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方不是很想去厕所,但是易尘良一脸严肃,示意他非去不可。
两个人走在走廊上,云方表示:“你上厕所不用拽着我。”
易尘良问他:“上课的时候苏柏青跟你说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
“人家叫苏青柏。”云方纠正,“他问我各科都学到哪里了。”
易尘良不屑地哼了一声。
云方很少见他对陌生人流露出反感,不由奇道:“他招你了?”
易尘良皱了皱眉,“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他。”
问就问,还非得凑那么近,俩人头都挨一起了。平时他看秦俊天天往云方身边凑就够糟心的了。
“他就临时在秦俊座位上坐坐。”云方道:“不喜欢就离他远一点儿。”
“你也离远点。”易尘良凶巴巴道。
“好,我也离远点。”云方见他凶就想笑。
正好是大课间,两个人去了趟厕所,易尘良想去打球,云方想回教室做题,结果到底是拧不过易尘良,被他拽着去了Cao场。
易尘良只穿了件卫衣,跟季书墨几个人在球场上跑来跑去,云方坐在看台上懒洋洋地晒太阳,觉得还是有点冷,干脆把易尘良的外套盖在身上,看得昏昏欲睡。
“好球!”
易尘良进了个球,队友们欢呼了一声,易尘良转头冲云方扬了扬下巴,一脸嘚瑟。
云方十分敷衍地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易尘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在球场上耀武扬威接连进球,惹得旁边成群结队的小姑娘尖叫连连。
大课间时间短,打不了多久,但易尘良还是累的满头大汗,一屁股坐在云方身边就要往他身上凑,被云方嫌弃地推开。
易尘良坏心眼地把手上的汗往他脖子上抹,被云方捏住手腕一错,顿时叫出了声:“哎哎疼!”
云方只是警告他一下,对着他也不舍得下力气,一听他喊疼就停了手,结果易尘良眼疾手快地往他脖子上抹了一手的汗。
云方气得要踹人,易尘良一下子跳起来,结果撞到了人。
小姑娘被撞了个趔趄,捂着胳膊委屈地望着易尘良。
“对不起。”易尘良脸上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索性就面无表情。
小姑娘手里还攥着一瓶水,伸直了胳膊把水递到了易尘良面前,还没说话脸就红了一片,“你你好!我叫贝星星,在八班……你打球很厉害!”
易尘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贝星星看见他的动作都快哭出来了,一下把水塞到了他怀里,“给你水!”
然后就转身跑开了。
易尘良转手就把水给了云方。
“给我干什么?”云方戏谑地看着他,“人家小姑娘给你买的水。”
那水冰凉,易尘良故意又往云方脖子上抹了一把,冰得云方缩了一下脖子。
云方一脚踹到了他小腿上,“小兔崽子!脏不脏?”
云方没用多大力气,易尘良也不躲,由他在自己裤子上留了个脚印,笑着把人拽起来,“走了,回去上课。”
那瓶水被孤零零的留在了看台上,无人问津。
第49章 狐狸
“常哥, 去哪儿啊?”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有人吼着问。
“厕所。”常子期挥开要挽着自己的那只胳膊,冷冷地看了那女人一眼。
女人冲他娇笑道:“常少好吓人哦。”
“常子期他就是根木头。”有人喝高了,上来就把人揽进了自己怀里, “来,陪哥哥喝一个!”
“哎呀~”
一个呀字被哎出了山路十八弯, 听得常子期一阵头皮发麻,他冷着脸推门出去, 把糟心的喧嚣关在了门内,往洗手间走去。
“我他妈就纳了闷儿了!他们算老子哪门子的弟弟妹妹!”有人在隔间里怒吼:“你他妈一年换八个小情人, 查没查过那些崽子是不是你的种!”
“哈?我他妈就这么跟你说话!犯不着你认我!老子早就不姓赵了!你他妈是有皇位要继承生那么多, 这里一窝那里一窝你他妈种马成Jing下崽啊!”
“有本事就让雷劈死我!劈不死我就劈死你这个王八蛋!”隔间里的人狠狠的踹了一下隔板墙, 连带着常子期这边的隔间都抖了抖。
“老子不稀罕你那些臭钱!哎对, 我妈下个月就结婚, 人比你穷比你丑不如你有本事怎么了,老子照样喊他爸!把他当成亲爹伺候!你他妈领着小三小四和野种一起过吧!最好去做做亲子鉴定,省的你们老赵家断子绝孙!”
常子期站在洗手台前洗手,就听见隔间门被人一脚踹开, 那位骂人奇才从里面走出来。
奇才个子很高,马丁靴束着工装裤显得腿笔直修长,大冷天还穿着个短袖,头上剃着板寸像刚从牢里放出来的,一脸的凶悍匪气, 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向镜子, “看你妈呢崽种!”
常子期面无表情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