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这句证词就是转折点,没有这句话,一切的Yin谋都将大打折扣。它如此重要,你怎会将其交与飘忽不定的‘旁人’呢?万一,没有这个旁人呢?”
“且这句证词由你这位‘医圣’说出最具说服力,难道你谋划了如此复杂的一个Yin谋,却要在关键证词上功亏一篑吗?”
“叶青”抚掌大笑,“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想必,让曲离察觉你从尸体上获得了证物,也是你故意为之,否则凭你医圣的手法,怎会做不到悄无声息掩人耳目?”
“让书圣举出证物,再由医圣证实魔修另有其人,一切顺理成章。”
“叶青”饶有趣味地看着他道:“证据如此确凿,您自始至终难道就不曾怀疑蔺宇阳吗?”
白景轩却是冷声道:“以蔺宇阳的能力若要出手,根本不需要出剑。你之所以制造剑伤,一来是为了伪造与当初黑衣人完全一样的伤势,以证明二者确系一人所为,从而栽赃清玄殿。二来,必需要有如‘冰花’这样确凿无误的实证,才能使蔺宇阳百口莫辩。”
“可那混元镜出现时,您也不曾怀疑?”“叶青”说着,目光流露出狐疑。
“有。”白景轩点点头,“有那么一瞬。”
“你做得太完美了,令我几乎要怀疑自己的判断。”
“可就在方才,当我回忆所发生的一切时,发现一个令人困惑的漏洞。”
“混元镜若无咒术指令,会将两个时辰内的画面完全回放,可却停在了‘蔺宇阳’刚刚杀死裴景桓之时。”
“只是当时群情激愤,曲离又立即收回了混元镜,便无人注意到这一点。”
“叶青”笑道:“当时我也很紧张,生怕被您发觉异样,不过还好,当时的您被蔺宇阳有可能是真凶而震惊,恐怕,您太在意那小子了,竟然忽略了这一点。”
“其实那画面其实还有后半段。”
白景轩已经猜到了。
凃云无非是以易容之术冒充蔺宇阳,杀死裴景桓后便先行离开,再扮作刺客引蔺宇阳来到现场,设计成被当场撞见的这一幕。
难道他果然太过在意自己的徒弟,才忽略了混元镜的细节吗?
“叶青”感叹道:“可我还是不明白,您怎么知道我便是凃云呢?”
沉浸在自责感中的白景轩回过神来,道:“旁人眼中看来,剑气能化生冰花,天下的确只有我与蔺宇阳。能造出如此真实的剑痕者,只能是乾元境以上的剑修。”
“可我知道,在这世间,还有一个能做到,便是凃云。”
白景轩看一眼对方,叹了一声道:“我只是不明白,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先是帮助温家父子在降魔塔下对我发难,后又在我大开天门之时控制方宇宁制造幻境陷害蔺宇阳,再联合东极仙尊设下须弥阵,如今又设下这样一个Yin谋,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为了什么?”
“叶青”面露诧异,“连这些您都发现了?”
只见白景轩翻掌取出一枚黑子棋子,“你落在须弥阵下的。”只见灵光涌动后,嗡地一声,棋子上空赫然亮起一道云纹。
正是清玄殿的纹样。
“为何棋圣留下的棋子会附着清玄殿的云龙纹?”白景轩道:“思来想去,只有身为冥天宗老祖的凃云正是棋圣本人,才能解释这一切。”
说完又叹了一声,“是我大意了。我笃定你就是棋圣,也是幕后黑手,此次我本打算将计就计等你出现。”
“可我没想到,棋圣一直没有现身。出现的,竟然是‘叶青’。”
“也正是因为我对‘叶青’的信任,才令事件发展到如此地步。”
他说完,看着‘叶青’道:“还不撤去伪装?想必你使用的易容之法,便是当初在降魔塔下,给‘证人’谭宇明所用的上古秘术。”
这也是他最为大意之处,若非他信任叶青,这易容之法本该瞒不过他。
又或者,当初他的心思全在如何保住蔺宇阳一事上,忽略了这些细节。
想到这他发出一声轻叹,不知何时起,关于蔺宇阳的事竟然会令他的思维产生凌乱了。
‘叶青’大笑起来,他的笑脸渐渐在笑声中化作片片枯叶逐层脱落,直到‘叶青’的样貌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陌生的脸。
只因棋圣从不现真容,如今赫然展现,眉眼间竟与凃云的神魂本体有几分相像。
见白景轩脸色掠过的一丝诧异,他轻轻嗨了一声,“夺舍的日子久了,躯壳的样貌也会渐渐与本体的神魂接近。”
“相信您也一样。”
白景轩微微颔首,“叶青呢?他怎么样了?”
凃云摆摆手,“他与我的计划无关,放心,他活得好好的,被关在幽兰谷了。”
想必从他传讯叶青时,其人就被替换了。
“你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白景轩十分不解,对方所做的一切,都无法真正伤到他,最终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