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
边关月从疼的无法忍受到全然麻木,不觉感叹他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中箭当场没晕,被江南书在地上搂了半天没晕,被江南书抱到榻上也没晕,在他以为终于可以闭眼歇会的时候,水霍老爷爷一针把他扎醒,并要求处理伤口的全程,江南书需要不停地跟他说话,以保证他意识的清醒。
啊,痛痛快快来个板砖不行吗!
259.
江南书蹭的满身都是血,还一直握着边关月的右手不松:“阿月,你看着我,你与我说什么都成,骂我也成,总之千万别睡!听到了吗?”
“太医,”边关月气若游丝:“不是让你,找话题吗。”
江南书连忙应道:“我找,我找,你别睡!”
边关月:“要不,还是我说,你听吧。”
江南书无条件服从:“好,好!”
边关月:“万一,我被你气背过去,死因,太难听。”
260.
“说什么呢。”边关月感觉自己处于梦境之中,越是努力去回忆,越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只好说一些才发生的事情:“你想知道,我是如何发现,太妃在试探我的吗。”
江南书:“你说,慢慢说。”
边关月:“她说了一句,不许你我眉目传情,在她眼中,你我眨个眼都是情意,她这是在,盼着咱俩有情啊,所以,她想达到的目的,绝对不是拆散你我。”
江南书:“是,阿月说的是。”
水霍拔出箭头,脸色很是难看:“有毒。”
边关月疼的龇牙咧嘴:“不对。”
江南书:“没有不对,阿月说的都对。”
边关月坚持道:“不对!方才的话,需加上做戏的前提,现在戏演完了,你我之间,什么也没有。”
261.
“你别再这时候胡思乱想。”江南书恨不得当场对天对地立誓:“只要你好起来,你我之间,什么都可以有。”
边关月咳出一口血痰:“不,江南书,有些事我要在死之前,和你说道清楚,我当着燕太妃所说的话,什么留在宫里,留在你身边,都是假的,都是演戏。”
江南书更为用力地抓着边关月的手。
边关月声音一声比一声低下去:“我不是边贺的儿子,甚至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不知道我是谁,更不知道,我会以边关月的身份,生存多久。”
“但是,今日的箭,让我明白了一些事。你,好像是我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一个人,如果我没有为你挡着一箭,我就不是完整的我。”他用尽力气张嘴呼吸,视野却越来越模糊:“我还没有彻底想通,我看不见你了……”
262.
江南书登时惊慌失措:“我在!”
边关月手指一动:“手背上有水,好凉。”
“你与我说了这么多,至少容我问你一个问题。”江南书胡乱擦了把脸:“你进宫以来数次为我着想,不惜因配合我欺瞒边贺,究竟是为什么?”
边关月弯弯嘴角:“我要是说因为银子,你会不会气吐血。”
江南书跟着笑道:“我巴不得你每日都向我要珠子,要一辈子。”
“因为……”边关月想到哪便说到哪:“因为你在我面前不自称朕,因为你送我豆苗,因为你每日和我说说笑笑?”
江南书心脏在狂跳:“我就知道,阿月……”
“但绝对不是因为喜欢。”边关月闭上了眼:“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必,将对别人的爱意,寄托在我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来记住我们阿月的应援口号:骗财骗色边关月,临死分手第一人。
江南书:好嘛,什么都交代完了,就等着阿月醒来了(笑)
第26章 263-268
263.
边关月再醒来已是深夜,他睁眼时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只觉得全身轻快的很,左肩要命的疼痛完全消失。那么严重的伤口怎么可能说痊愈就痊愈,他一定是穿回去了,一定是!
他激动要原地蹦迪,然而才一动胳膊,头皮紧跟着一疼。
压到头发了。
他还是长发。
边关月:“靠。”
264.
黑暗中枕边传来一阵窸窣,有人离开床榻边缘,走去窗边点了盏灯。
边关月被突然的光亮晃到眼,等他逐渐适应了光线,江南书也重新坐回了床前。他歪着头等江南书看他,可江南书好像没睡醒一样,低着头一言不发。
边关月只好先行表态,他咧了咧嘴:“嗨。”
“……”江南书缓缓抬头,表情是难得的严肃:“命差点没了,还笑的出来?”
边关月轻声反驳:“怎么笑不出来?我觉得我挺幸运的。”
“是挺幸运的。”江南书蹙着眉解释道:“水太医将看家的秘方药都拿出来了,那药的效果比麻沸散强百十倍,却很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