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就是个大聪明。”云方把钥匙扣换到自己的钥匙上,“看在礼物的份上,勉强原谅你。”
易尘良挑了一下眉,“那今晚能不能——”
云方冷笑,“休想。”
易尘良抱着他不撒手,“我明天就走了,一个月。”
云方铁石心肠不为所动,“等你回来。”
易尘良啃他的脖子,“哥。”
“叫哥也不管用,想想你昨晚干了什么事。”云方冷笑。
易尘良想起昨晚被云方从床上一脚踹下去,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小声逼逼了一句。
云方想起昨天的事情就来气,看他还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镜片后面的眼睛微微眯起,“小易。”
易尘良一听他这语气就知道大事不妙,拔腿就想跑。
云方揪住他的领子将人扯了回来,卡住他的腿不让人动弹,然后开始当着他面一颗一颗地开始解扣子。
青紫的痕迹在白皙的肤色上格外显眼,全他妈是易尘良昨晚上做的孽。
但显然瞧云方这架势,是准备还回来。
易尘良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我明天还得出差,要不就……算了?”
云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晚了。”
云方一直很纵着他,有时候他胡闹得狠了也不会生气,但是显然这回他闹得有点狠,云方真生气了。
易尘良撒娇不管用,自食恶果。
……
骨节分明的手指松松地搭在床头,又陡然抓紧,手背因为过度用力爆起青筋。
有些褪色的细长红绳缠绕着一颗黑色的小石头,错综复杂的勾缠出漂亮的花纹,被系在手腕上,在氤氲的灯光下晃动,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着细碎的光。
“小易”
“嗯”
“你该喊我什么”
“哥”
“换一个”
“大易”
“再换一个”
“唔”
“喊吗”
“哥,别”
“嗯?”
“……”
易尘良最终还是屈服于强权,最后还不是很服气地哼哼唧唧,试图把云方从床上踹下去,结果被云方攥住脚腕给拖了下去,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第二天出差,同事看他眼底的黑眼圈,“哟,昨晚没睡好啊?”
易尘良恹恹地点了点头。
“嗐,其实我也一晚上没睡好,我老婆也一直在担心,那边听说不怎么太平。”同事对他深表理解。
“我对象也是。”易尘良打了个哈欠,上了飞机就开始补觉。
云方真生起气来真的太可怕了,他好不容易送礼物眼看就要哄好了,偏偏还要嘴贱招惹他,然后就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回想起昨天晚上不堪回首的场景,易尘良耳朵有些发烫。
等下次,他一定让云方也哭着求饶。
虽然心里发狠,但是却依旧改变不了他要在缅甸呆一个月的事实,他遵照约定,每天都会跟云方视频电话报平安,一直到了最后几天。
“我们要进山去看一个村子。”易尘良在视频里对云方道:“位置很偏僻,那里信号不太好,可能没办法打视频。”
见云方皱眉,他又道:“没事,当地政府派人跟着呢,所长也雇了保镖保证安全。”
“别随便相信当地人的话,如果遇到危险就先躲起来……”云方絮絮叨叨地叮嘱他,听得易尘良恍惚间觉得自己是深入敌方基地的间谍,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到处都充满了危险。
但他还是认真听完,笑道:“放心吧,我的身手可是你手把手教出来的。”
云方这些年教了他不少有用的东西,自保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进村子那天天气很好,他们坐在越野车上,颠簸着进了村子。
这是个历史悠久的村庄,不久前这里开出来一个古代的墓葬,缅甸的专家已经在这里住了很久了,给他们介绍着墓葬的情况,说是等吃完午饭带他们去参观。
一行人在这里呆了好几天,临走那天易尘良和一个同事在村子里散步,就看见村口的大树底下坐着群姑娘,在叽叽喳喳地笑闹。
易尘良想要绕开,却被同事拽着上前,同事会几句缅甸语,连比划带说话,硬是跟那群姑娘聊了起来。
一个年纪很大的阿婆坐在树底下,手指间缠绕着细细的红线来回翻飞,在教给旁边的姑娘编手绳。
易尘良不是很感兴趣,没怎么注意,他旁边的姑娘突然啊了一声,指着他左手腕上的红绳说了句缅甸语,一群人连带着乐呵呵的阿婆都朝着他的手腕上看了过来。
“她们在说什么?”易尘良问旁边那个同事。
那个同事和几个姑娘聊了几句,稀奇地瞧着他手腕上的红绳,“她们说你这条手绳编的样式跟阿婆正在教她们编的一模一样。”
有人笑着说了一长串,同事理解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