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气氛一度因为同一个人而沉默。
当年事情败露后,寒峭和轻晓以为自己会被处死,但他们活了下来,一个返回药谷一个到远处做官,不仅保住了性命,还生活的不错。
其中,少年在中间起的作用不言而喻。
可在寒峭和轻晓自责,通信准备再想办法时,少年给他们一人邮寄了一封信件……
痴傻是假的,接近他们是故意的,连带那些温暖心动的回忆都……
或许有恨吧,不过比起恨意,更多的是难过。
从此寒峭闭关药谷十年内再没出国药谷一步,其间寒峭最难过的日子,师叔为了开解他领养了个孩子当徒弟,并半开玩笑地说,他们药谷可以叫伤情谷了。
因为从开山祖师到他们这代,不光所有弟子都是男子,感情路竟没一个顺利的!
各个都是出谷闯荡伤心归来,随后短情绝爱,延续师承全靠领养,一个比一个清心寡欲,一个比一个哀伤忧愁,全特喵是忧郁美男那挂。
简直特么的有毒!
而轻晓呢?
官当的不错,从县官一步步升职成知府又出任太守,相当于十年内轻晓完成了县长到市长再到厅级(直辖市市长)。
那叫一个牛批!
如果要出本书,那就是:《我在女尊文用男子身份在官场平步青云那些年》,已经完全可以从狗作者的《在女尊文女主后宫找真爱》里单分出去了。
可感情上……
轻晓面无表情:我洁癖,你们懂。
采菊不可能的,被采更不可能。
十年过去,轻晓要被调任回王都,他知道这不是男人不介意他这个前任情敌了,而是男人和少年的感情已经不需要畏惧他这个前情敌了。
轻晓咬牙。
这个理由还不如他被流放外地!
心情不爽下他约了寒峭,作为曾经的挚友后来的修罗场再后来的失恋联盟,两人相顾无言干脆痛饮。
酒过三巡,本应愤恨的两人终于说了实话。
“我、嗝、我放不下嗝……嗝?歌?……呜……”
轻晓怒吨酒,把酒杯重重砸在桌子上,两颊微红大声喊,喊完了眼眶shi润,连打个嗝都是爱歌的形状。
“……”寒峭默默喝酒,眼中也多了一丝痛苦和醉意,“放开?呵…哪有那么容易放的开……”
“对!去他妈忠君!我想睡君主的老婆!”
“为什么我们得不到?啊!难道就因为我们是狗作者写的配角吗?!(卧槽你好像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快闭嘴),我不服、嗝,就算他是骗我的……”
轻晓喃喃:“相遇是假的,可感情是真的啊……”
寒峭沉默喝酒,一杯接一杯。
“干!”
“干。”
酒杯碰撞。
酒量稍逊的轻晓仿佛忘了洁癖,靠在坐垫上笑了一下,恍惚眼底在阳光下有什么闪烁,他问寒峭:“你后悔了吗,你恨他吗?”
寒峭顿了顿,摇头。
“嗤。”轻晓仰头叹,“国泰民安男女不在你尊我卑,千家百户俱开颜,这个我不敢想的太平盛世就当他给我的补偿吧。”
“……”
“明日我就回朝述职了,以后或许会看到他。”
“……”
寒峭停下饮酒,抬眼看向轻晓。
轻晓晃着酒杯,眼神却向下注视着川流热闹的人群:“你觉得我会做什么?不,我不会。我轻晓也是有骨气的人……这份儿感情我会放在心里,那是独一无二属于我的记忆,从此,便够了。”
“你呢?还回药谷?”
寒峭沉默一会儿同样去看外面到处都新奇的景色:“……我会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看看这个给了他太多故事,焕然一新的地方。
“好。”
酒尽宴散。
说书人从家中用过饭回来普及社会福利时,二楼包厢已经没有了贵客的身影。
而几日后朝中宰相年迈卸任,回家养老享福,新上任的宰相竟是个姓轻的男子。
要在十年前天下也许会因此动荡一下,然而对于现在男女地位逐渐平等的国家,只不过又是一件津津乐道的报纸上的八卦。
王宫之中。
已从少年变成气质沛然高贵青年的李歌,看着手中熟悉的香囊久久不能回神。
香囊是一个叫元宝的女官托小枝递交给他的,做这件事的人是轻晓,可这枚有些旧、针线褪色不再鲜艳的香囊,却是属于寒峭的……
“父亲?”
少年从外面跑进来,满头玩耍的热汗,见状歪歪头。
李歌回过神,露出小宫怀不懂的温暖的笑容,将那枚香囊收进了梳妆盒最下面那层。
“您不戴吗?”
“不戴。”
“为什么啊?”
“因为太贵重了。”
小宫怀不晓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