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许愿能见一见三十五岁的你,竟然成功了。”小易笑道。
易尘良不喜欢处理多余的事情,也没有对方那么旺盛的好奇心,在确认对方无害之后,就想把人赶出去。
小易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不是,哥,这外面寒冬腊月的,你赶我出去?”
易尘良拿着布子坐在沙发上擦刀,冷声道:“出去,或者死,选一个。”
结果对方眼睛一亮,“哥,你这样好酷。”
易尘良:“…………”
这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傻逼。
小易不仅不怕他的威胁,还得寸进尺坐到了他身边,“易尘良。”
易尘良皱眉。
但是对方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笑着喊他:“易尘良。”
易尘良面如冰霜起身,拽起他的胳膊就要把他扔到门外。
结果没想到对方还有两下子,竟然还能跟他过上几招,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学的招式照门克制他,把他抵在了门上。
小易嘶嘶地抽着凉气,把地上的刀踢到一边,很是欠揍地说:“惊讶吧?哥你专门教给我的,怎么破你的招。”
易尘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小易突然讪讪一笑,松开他举起了手,冰凉的枪口抵着他的腰,“哥,没必要,我刚才跟你闹着玩呢。”
易尘良的枪口抵到了他下颌上,冷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就是你啊。”对方虽然被枪抵着,但是看上去好像并不怎么害怕,好像笃定他不会开枪,反而目光温柔的看着他,“哥,我真没有恶意,今天是你三十五的生日,我就是来陪陪你。”
易尘良愣了一下,眼底的戒备和杀意并没有消散,“为什么喊我哥?”
“因为你回到过去把我养大的,你在新南巷拦住我杀王有为,我没有杀人,也没有进少管所。”对方目光温和,像是陷入了回忆,“我们一起度过了高中三年,还一起考上了同一所大学,你成了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我是个考古专员,咱们从高中就开始谈恋爱,后来还去国外结了婚,你后腰上有块三角形的胎记,大腿内侧有颗黑痣,你那个啥的时候喜欢不出声……”
听着他越说越离谱,更离谱地是竟然还对上了,易尘良眼里不知道是杀意更多还是恼羞成怒更多,“闭嘴。”
小易笑得揶揄,“哥你别害羞嘛,你可是天天老公老公地喊我呢。”
易尘良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被气得,耳朵梢有些发红,枪始终没有挪开,“胡说八道!”
打死他都不会喊个男人老公。
哪怕这个人是他自己。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对方的细节说得太具体准确,除了他自己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再加上对方和自己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和下意识完全一样的小动作,他勉强相信了几分。
“你怎么来的,怎么回去。”易尘良收起了枪,把地上的刀捡了起来,冷冷盯着他,“这里不欢迎你。”
对方看上去有点委屈,还有点无奈,“哥,我就是想陪你过个生日。”
易尘良没回答他,进厨房去看炖的鱼。
对方很是厚脸皮地跟了进来,毫不吝啬地赞美,“好香啊。”
易尘良关了火,就见他端着个碗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
“…………”
虽然不是很情愿,但是看在今天都是三十五岁生日的份上,易尘良还是勉强分给了对方一碗鱼汤。
结果对方还不满足,“哥,来点rou吧,只喝汤吃不饱。”
可能是他说得太自然了,好像他们真的认识了很久一样,易尘良鬼使神差地,把鱼肚子上最好吃的那块鱼rou给他舀到了碗里。
对方心满意足地抱着碗出了厨房。
易尘良觉得自己可能是魔障了。
两个人坐在客厅里吃鱼喝汤,氤氲的白色热气在灯光下升腾而起,散发着淡淡的鲜香。
对方捧着碗吃了两口鱼,感慨道:“哥,你这厨艺果然还有待进步。”
易尘良吃着鱼,没搭理他,结果下一秒碗里就被放进来几根酸菜,对方那熟练的动作像是做了无数次。
见他看自己,小易很是自然道:“你不是喜欢吃酸菜吗?”
易尘良皱了皱眉。
他确实喜欢吃酸菜。
“我尝不上这个味。”对方很是纳闷,“按理说咱俩口味应该一样。”
易尘良没吭声,夹起酸菜来几口吃了。
“哥,今天你生日,开心一点嘛。”对方冲他笑。
笑得傻了吧唧的。
易尘良有些嫌弃地收回目光,闷头吃鱼。
快吃完的时候,正在唏哩呼噜喝汤的人突然呛了一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易尘良没打算理他,结果对方咳得越来越厉害,整张脸都涨红了,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
易尘良嫌吵,走过去给他使劲拍了两下背,结果不是很管用,他