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靖:“有这么夸张吗?”
杨嘉博:“绝对有,他们的零食肯定快吃光了。”
卫靖:“我们的也不多了,你自己省着点吃。”
杨嘉博眨巴眨巴眼睛。“我知道。”
“嘉嘉,我要回京城去上初中。”卫靖突然说道。
杨嘉博一愣,虽然早就知道结果,但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难过。不过他还是笑着说:“这是好事,我们这边教学质量真的跟不上,学习环境也不好。你这么聪明,是应该去更好的地方,不然只会耽误你的前程。”
“那嘉嘉你呢,你比我聪明,而且还能干。”
“我的家在这里,爸妈在这里,我的根也在这里。其实我是个家宝,离不开家的。”杨嘉博语气很轻,他也想去看看外面广阔的世界,但他更想有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没有人打扰的家。
两人头挨头,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夏令营第二天,站军姿,齐步走,全都累成狗。第二天,野外跑步,继续齐步走,练军体拳,依然累成狗。第三天,基本重复第二天的训练,只是下午多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教官给他们讲解军械。
第四天,上午继续训练,下午去部队参观学习,对比看看他们做得有多差劲,打击得你怀疑人生。到了这天,夏令营已经过去大半时间。不少学生适应了军训,却开始想家了,训练完就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泣。
情绪是很容易感染传递的,哭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个跟兔子似的红了眼睛。杨嘉博和卫靖两个倒是没哭,两人凑在一起很有话聊。而且他们都有长期离开家的经历,所以离家七天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别人哭得稀里哗啦,杨嘉博拉着卫靖躲在被窝里看笑话。对于黑历史众多的人来说,近距离围观别人的黑历史也算一种自我安慰了。
杨嘉博:“哥,你看他们哭得那么惨,我们是不是也做做样子。”
卫靖:“我看你幸灾乐祸的样子,你能哭出来?”
杨嘉博想了想,说:“呃,好像有点难度。”
卫靖;“隔壁好像也有哭声?”
杨嘉博:“妈耶,等会所有宿舍的都得哭了。”
卫靖:“不知道教官能不能摆平,总不能让他们这么哭下去吧?”
杨嘉博:“你太小看教官了。”
此起彼伏的哭声果然惊动了老师和教官,老师急吼吼的一问,原来只是学生想家而已,顿时哭笑不得。陈教官理了理衣服,带上军帽来到宿舍里。他扫视了一圈,冷笑着说:“果然还是训练不够,你们还有时间想东想西。”
顿时同学们呆若木鸡,杨嘉博笑得直打跌。陈教官你这么冷酷无情,小心一辈子当光棍啊。
“陈教官,训练量已经够够的了,不能再多了。”有人觉得还能抢救一下。
“是吗?”陈教官看了同学们一眼,走了,走了——他还得去别的宿舍。
那些哭着想家的同学想象一下加大训练量,就觉得更想哭了,教官是魔鬼好想回家,只可惜不敢再哭了。当别的小队同学还在哭着想家,老师和教官手足无措时,陈教官的小兵们都在大魔王的Yin影下瑟瑟发抖。
夏令营第五天,陈教官带着他们去野外拉练,其实也就是长跑。这跑步过程中还要保持队伍不能乱,不然‘强迫症晚期患者’的教官会让你知道你的身体极限在哪里。
荒凉的野外,他们走在长满杂草和青苔的水泥路上。刚跑了很长一段路的同学,慢慢走着恢复体力。陈教官那挺拔的背影走在最前面,是他们所有人的标杆,他那挺直的背脊就好像从来不会被压弯。
杨嘉博气喘吁吁,家强训练量果然不是吹的,他今天肯定可以再多吃一碗饭。那些装秀气、装斯文的家伙,□□练得吃饭都如狼似虎。
“啊,有蛇。”不知谁尖叫了一声,原本整齐的队伍瞬间乱成一锅粥。尖叫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
卫靖条件反射地抓住杨嘉博的手,紧张地看向四周。这时,一条褐色的影子快速的游动过来。杨嘉博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弯腰伸手动作麻利地抓住了那条蛇。只是他抓住的不是蛇的七寸,蛇扭动身体,一口咬在杨嘉博的虎口上,顿时见了血。
“杨嘉博被蛇咬了,啊啊啊啊——”杨嘉博身边的同学简直快被吓死了好吗?这也太刺激人了。
“别叫,别叫,我没事。”杨嘉博也被他们高分贝的声音给吓尿。
“嘉嘉,你快放手。”卫靖紧张地盯着还咬着杨嘉博不放的蛇。
“我都被它咬伤了,绝对不能放过它。”杨嘉博鼓着腮帮子。
“都别叫了,怎么回事?”陈教官走了过来。
“教官,杨嘉博抓了一条蛇,结果被蛇咬了。”何磊倒是反应挺快的,立即上报。
“胡闹。”陈教官也被吓得瞬间变了脸色。
“教官,我没事,这蛇没毒的,你别急啊。”杨嘉博就怕说慢了,会被秋后算账。“教官我跟你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