无奈地说,“我真的该走了,还得回去看孟哥那边后期的情况呢,HH酒店的新闻晚上要播出的。”
宫成的手所在文冬就手里,还不甘心地伸出一根手指轻挠文冬就的掌心。
“我真后悔,”宫成有点懊恼地说,“刚才就不应该让你那么快地把衣服穿上。”
“好了,我真该走了。”文冬就哄小孩儿似的,语气里是极尽的柔情。
宫成想送文冬就到电视台,但是文冬就不想两个人刚和好就那么腻歪,硬是没有同意,于是双方各让一步,宫成把文冬就送到车边,文冬就自己开车回去。
宫成穿着文冬就那件被自己扯破的衬衫,他从郭经理办公室里拿了一条领带,系在领口,遮挡着没有扣子的地方。
但是走路的时候胳膊不敢甩太大,否则衬衫就会全部咧开来,露出下面挺阔的胸肌。
“好了,就到这儿吧。”文冬就站在车边,手里攥着车钥匙说。
“嗯,”宫成点头,“那你上车吧,我看你走了我再走。”
文冬就抬手想要开车门,可是手刚举到一半,他就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说:“宫成,你刚才说……你妈的事情发生之后,你有点恨自己,一时觉得生活没意思。我想说的是,你妈的事情是意外,是不可控的,不怪任何人,你不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更别再说什么可怕的话。至于你家族内部的争斗,我不懂,但是我会支持你,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告诉我,好吗?”
宫成对自己去搞间隔年而没能立刻回家入职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他觉得是自己的一意孤行害了宫幼南,并且导致了自己没能跟母亲见上最后一面。
但是这种极其隐秘的、沉重的自我责难,宫成一直是深藏在心底的,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
文冬就,是他此生第一次、也将会是唯一一次说起的对象。
文冬就是在真真实实地心疼自己、开导自己,宫成心里暖烘烘的。可是关于宫幼南的死,又有太多未知的、可疑的地方,宫成连自己都无法说服,更无从说服别人。
“好。”宫成轻轻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